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关于爱与人性的作品(含正帝正微腐感情分析,避雷)


3楼猫 发布时间:2022-07-17 11:37:13 作者:大匠谢刀尺 Language

更新: 卿本佳人,也没做贼,因为帝人未曾作恶,也没怎么用自己的手推动过这其中的一切,亦没有放纵那些真正的罪恶,只是一面以个人的名义驱逐着那些不适于自己那由朴素自由主义进化而来的理念的家伙、一面做一个极少插足的旁观者,只因他所做的一切已不再从属于“善”与“恶”的概念,而是一种全新的秩序。 “正臣,你错了——我可不是你,从未想过要逃避什么,如今的一切都是确实存在于世的我顺着自己的追求而一路追寻下去的后果;不论被现实所侵蚀的自我最终余下的是存在还是虚无,我都要用自己的全部意志去爱它,若还有残留物就去爱这个存在,若剩下的是虚无就去爱虚无——那便是所谓的美了。” 作为一个本质将军党,我并不崇拜帝人,也不信仰他,只是对这个伟大的灵魂发出由衷的敬佩:毕竟对于那个将形而上的追求与末世人类的丑恶与弱小剥离开来的牺牲者来说,个人崇拜主义是对他的侮辱。 当全世界的酒神信者聚集到一起时,他们所顶着的那个相同名号并不是狄俄尼索斯、奥西里斯或者巴尔克斯,而只是“酒神”而已;正如参与Dollars最终祭典的人们所聚集起来的原因并非“龙之峰帝人”这个渺小的人类,而是那将一切再度淘洗的概念,那个令人敬而远之却又迷人的“都市传说”:每一个成员都如纪伯伦所说那样,是那在苍穹之下颤栗着的碎片,也是那浅蓝色的、辽远的穹庐。癫狂即快乐,包含即等同,意志即自由,因果即虚无,罪恶即救赎,欲望即美丽,混沌即秩序;走上祭坛的羔羊将自己血管里流淌着的红酒慷慨地分给每一个人,此刻苍穹之下的每一个碎片都随着同一曲风笛演奏的歌谣而律动着。 ——致天下第一的人类:那最悲壮而美丽的酒神大人。 那破茧而出的灵魂最终处刑了自己的躯壳,被抹杀了存在的他最终爱上了虚无、并化为了虚无:此刻,包含也成了等同,流干了血的羔羊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爱自己了。

更新:(新视频在b站av21008997)

