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道“天才藝術家”古田織部的一生


3樓貓 發佈時間:2022-07-27 00:49:24 作者:Fal Conde Language

千利休有七個有名的弟子,合稱“利休七哲”。這正好和芭蕉的弟子“芭蕉十哲”相似。但是,“利休七哲”的說法不是利休提出的,而是他死後才出現的。一般都是這樣。舉個武士的例子:有個詞叫做“賤嶽七本槍”,但它不是豐臣秀吉在世時定下的說法,而是江戶初期創造的。“利休七哲”和這個很像。因此,“利休七哲”到底是哪七人,存在各種各樣的說法。古田織部一開始被排除在了“利休七哲”之外,佔據他的位置的是織田有樂。他是織田信長的弟弟。織田信長是一位勇武至極的獨裁者,他的弟弟織田有樂卻是有樂流茶道的創始人,也是一位出色的藝術家。這也許會讓大家感到不可思議。但要知道,信長本身也是位出色的茶人,他的弟弟成為大茶人也不奇怪。

茶道“天才藝術家”古田織部的一生 - 第1張
古田織部像,大阪城天守閣藏

此外還有荒木道薰。他是攝津的大名,本名荒木村重,是戰國時代的武士。他也曾被列入過“利休七哲”。也就是說,古田織部最初不在“利休七哲”之內,被織田有樂或荒木道薰替代了。其餘六人應該沒有爭議。蒲生氏鄉是會津的領主,俸祿92萬石,是一位超級大名,也是利休喜愛的弟子。還有細川三齋,現在的三齋流茶道就是他創造的。三齋本名忠興,是豐前的大名,其子孫當上了肥後的超級大名,細川侯爵一族香火延續至今。據說細川忠興是利休門下的大茶人中保留利休傳統最好的一個。換句話說,他既是利休的支持者,又將利休的茶道原汁原味地傳了下去。因此,理論上講三齋流還保留著古代利休流茶道的面貌,但到底怎麼樣,我也不清楚。

其餘幾人都不太起眼,比如瀨田掃部、芝山監物。芝山監物家族已經消失了,所以人們不太清楚他的情況,但利休給他的信都保存了下來,而且數量不少。因此我認為利休應該非常喜愛這名弟子。還有個不怎麼很出名的牧村兵部,他也是一位小大名。還有著名的高山右近,他之所以出名是因為身為大名卻信奉基督教,是個虔誠的基督教徒。而且他精通茶道,甚至做過加賀前田家的家臣首領。按理來說,利休本身是堺城的町人,他的直傳弟子應該也是堺城的町人,如《山上宗二記》的作者山上宗二相傳就是他的弟子。山上宗二應該能列入“利休七哲”裡的,但不知為什麼,“利休七哲”裡沒有町人和僧侶,而幾乎都是大名。除了蒲生氏鄉和細川三齋這樣的大大名以外,剩下的都是小大名,俸祿都在一萬石左右。我想可能因為他們都是經濟上的支持者。為傳承利休茶道而給予經濟上支持的,就是蒲生氏鄉、細川三齋、織田有樂等大名。

不過,古田織部不算在內這有點奇怪。在利休的弟子當中,古田織部屬於非常奇特的一位,是一位特殊的茶人。也就是說,他沒有原封不動地照搬利休流的茶道,而是進行了獨自的改造,用茶道術語來說就是“創意”。他創造出了很多新的東西,是一位有新創造的茶人。一直以來,茶人的社會都是很封建的,現在也很難完全擺脫這種傾向。因此,原封不動地傳授師父的學說被看作出色的行為,絕對不允許批判師父的觀點。這不單是茶道方面,插花、舞蹈都是一樣。這是中世紀藝術的特徵。但是,織部的茶道和藝術與利休差別很大。因此,人們覺得不能把他納人“利休七哲”。我想應該是這樣的。《古田家譜》裡的記載可以作為證據。這本家譜詳細記載了古田家的譜系,裡面寫著織部在千利休死後,接到豐臣秀吉的命令,進行了茶道改革。秀吉說:“利休的茶道是堺城的町人茶道,你是戰國武士,所以要把茶道從町人風格變為武士風格。”於是織部遵從秀吉的命令改革了茶道。雖然僅憑《古田家譜》不能完全斷定秀吉是不是真的說過這樣的話,但織部憑藉獨自的創意,努力開創了全新的茶道時代,這從各方面的研究中都可以得出上述結論的。

茶道“天才藝術家”古田織部的一生 - 第2張
京都如今有一間“古田織部美術館”

如今,利休與弟子之間進行的各種對話已經演變成了逸聞,從這些故事中大致可以瞭解到,利休不允許學生完全模仿自己的教導。“不得仿吾”。利休在某個茶會上使用了圓形的茶鍋,於是一個弟子看到之後便學著師父在自己的茶會上使用了圓形茶鍋。利休說,這樣不好。利休對學生模仿自己,使用圓形茶鍋感到不滿,並告誡弟子說應使用四方鍋,也就是四邊形茶鍋。這類故事還有很多。總之,利休就是這麼一個人,他見到弟子模仿自己的做法後便加以訓斥,這讓人不太受得了。這麼想來,他似乎是個喜歡找茬的人,然而,在責備之後,他是在教導弟子應當發揚獨自的、個性的茶道。遺憾的是,利休門下弟子中走個性茶道之路的,只有古田織部一人,其餘都還在模仿利休。細川三齋、高山右近乃至蒲生氏鄉等人,也都沒有什麼大的創造。即便有些創意,與織部相比也不值一提。總而言之,織部是利休最獨特的一位弟子。後來是表千家第四代傳人江岑齋宗左(千宗旦的第三子)在《江岑筆記》中將織部納入“利休七哲”之中。

