十来岁还在学琴的时候,觉得大学生活遥远又可爱,巴黎欧洲那么远又这么近。常常读谱时偷偷讲小话,全靠耳朵浑水摸鱼。尽管多重奏拉得烂得要死,还是会做梦或许有一天也能去欧洲,穿着漂亮的礼服成为乐团的一员。
从四岁开始到十四岁,学了十年。从十四岁到二十五岁,又荒了十来年。
二十五岁的我成了一位艺术生活匮乏,对着电脑疲于应付996的工科女。已经忘记了指尖摁在弦上那种轻微的钝感,弄混巴赫门德尔松贝多芬,耳朵也辨不出哪里是否升了半音。
巴黎很远,杜塞尔多夫脚下的莱茵河每一秒都比这里晚了六小时。或许等到有一天换了行业或者退了休,能去看一眼。只不过是作为观众,在台下远远地看着。
少年梦长,有人大梦早冷,有人梦想成真,你们真的好努力又好幸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