康德、叔本华、尼采三人的哲学是一脉相承的,这里先就后两位思想之间的联系做一点简单叙述:叔本华是悲观主义哲学的集大成者,他认为世界和人生均没有意义;尼采则在认同悲观主义为“真理”的基础上提出“真理是丑的”。但最高的价值追求不应是真理,而应是艺术,或者说“美”,所以我们要用艺术的谎言去掩盖丑陋的真理,即只有沉浸于虚假的艺术中去追求“美”才应是人生的最高价值。到达这个虚假而美好的艺术世界有两种方式:“梦”与“醉”,两者分别对应古希腊神话中的日神阿波罗和酒神狄俄尼索斯,这两种艺术精神便分别被称为“日神精神”和“酒神精神”。日神精神使人停留在美的外观、回避人生的痛苦;酒神精神则是情绪的放纵,从而在直面人生痛苦时陷入悲喜交织的癫狂状态。酒神精神比日神精神更具形而上特质,且带有浓重的悲剧色彩,而实际上古希腊最早的悲剧也确实来源于酒神的祭典。用浅显一些的话说就是,日神精神认为“人生如梦”,鼓励人们忘记现实中的痛苦,努力把这场梦做得快乐;而酒神精神鼓励直面人生,却鼓励人们将人生视作一场悲剧,并将这场悲剧演出得尽可能壮丽。就艺术形式而言,日神精神对应绘画和雕刻等造型艺术,酒神精神对应音乐和模仿音乐而产生的诗歌等非造型艺术,两种对立的艺术形式相互碰撞,就产生了兼具两种特质、但实际上更偏向于酒神艺术的新艺术形式:悲剧。 以上的内容可能有些抽象难懂,不过没关系,首先来试着理解一下帝人是如何领悟到悲观主义中“真理是丑的”这一现实的吧:起初他追求的是由自己之手创造一个现实存在的、理想乌托邦般的充满“真善美”的dollars,却被各种污浊的侵入击碎了梦想,便决定自己领导一个团队清除里面的污秽;后来他依旧保持着自己的追求,借用外界的各种力量来造就得以清扫一切的混乱,却因为误伤到了无辜的小田田而内疚;再后来他被现实逼得不得不接纳功利主义思想(即允许必要情况下无辜者较小的牺牲),但由于这一退让侵害了他心目中“乌托邦”的纯净无垢,意识到这在现实中不可能实现的他便退而求其次,改为去追求一个形而上的“符号”,即名为dollars的“都市传说”;最后他在将军的殴打下意识到dollars在实体消失之前已经染上了污秽,连一个纯洁美好的“符号”都无法留下了,他的梦想在不断的退让中逐渐变为“不可能”的追求,便只希望尽可能终结这一场由他自己挑起的混乱,并以死亡赎罪——帝人自杀的时候十分果断,对世间没有丝毫眷恋,因为他已经将自己所要追求的目标一路追寻到底了,最终追寻到的只有死亡而已。按照《小约翰》里的说法,人类在一生中总是追求着各种东西,可到最后却只找到了“永终”(死亡)。如果从这个角度上讲,帝人这个形象应该说是在叔本华式极端悲观主义观念下所有不断追求的人类的一个缩影。 但是领悟到这一真理的帝人却并没有厌世,而是将叔本华的悲观主义升级为了尼采的酒神精神。我们来试着将前面对于酒神精神的叙述代入正臣和帝人,就能大概理解正帝对立的深层原因了:同样是被临也利用、引导而陷入痛苦,被沙树的受伤打击到的正臣选择了逃避痛苦,在脆弱而美好的、如梦一般的日常生活中寻求快乐;而理解了如乌托邦般的“绝对自由组织”不可能存在的帝人则选择了直面”非日常世界“中的痛苦,并投身其中,将由自己之手缔造的“Dollars”这一组织由“不完全的乌托邦”化作一场带有救世意义的“酒神祭典”。于是象征两种不同的非理性精神的正帝便在对立与碰撞中缔造了一场真正意义上的“悲剧”——所以说,不管结局表面上是喜或是悲,从将军决定与挚友对立的一刻起,这就注定是一场悲剧,因为它必然将以其中一方的失败收场。 于是现在再回过头去看第四季第三集的临帝电话粥,就会发现:其实这一段谈话的真实内容并不是帝人在面临自我牺牲时的踌躇,而是临也的“超人哲学”与帝人“酒神精神”之间的碰撞。记得曾在魔圆吧听过一个圆学家说超人哲学与酒神精神的区别在于前者拥有强烈的权力意志而后者没有,up主个人也很认同这一理解,不过觉得可以再加上一条:超人哲学追求的是事实存在的“超人”,而酒神精神追求的是形而上的“美”。代入电话粥的内容就成了:上一个时代的“上帝”兼先知临也引导着人类中最具超人潜质的帝人,将成为超人/将自己赶下神坛的希望寄托在后者的身上;可帝人却决心放弃权力意志,只为创造一场“众生平等”的祭典,这便是他与历史上那些搞个人崇拜的伟大统治者的区别:毕竟最后在池袋流传下来的那个“都市传说”的名字是“dollars”而非“龙之峰帝人”。 ——人形的外壳无法容下超越后的伟大意志,帝人因而破茧成蝶,将属于“超人”的意志与属于末世人类的肮脏而又低贱的特征如盘古开天地般撕裂(类比叛逆物语结局的圆神),最终才能达成那个他用全部意志追求的东西——美。虽然实际上尼采的思想中是酒神精神比超人哲学更早产生,但是up主个人认为后期的超人哲学具有不可忽视的局限性,而这一点在酒神精神中得到了较好的补偿。 尼采《悲剧的诞生》中有这么一段:“在酒神的魔力之下,不但人与人重新团结了,而且疏远、敌对、被奴役的大自然也重新庆祝她同她的浪子人类和解的节日。……此刻,贫困、专断或’无耻的时尚’在人与人之间树立的僵硬敌对的樊篱土崩瓦解了;此刻,在世界大同的福音中,每个人感到自己同邻人团结、和解、款洽,甚至合为一体了——摩耶的面纱好像已被撕裂,只剩下碎片在神秘的太一之前瑟缩飘零。人们轻歌曼舞,俨然是一更高共同体的成员:他陶然忘步忘言,飘飘然乘风飞扬;他的神态表明他着了魔。就像此刻野兽开口说话、大地流出牛奶和蜂蜜一样,超自然的奇迹也在人身上出现:此刻他觉得自己就是神,他如此欣喜若狂、居高临下地变幻,正如他梦见的众神的变幻一样——人不再是艺术家,而是成了艺术品。”这一段的内容与帝人缔造的Dollars“绝对自由”、“无色透明”、“人人皆可加入”的信条惊人地相似,而帝人后期一直追求的“希望Dollars回到初次集会的那个夜晚”则可被理解为对于集会这一“酒神祭典”中“世界大同的福音”以及陶醉在其中时的“癫狂感”的怀念,因此渴望再一次创造这样的祭典,以在人类身上见证“超自然的奇迹”即“非日常”,而这大概也正是他对于“超自然”的执念所在吧。 不计某万年巨坑的sh篇的话,目前为止的故事以将军胜出、将挚友拉回“日常生活”(日神所缔造的梦境)中作为收尾。结局看似皆大欢喜,但这却是相对于将军一方以及日常生活中没有直面丑陋现实的勇气的我等观众而言的“喜剧”,对于帝人来说却可说是一个堂吉诃德式的悲剧:不管是疯狂还是冲动还是如何,当堂·米卡多·德·拉·塞塔玛手持 dollars长矛刺向非日常风车时,我们相信他是无畏的;帝人是狂热的、羸弱的,但他的内心是强大的——他必须战斗下去。因为当帝人把家里的原子笔和手机挂起来、不再触碰的时候,他作为一个伟大而疯狂的灵魂便可说是死去了。正是因为不论哪一方的胜利对于对方来说都是一场悲剧,所以前面才说了这个故事从正帝开始对立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是一场悲剧了。 至于这一悲剧的最初起源,则可以追溯到两人的童年。从第二季4.5话的童年回忆中可以看出,将军和首领价值观的根本分歧似乎从幼时起就已经奠定了:帝人是是非分明的理想主义者,哪怕自己再弱小,也要维护基本的是非观念——既然这是正臣的劳动成果,你们来窃取的这一行为便是不道义的,因此必须当场付出代价,哪怕如今的我是弱小的,也依旧要竭力维护这一准则,不然便是对道德观念的极大践踏;将军则是因为过早接触了社会而显得较为圆滑一些,更加现实而注重实际行动,不会在自身力量不足时急于飞蛾扑火。因此,这便奠定了理想主义的帝人日后为了自己的理想乌托邦而偏执地、不顾一切地想要消除理想与现实之间的看似不可消除的巨大鸿沟的基础。 现在觉得帝人确实是一个善良的人,即使是在贬低自我、抛弃自我的状态下,他依旧怀抱着自己的“善良”——如同孩子一般的、对于乌托邦的执着向往,因而执着地希望能够亲手缔造一个这样的乌托邦。“所有的创造者都是铁石心肠”,包括帝人,他的追求是不断超越,而正臣则心怀仁爱;从这一角度上说,正帝的冲突也可被理解为人类两大终极非物质追求即超越与仁爱间的矛盾与冲突。若是按照酒神精神的解释,这便是《悲剧的诞生》中所说的日神与酒神间达成的“暂时和解”了:若是从两人的斗争间两大价值观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平衡点、使得“都市传说”的追求与来良三人组间的仁爱达到两全的角度来看,却也可以称之为一个完美的he了。 然后来辨析一下火种组三人之间的异同。之前的分析已经将临也的象征意义阐述得比较清楚了:上帝+先知+超人的引导者+自上而下的旁观者、理性的审视者,而这也使得临也的身上不具有帝人那种对任何一个自我的爱,因为自我是被排除在自己所爱着的审视范围内的,而帝人的自我牺牲却是出于对形而上超我的“爱”,这就产生了一种很有趣的现象:世俗道德所鼓励的“无我”者看上去道德败坏,而为世俗所摒弃的“自我主义者”却有着十分高尚的追求,某种意义上这便是身兼秩序的破坏与重建者的酒神建立起似乎更合理的“新秩序”动机所在了。至于帝人和青叶的区别,两人都是具有“酒神性质”的人,据原作说青叶是想在有限的青春里放肆,不过从酒神精神的角度讲,青叶扮演的角色应该是“初代酒神/外邦(野蛮人的)酒神”,因为《悲剧的诞生》里提到希腊酒神的祭典与外邦祭典的差异在于其“救世节和神化日”意义,大概对应的便是帝人的乌托邦式追求了;而青叶则是纯为放肆,缺少了这一层意味,因而会给人一种与火种组的另外两位“不在一个档次”的感觉。青叶的另一身份就是“初代酒神”或者说是“酒神的引导者”,因而引领帝人走向这一道路并最终被其折服,从此的酒神祭典便具有了“救世节和神化日”的意味。因而个人觉得临也和青叶之间差别还是比较大的,并不像青叶自称的那样相似;两人反倒是跟帝人各有几分相似,而三人唯一的相同点大概也只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都喜欢看戏”了。 现在想来,比起临也和青叶,也许还是帝人更适合“火种”这个词汇吧:既是灾难,又是光明;是将一切销毁殆尽的罪魁祸首,也是劫难过后重生希望的载体。哪怕知道火种注定将引来潘多拉魔盒及其中的灾难,帝人也要不动摇地将其带到人间;所以,要使损失最小化的话,就将自己化身黑暗,吸引这周围一切的黑暗,最后点一把火,在满天火光中将自己与这一切黑暗一并销毁吧——如是,世间便只剩下了白茫茫大地一片,还有地平线彼端那若隐若现的、摇曳着的火光。

那么我们再回过头来讲讲将军。关于将军对帝人心理依赖的产生原因,除了发小的情谊之外,应该说有精神分裂倾向的将军是比较典型的外向孤独症,因为孤独所以渴望与人交流,因而变成话痨,而将军又提到过初中时候只有在网上和首领说话时才会安下心来,这时再回去看第一集就很伤感了——“想说的才讲了四百分之五”,这句话所蕴含的可说是长达四年的孤独了;而首领对于将军哪怕再冷的笑话都会一一吐槽过去,甚至还会在不知从哪里开始吐槽的时候道歉,以至于“吐槽到累”:应该说首领虽然性格迟钝,却歪打正着地分担了将军身上的孤独。 所以对将军来说,失去了帝人这个归宿之后,他就只能在可怕的打击下去找沙树,但那个过去的归宿却依旧是将军无法割舍的,于是便在离别的痛苦与相逢时可能的伤害之间循环往复、不断自虐,本来只是出于弱小与逃避而产生的本能般的冲动在这一过程中逐渐变成了坦塔罗斯式的奢求,因而将军对自己那唯一软肋的感情便在一次次的往返自虐与自身向着强者的成长中逐渐成型为偏执的爱:明明最不希望的就是帝人触碰那里的世界,第一季的将军却还是本能地渴望在“那边”也能有一个人帮忙擦干自己的泪水,因而在挚友的面前下意识地提起“那边”的事情,这大概便是将军身上利己的本能与对帝人的爱的冲突吧,又或者说是在超我与本我之间徘徊不定;当这一份爱战胜了利己之心、打破叔本华“人的行为动机中利己损人同情的比例与生俱来不会改变”的定律之后,这一份在斗争与羁绊中燃烧得愈发炽热的感情也将龙之峰帝人的名字永远镌刻在了正臣的内心,而分离之时伴随着每一次心跳的便是彻骨的痛苦——人们将这种感情称为爱。 ——纪田正臣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就是龙之峰帝人涉足“那边”世界的黑暗,可那迟钝的被爱者却选择了跳入其中化作黑暗。 说起酒神精神,就使我想起了之前在魔圆吧里看到的对于圆焰的解读:圆焰和正帝这两对确实很适合类比,但之间在哲学方面和心理学方面的对应关系却是反的……如果简单明了地说就是: 圆神:日神与初代不完全的超越者,看上去光鲜的一方+(相对于黑长直而非麻花焰的)羸弱与迟钝的被爱者,铁石心肠而博爱,目前为止相对的失败方; 焰魔:酒神与超人,最终的秩序重建者,看上去堕落的一方+(黑长直而非麻花焰状态下的)坚强而细腻的守护者,善恶观并不扭曲但倾向于私爱,目前为止相对的胜利方,(曾经)因为对所爱之人的感情而深陷于fort-da式自虐; 将军:日神与初代不完全的超越者,看上去光鲜的一方+坚强而细腻的守护者,善恶观并不扭曲但倾向于私爱,目前为止相对的胜利方,因为对所爱之人的感情而深陷于fort-da式自虐; 首领:酒神与超人,最终的秩序重建者,看上去堕落的一方+羸弱与迟钝的被爱者,铁石心肠而博爱,目前为止相对的失败方。 然后我们来说说别的角色吧。首先要说的一件事就是:赛门姓勃列日涅夫,而这在俄罗斯和乌克兰都不是一个常见的姓,所以应该不会是偶然所致,也不知成田老贼究竟是试图为drrr加上政治隐喻的色彩还是只是恶意玩梗。 关于杏里和沙树两个女孩子的设定,首先是沙树,后来仔细看了原作发现里面说明了是来源于凯尔特神话中的女妖凉南希(Leanan sídhe):靠勾引男人、汲取生命精华为生,被附身的男人则会得到感性与才华作为回报,因而爱尔兰传说吟游诗人都是被凉南希附身了的。至于杏里的设定,则是来自尼采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我在人们当中发现的最令人厌恶之物,我将其称为’寄生虫’:它不愿去爱,却想以爱为生。”虽然原文实际指责的群体似乎和杏里不甚符合,但起码在字面上确实给人一种人设是成田老贼从尼采书里抄来的感觉。 然后再来谈谈各个主要角色在正帝日神酒神斗争中的站队问题。先来看杏里,虽然官配是帝杏,且杏里和罪歌也都具备类似临也的“博爱”属性,但是个人觉得杏里作为“为超人哲学所鄙视的寄生虫”,再从她对于来良组感情的珍视与依赖来看,自然是比较偏向于日神一边的;而支持这一点的另一条论据则是一个比较细节的设定,即官方设定中杏里最讨厌的学科恰恰是“酒神艺术的代表/根源”即音乐。 再来说说小六。与将军那偏向传统的价值观念对应的是小六作为一个现代人所显露出的“古人式的侠气”与“落后于时代的骑士精神”,同时历史不及格的将军所建立的组织却是有历史原型的,可见他所追求的是“被美化了的古代道义”,又或者说是“借古之名寄托对于自己内心道德律的追求与向往”,因而这两人再加上一个同样秉承“不打女人”原则的静静便都是倾向于日神一方的。 之后是面包车四人组,虽然他们是Dollars成员,但也是曾经屡次为将军提供指导与帮助的;尤其是宅腐夫妇,上一弹视频中提到过,他们俩是沉浸于虚拟世界或者说是“梦境”中的人,而他们的职业也印证了这一条:冰雕师和手办制作师,都是标准的造型艺术即“梦的艺术”;唯一有点争议的就是渡草,因为他是歌舞偶像琉璃的粉丝,不过实际上琉璃这个角色以特殊化妆师出道的特性似乎就注定了她是一个兼具日神和酒神特质的悲剧艺术家,再加上与小六交好的小田田,这个难解难分的四人组便也基本可以归到日神一边了。最后再来看塞姐和新罗,虽然两人跟将军完全不熟,但是塞姐是倾向于尽快解决来良组内部的私人感情问题的,而新罗则总是紧跟塞姐的——又或者说,后期的整个避难公会的成员都是偏向日神一方的,所以最后划分出来倾向酒神一方的似乎也只有火种仨了,所以帝人这个角色的魅力也正是在这一“虽千万人吾往矣”的环境下变得更加明显了。 ——如果说新罗对塞姐的爱是即使世界与你为敌我也要站在你的一侧,那正臣对帝人的爱就是若是你执意要陷入牺牲与痛苦,我便甘愿代表全世界与你为敌、甘愿牺牲一切也要将你紧紧抱在怀里、永不再放手。“离别何言邂逅同,今知相逐似云龙”,这段在误解与斗争中反而日渐加深的感情实在是震撼到了up主。此外个人认为正帝之间的感情可说是明确的爱了,而我等腐女所脑补的点则仅在于性欲方面而已。

(后面又有源源不断的新感想,就不更了,有兴趣的戳这个:http://tieba.baidu.com/p/5496732815?share=9105&fr=share&see_lz=0&sfc=copy&client_type=2&client_version=9.2.8.0&st=1516361236&unique=08F60435A85213ACAD1E29EF974EA3F7)

更新: 其实后期正帝的分歧很大程度上在于将军认为追求应该按照实际诉求点到为止,首领则用全部意志去追寻一路顺着追寻下去的那个哪怕不美好的终焉,因为那是自己造成的结果,所以必须接受并热爱它。

更新:

应该说,Drrr是一部具有着饱满却荒谬的人物设定的作品: 象征上帝与先知以赛亚且爱着人类的“超人导师”临也是一个“扭曲而低贱的灵魂”; 象征上个时代提坦神、取来火种的普罗米修斯的泉井是个彻头彻尾的恶人; 象征初代外邦酒神、悲剧的反义词“喜剧”的青叶是个为达目的不吝使用肮脏手段的家伙; 象征超人与希腊酒神、并“用所有意志去追求美”的帝人后期乍看上去却像个疯子; 号称自己“爱着全人类”的妖刀罪歌却以侵犯人权为乐; 看上去拥有强大力量、侠肝义胆而又有自己的温柔的静静反而是个“不求上进、只会暴怒的沉沦的野兽”; 理应救死扶伤、胸怀世界的“白衣天使”新罗却是“极端扭曲的私爱”的象征; 作为帝人追求梦想原始动机且善良博爱的塞姐是代表色为黑色的爱尔兰死神(使人想起雨果遗言“我看见了黑色的光”); 作为理性象征且善良博爱、秀外慧中、独立自强的“完美女性”杏里象征意义竟是尼采思想中“世间最低贱的寄生虫”; 温柔贤淑的标准“古代式贤妻良母”沙树的象征意义则是凯尔特神话中依附在吟游诗人身上吸取生命精华的女妖“凉南希”; 全作最佳的男女搭档宅腐夫妇作为日神艺术家(冰雕师和手办制作家)却同时又是极端的主观唯心主义/唯我主义者; 博爱而热心肠的面包车四人组领导人小田田做的工作反而是四人组中最为平淡无奇的; 唯一设定看上去最伟光正、且充满热血漫励志气息的日神象征正臣却以黄巾“贼”自称,且是个十足的幸运E,无数次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受到沉重的打击。 ——但正是这份荒谬,与作品的主题“扭曲的爱”相辅相成,才造就了其不同于一般悬疑作品的独特魅力。

更新:

帝人为什么要自杀? 起初他追求的是由自己之手创造一个现实存在的、理想乌托邦般的充满“真善美”的dollars,却被各种污浊的侵入击碎了梦想,便决定自己领导一个团队清除里面的污秽;后来他依旧保持着自己的追求,借用外界的各种力量来造就得以清扫一切的混乱,却因为误伤到了无辜的小田田而内疚;再后来他被现实逼得不得不接纳功利主义思想(即允许必要情况下无辜者较小的牺牲),但由于这一退让侵害了他心目中“乌托邦”的纯净无垢,意识到这在现实中不可能实现的他便退而求其次,改为去追求一个形而上的“符号”,即名为dollars的“都市传说”;最后他在将军的殴打下意识到dollars在实体消失之前已经染上了污秽,连一个纯洁美好的“符号”都无法留下了,他的梦想在不断的退让中逐渐变为“不可能”的追求,便只希望尽可能终结这一场由他自己挑起的混乱,并以死亡赎罪——帝人自杀的时候十分果断,对世间没有丝毫眷恋,因为他已经将自己所要追求的目标一路追寻到底了,最终追寻到的只有死亡而已。按照《小约翰》里的说法,人类在一生中总是追求着各种东西,可到最后却只找到了“永终”(死亡)。如果从这个角度上讲,帝人这个形象应该说是在叔本华式极端悲观主义观念下所有不断追求的人类的一个缩影。 稍微从积极一些的角度上来讲,帝人的牺牲并非毫无意义:他确实通过自己制造的混乱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池袋各大黑暗势力的力量,这便是作为古希腊酒神的他在“文明的”酒神祭典中所达成的“救世节”意义。

帝人的权力欲并非为了充实自我,而是为了充实形而上的那个“符号”,即自己的精神追求(符号化与虚无的dollars),这便是他与历史上那些追求青史留名的伟大统治者的区别(毕竟最后在池袋流传下来的那个“都市传说”的名字是“dollars”而非“龙之峰帝人”),因而即使腐化了也不会带来道德上的堕落。 ——人形的外壳无法容下超越后的伟大意志,帝人因而破茧成蝶,将属于“超人”的意志与属于末世人类的肮脏而又低贱的特征如盘古开天地般撕裂(类比叛逆物语结局的圆神),最终才能达成那个他用全部意志追求的东西——美。 将军最终作为日神的象征获得了胜利,阻止了帝人的死亡,已经将人生追求进行到底的帝人此刻便恍如行尸走肉一般活着——被将军囚禁在了那个美丽的梦境中。

每当试图把正帝和圆焰类比的时候就会发现这两对之间在哲学方面和心理学方面的对应关系是反的……如果简单明了地说就是: 圆神:日神与初代不完全的超越者,看上去光鲜的一方+(相对于黑长直而非麻花焰的)羸弱与迟钝的被爱者,铁石心肠而博爱,目前为止相对的失败方; 焰魔:酒神与超人,最终的秩序重建者,看上去堕落的一方+(黑长直而非麻花焰状态下的)坚强而细腻的守护者,善恶观并不扭曲但倾向于私爱,目前为止相对的胜利方,(曾经)因为对所爱之人的感情而深陷于fort-da式自虐; 将军:日神与初代不完全的超越者,看上去光鲜的一方+坚强而细腻的守护者,善恶观并不扭曲但倾向于私爱,目前为止相对的胜利方,因为对所爱之人的感情而深陷于fort-da式自虐; 首领:酒神与超人,最终的秩序重建者,看上去堕落的一方+羸弱与迟钝的被爱者,铁石心肠而博爱,目前为止相对的失败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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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刷无头完毕,随便说点儿感想吧。(首发b站评论区)

虽然这是一部悬疑番,但真正打动我的却恰恰是成田声称没怎么特地去描写的感情。作为一部普通的悬疑番的话,drrr的质量只能算中上;但这却是一部人物塑造和感情描写都十分成功的作品。

先说说人物吧,无论是在某种意义上贯彻了堂吉诃德精神的帝人,还是心怀博爱的小田田,抑或是思想富有尼采式超人哲学色彩的“先知以赛亚”临也,每一个角色都有自己的灵魂,人性的百态在作品中以不同的形式被直接或间接地展现在了观众面前。同时,“矛盾性”也是本作角色的一大亮点。感情比人类还丰富的怪物塞姐,明明是人类却拥有怪物一般力量的静静,被剥夺爱的权力却与首领将军建立了深厚感情的杏里,这些角色的身上都充分地体现了“矛盾性”。

再来谈谈感情,本作里的爱,不管是有性欲的爱还是没有性欲的爱,大多都是扭曲的,譬如诚二对塞姐的头,美香和波江对诚二,瓦姐对静静,临也对新罗,这些在正常世界里有些令人恶心的感情在这部作品中却都是确确实实的爱:美香为诚二挡刀,临也为了给新罗报仇而甘愿堕落黑化,这些都是切实的爱的体现。

不过最令人我折服的两段感情,一是新罗对塞姐,二是将军对首领。先说说新罗对塞姐的吧,这令我想起雨果那句著名的遗言:“我看见了黑色的光。”对于新罗来说,对于塞姐那带着几分扭曲的爱却是他的人生意义:指引正常人前进的感情往往是一道光芒,但指引新罗前进的却是一道纯粹的黑,那是夜空的颜色,也是塞姐的颜色。

接下来要着重讲的就是将军对首领的感情了。作为一个腐女,我刷完无头,并没有对大热的静临产生什么兴趣,而是被正帝的情深彻底折服了。即使是从非腐女的角度来看,作品中将军对首领的感情也是远远超过了一般友情的:如果说这一点在前两季里还不够明显的话,那么在后两季里,这一点可以说是随着时间推移而愈发明显了。不少悬疑作品以误会为卖点,着重描写昔日挚友因为误会而分道扬镳、反目成仇的故事,站在冷酷真相的立场上对主观感情进行无形的嘲讽;而drrr与之不同,至少在来良三人组中,他们彼此间的感情是毋庸置疑、也未曾因为误会而动摇的,倒不如说他们之间的互相攻击大抵都建立在对彼此的爱的基础上。这并非欢喜冤家相爱相杀的那种爱,而是为了爱而不得已走上相杀的路。在这部作品中,将军和静静是最为“性情中人”的两个角色,而将军对首领的感情虽然深切,却可称是本作所有深邃的感情中最为不扭曲的:若是换作新罗对塞姐,早在第三季第七集里认错人那段塞姐就已经被虐待至死了,但将军则不同,因为他的身上体现着古代侠士般的精神:宽厚而博爱。正是这种正直的精神,使得将军没有被扭曲的爱所支配。而这份爱体现在很多大的方面和小的方面:将军每次从外人那里听到帝人这个名字时近乎本能的颤栗,还有宁愿自己坠入深渊也要将坠入疯狂的深渊的帝人拉出来的觉悟。其实首领的行为并不很难理解,想想圆神吧。首领想要将一切黑暗引入dollars之后将其摧毁,然后留下一个清澈透亮的世界,即亲朋的容身之地,正如一条弹幕所说:“一切的恶随我而去,唯有青天留给挚爱之人。”当然了,这是一个极端理想主义的愿景。为了这一点,首领不惜将自己也染黑,之后在不断追求刺激的过程中对这一种刺激产生精神依赖,或者说是染上了精神毒品而坠入深渊,而这便是挚爱着首领的将军最不愿意看到的。若是首领真的死了,将军肯定会如他所说那样去追杀临也的吧:实际上在小说里,那后面还有一句,大体是“不要让我的人生因此而变得无意义”的意思(按照将军的说法,若是首领死了,自己人生的唯一意义就变成了为首领报仇)。而动画里将军用骨折的手一拳一拳砸向首领时那深入骨髓的爱与自责在mamo的配音下也被演绎得如此生动:这是我第一次因为声优的出色表演而打心底里折服于其强大的表现力,当然还要再加上最后一集那几声声嘶力竭的“Mikado”,作为一个对声优没有兴趣的人,我在这一段彻底被mamo的功底和渲染力折服了。

同样是自我牺牲换取新秩序被挚友阻拦,放在魔圆里多数人不理解的是阻拦者(焰魔),放在无头里就是牺牲者(首领),该说还是因为那一枪吗x 其实我一直觉得首领后期依旧是混沌善良啊,除了牵扯无辜小六、对将军开枪之外没干错啥事。只是将军希望首领远离黑暗,首领却以暴制暴,自我牺牲化身黑暗以换取光明而已。 而且首领是被逼无奈的啊……不觉得首领黑化主要是青叶的锅吗。 或者说果然还是因为首领没有成功自我牺牲吗……不过如果首领真的自杀成功了就彻底悲剧了啊,毕竟不存在将军把首领的人格从冥界拉出来这种操作xxx 而且首领敲诈勒索祸害混混阶层难道不属于以暴制暴吗,只是容易伤及to罗丸之类无辜组织而已。 至于将军那就更没干错什么了,除了不存在让首领起死回生这种操作之外,如果你要为国捐躯的话,好朋友觉得你太单纯不适合这种牺牲于是阻拦着你不是很正常吗……外网有人说不理解为什么经历了那么多正帝两人还能做朋友,我只能说如果做不成朋友了那才是正中首领下怀啊,那样的话将军也憎恨他,就没有人拦着他去寻死了啊,那才是比首领自杀没被塞姐救下来更彻底的真正悲剧啊。来良三人组之间情谊的珍贵之处不是正在于经历了如此多的误会与猜忌之后还能宁愿自责也要保持情谊吗,结果愈发自责误会就越多,从而坠入无尽深渊……所以这才是第三季结尾将军那句“不管你陷得多深我都要紧紧相随”的真正寓意啊,虽然那时候首领还没有自杀倾向,但如果这个“深渊”指的是在一次次脱离日常的精神毒瘾中渐渐疯癫的话,那将军的举措不就更好理解了吗x 所以,觉得将军所作所为侮辱了首领人格的,如果联系最后的局势,会发现其实首领最后的牺牲已经不是必要的了,而将军只是希望在首领自我牺牲时从他身上分担一点绝望而已,那句“紧紧相随”的另一个含义就是将军也已经做好了最坏情况下和首领一起牺牲的准备了啊。 再想想首领第二季结尾黑化的时候,静静和小六的话都在无意中伤害了首领的自尊,而将军则是顾虑到这一点而没有当即前去阻止,真的已经非常尊重首领了啊,想必那时候将军就已经做好了如果首领玩脱牺牲就怪在自己头上的觉悟了…… 并吐槽一下无头真的太致郁,我看完之后一直抑郁到现在,当初看完魔圆都只抑郁了一天啊。以及你们听着首领说是追随非日常就真的以为他只是追随非日常吗,非日常顶多只能算是他选择自我牺牲的动机而已,重点根本不在非日常上啊x

瞎说完毕,最后,我只能说:表白将军和首领,正帝正大法!因为这真的是一对即使不特意卖“萌点”,光靠彼此间的感情与羁绊也足以俘获人心的cp啊……这么真挚而又不致扭曲的感情真的是一二三次元都罕有的啊。

将军只想让首领永远不要靠近这条街道的黑暗,首领却选择了跳入其中成为黑暗,以让亲友憎恨他、忘记他,然后永远离开。但他低估了将军对自己的感情:无论在黑暗中陷得多深,宁愿弄脏自己的手,将军也会紧紧相随,一定要将首领拖出来;若是首领选择死亡,将军也会陪他一起堕入地狱。

2017.10.24更新:

一种新的理解。

临粉大多不希望临也死,首领党却大多想象过一个首领自杀成功的结局。其实某种意义上临也和首领都是真正的艺术家,他们所向往的与其说是中二,倒不如说是一种美学追求,只不过这种艺术是比行为艺术更难以捉摸的“社会艺术”。而两人的不同点在于:临也追求的还仅限于纯粹的社会美学,首领追求的则更高一阶,直接用人性乃至生命本身创造艺术。

确实,首领是一个自我主义者,但这种“自我主义”与其说是个人崇拜主义,倒不如说是自我牺牲主义——把自杀这一行为作为艺术来展现,却又与武士道精神的那种视自己生命如草芥的自杀不同,是将自我生命的价值尽全力放大,将原本的黑暗以一种连坐的方式毁灭,以重建新的秩序,之后再以一场华美的牺牲作为这场演出的谢幕。

而首领党们则跟首领也有相似之处,因为站在局外人的视角上来说,首领自杀成功了才是这一场演出的最佳收场,这样既收获了一场完美的人性美学表演,又不会使得处在现实生活中的我们为此付出代价。所以,与其说首领是把所有人都当作棋子,倒不如说是把所有人都当作这场演出中的演员或道具,却又与居高临下俯瞰终生的临神不同,而是将自己也作为这场人性美学表演的一部分,而这种时候的牺牲就成了真正意义上“伟大”的牺牲,这种人格升华所表达出的艺术价值也是最高的。

至于将军,那是这场人性美学表演中最靓丽的角色。首领所具有的策划者与参与者的双重性使得他在被真实的感情牵扯的同时又扮演了最缺乏“情感”的“博爱”角色,而将军则是那缠着首领的真实感情的具象化表现。创造的艺术价值越高,付出的代价也越大。而将军不是什么艺术家,只是一个饱含深情的人。他虽然也向往人性,却不理解这种只有局外人才能真切感受到的人性艺术的价值,或者说他也许可以理解,但在他看来这种靠自我牺牲创造出的人性艺术代价实在太大,而他所追求的只是人性中最朴实纯真的那一部分,或者说只是首领作为一个普通而又善良的人的人性光辉。或者说,将军不具有首领或者临也乃至罪歌那样对于人类的博爱,而是一个十分感性、重情的人。同为感性,小爱曰情,大爱曰善。将军对于情的追求使得他正直而又深情,却没有包容天下的胸襟,那便是他和首领的名字里已然揭示的命运:将自我价值最大化的帝王,和因为没有博爱的能力而将深情投于帝王身上的忠臣。而这种关系与罪歌和杏里的关系又有些类似,不同点在于将军所投入在首领身上的感情并非是为了让首领替自己去博爱,而是充当一个伟大人格所具有的阴暗面的接受者,即单纯作为一个挚友接受首领的抱怨。

但将军和焰魔又不太一样。焰魔真的就只是一个完全缺失博爱的人,而将军曾经是黄巾贼的首领,第一季结尾的那段肃清可以说是后面首领的自我牺牲的微缩版,所以他的博爱虽然远不及首领,却还是存在的,那便是他作为一个普通人所能理解的“善人”所具有的胸襟。或者按魔圆里的话说,将军身上的因果还不足以成神,但作为一个魔法少女的话也可以达到麻美学姐的水平了。

以及,其实首领那种程度的对于非日常的向往并不算罕见,很多人本性里都有这一点,只不过人们通常是为了逃避日常生活中一些成为心理阴影而过度恐惧的事情而已(比如将军第一季结尾的精神状态使他不能留在池袋),而首领则是纯粹厌恶平凡。我小时候就经常会因为不想交作业而偷偷祈祷明天就是世界末日…… 而这种“本性”往往是深埋在心中、被道德准则所掩盖的,所以青叶只是通过各种砍断后路将首领逼到了必须逃避的东西太多、不得不激活这一本性的地步罢了。

以及,首领的这一场艺术表演确实伤到了太多无辜的人,所以他才想自杀以谢罪吧,但既然牺牲已没有了实际上的必要,那宽容的将军就一定会阻止他。实际上将军对首领的爱并非完全没有原则的,而是因为相信首领的本性是善良的,即无论怎么黑化,在阵营九宫格里也划分不到最后一行,所以将军这个角色才能让怀抱有与首领相似理想的人没有被污染的反胃感,而是感到温暖与亲和。

所以drrr的故事告诉我们,博爱并不一定比私爱强,虽然临也和首领以伤害无辜人士为代价创作的社会艺术确实给他们所处世界的文化总量贡献了一份力,但要这样说的话大屠杀也给了民族以警示啊……不过首领果然一直都是那么善良啊,他有自己的底线,起码对于无辜牵扯进来的人他不会用挑拨感情的方式去伤害,这一点还是能看出帝人和临也的本性差别的。

以及刷完魔圆最后三集去刷无头最后三集,然后终于弄懂那段天台对话了: 帝:起初我只是想要救赎这条街道,宁愿弄脏自己的手,让自己变作黑暗本身,然后再以自我牺牲的方式毁掉一切黑暗,但我不希望正臣你心疼我,所以你就当他只是一场自我牺牲的人性艺术吧,就当成一切都是我的错吧,要恨就恨我吧; 臣:所以你就要为了这场艺术表演牺牲自己的性命吗? 不……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这傻瓜,真以为我会因为这点事情就恨你吗?不要再牺牲自己了! 顺便,突然注意到,最后首领要自杀时候将军说要去杀了临也,首领只是道谢而没有阻拦,说明他在内心也知道归根究底确实有很多事情是临也的锅,但是为了达到净化这条街道和用自己的牺牲来完成一场完美的人性艺术表演,他努力地将痛苦压在心里,然后都说成是自己的错,以此将自我升华后的牺牲作为这场表演的最终谢幕……这种时候就特别想冲进屏幕替将军抱紧首领qaq

其实归根究底,促使首领黑化的要素有很多,比如对人性艺术(即“非日常”)的追求、对挚友的保护欲、想要超越挚友变得强大的心愿、在获得权力后逐渐染上的精神毒瘾、对于dollars的责任感、对于黑暗的憎恨、建设乌托邦式“dollars”的愿望,都是首领黑化的重要因素。而根据我个人理解,其中最后三条应该是最早时首领开始黑化的直接原因,而其余的则是首领黑化之路上的其他重要因素。按照宋美龄的说法(非原文)就是,位高而又天真善良的人,一定是没有真正尝到过“权力”的滋味。

2017.10.28更新:

关于第四季最后小六无辜牺牲的问题,应该说是首领黑化的主要表现之一:由于成为了“大局掌控者”,首领在关于牺牲的思想方面从“妇人之仁”式坚决不伤及无辜的“泛泛的善”变成了比较极端的边沁式功利主义者。一般的功利主义是火车刹车出问题,两条轨道一条轧死一个人,另一条轧死五个人,选择轧死那一个人;而首领则走到了一个极端,当只有一条轨道,直接开过去轧死五个人,如果把桥上一个无辜胖子推下去拦住火车就只会轧死一个人,但是一般人都不会选择这样干,因为侵犯了他人的人权,而黑化后的首领便是那个会把胖子(小六)推下去的人。不过要说起来也没有那么严重,毕竟小六并没有付出生命的代价。

第四季结尾,同样是剿灭dollars,将军是为了把首领从已经与不该牵扯的事物牵扯上太多、正常手段下无法脱身的危险境况下将其拯救下来,而首领则是为了将黑暗聚集在dollars中、甚至使自己也变成黑暗的一部分,然后再使被利用的棋子们互相以暴制暴,也使棋子们变成这一情境下这场精美绝伦的人性艺术演出中的参与者。首领一开始可能还没有想到要自我牺牲,而只是希望粉碎原有的黑暗,后来因为被将军打了一顿而变得清醒了一些,但这一“清醒”却并不是“从疯狂中解脱出来”,而是与将军对其休要自责的愿景相反的行为:终于意识到了自己与之前带不同,发现了自己道德的堕落,于是更加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再加上首领也意识到自己与起初完全上帝视角的临也不同,倒更像是局内人却是先知的形象,且已经成为了这一黑暗的一部分,因而决定自我牺牲以赎罪,也是为了将已经变成黑暗的自己一并消灭。同时,这也作为这场人性艺术演出的完美收场,若是真的成了悲剧,那这个故事发人深思的一面可能会更容易展现出来。首领自杀这一段的另一个意义则是,告诉大家首领对于非日常或者说人性艺术的向往已经达到了病态的程度,也就更好地使大家理解:将军拯救首领这一行为虽然侮辱了首领的理想,作为一个挚友来说也确实是非常正确的举措。以及,虽然结果都是dollars消失,将军是为了砍断这一束缚首领的绳索而去剿灭dollars;而对首领来说,dollars的消失只是黑恶势力在他的预想下陷入乱斗而消失这一事件的附带事件。因而,虽然对两人来说剿灭dollars都不是根本动机,但两人的思考模式不同:对将军来说,剿灭dollars是手段,而对首领来说却只是附带事件而已,因而要说这两人最后天台对话时发现彼此间为了对互相间的爱而对立的结果居然是殊途同归的话并不尽然正确。

一部关于爱与人性的作品(含正帝正微腐感情分析,避雷) - 第1张

动画信息

无头骑士异闻录第二季:结
中文名:无头骑士异闻录第二季:结
原 名:デュラララ!!×2 結
又 名:无头骑士异闻录 ×2
首 播:2016-01-09(日本)
IMDb:tt53355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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