很顯然,與利休不同,古田織部不是町人。他生在美濃地區,也就是現在的岐阜縣。也有人說他生在攝津,但這種說法是錯的。現在的岐阜縣裡還有很多古田織部的後代。其直系後代名叫古田恆二,是一位醫生,手中擁有古田家的家譜。織部有一位傳人在開客棧,名叫“菊水”。這家旅館還舉辦過一次茶會,名叫“古田會”。20多年前,我在張的一宮進行有關織部的講演時,來了很多織部的後代,很有趣。但是,對於宣稱自己是織部後代的人們,我感到抱歉,因為身為大名的古田家大體上已經消失了,是被江戶幕府廢黜的。在內閣文庫裡的《斷家譜》(記載的全部都是已經滅絕的大名家譜)裡就出現有古田織部的家譜。這非常意外,但卻是正確的記載。

茶道“天才藝術家”古田織部的一生 - 第3張
織部燒角缽,東京國立博物館藏

據《斷家譜》記載,古田織部天文十三年(比德川家康要稍微晚一些)出生在美濃,俗稱左介。年輕時叫做景安。之後他又改名重然。“織部”的名字是在豐臣秀吉擔任關白後不久,在他出任從五位下的織部正之後才擁有的。記載著“景安”的文書只有一兩篇,其餘幾乎都是重然,也有寫作“重勝”的,這很明顯是寫錯了。當時有位名人也是美濃出身,名叫古田兵部少輔重勝,這是寫文章的人把他和古田織部混淆了。《(茶人譜系》裡的“重勝”,是錯誤的。真正的名字應該是“重然”。

織部的父親名叫古田重定,追隨當時美濃的大名齋藤道三。在齋藤家因織田信長而滅亡之後,重定之子織部就成了信長的家臣。當信長死於本能寺之變後,他又侍奉秀吉。因此,織部從小就來往於千軍萬馬之中,幾乎參加了信長、秀吉、家康統一天下的所有戰役。所以,織部是一位地地道道的武士,這與茶道宗師利休完全不同。但是,他的戰功僅給他帶來了三萬五千石的俸祿。他當上了山城國西崗城城主成為了一位小大名。這很奇怪。只能認為織部雖然不斷參加戰役,卻沒有立下什麼功勞。因為參加了所有信長、秀吉、家康統一天下的戰役的人,至少都能得到十萬石、二十萬石的俸祿。還有,織部雖然沒有出征朝鮮,但也在文祿之戰中出征肥前的名護屋。儘管如此,他的俸祿仍只有三萬五千石,證明了他作為武將沒有什麼功勞。

但從另一面來說,作為戰國時期武將的織部,卻在茶道及其他文化、藝術方面有很大作為。在日本歷史上像他這樣的武將不多。仔細尋找的話也不是找不到,也有一些有教養或懂藝術的武將,但像他這樣經歷了整個戰國時代的武將、俸祿三萬五千石的大名同時還是大藝術家的,只此一例。說他是大藝術家也許有些過頭了,但稱作“天才藝術家”是沒問題的。這不僅僅指織部燒茶碗,他的書法也非常傑出。剛開始鑑賞他的書法時,覺得他似乎故意用奇怪的筆法寫字。但和利休、本阿彌光悅、小堀遠州等人進行對比後,就會覺得他的書法中也充滿了織部的個性。據我推測,織部的書法在很大程度上影響到了光悅和遠州。此外,他還命人燒製出了非常精美的陶瓷,在他之前,瀨戶燒、備前燒等陶瓷都非常樸素。形態奇特、色彩顯眼的瓷器—織部燒的出現,完全來自織部的優秀創意。

茶道“天才藝術家”古田織部的一生 - 第4張
織部扇形蓋物

武將古田織部是什麼時候成了偉大的藝術家的呢?我也覺得不可思議。我常引用《山上宗二記》,這是利休的弟子山上宗二在天正十七年(1589年)寫成的古茶書。利休是天正十九年剖腹的,因此這是一本在利休的晚年也就是全盛期寫成的茶道祕籍,是最確切的研究茶道的史料。這裡面記載著當時的著名茶人以及茶人們祕藏的著名茶具的名稱。但是很奇怪的是,並沒有出現織部的名字。所以,由此可見利休在世的時候,織部既不是出色的茶人,也不是出色的藝術家。

最早是在《茶會記》裡出現古田織部的,當時寫作“古左”,這是取“古田”的“古”和“左介”的“左”。是在秀吉和利休的書信中,從天正十一年(1583年)也就是秀吉取代信長奪取天下、建築大阪城開始,才出現“古左”名字的。這說明古田左介從這時才開始被邀請參加各種茶會。據《津田宗及茶湯日記》記載,織部自己舉辦的首次茶會,是天正十三年2月13日的早會,這可以說是織部最早的一場茶會。那天,織部招待了堺城十人眾中的住吉屋宗無與津田宗及。他用吊鉤將雙層鍋吊在爐子上方,用瀨戶燒茶碗盛上茶水敬給宗無與宗及。利休也很喜歡瀨戶燒茶碗,“瀨戶黑”就是指它。織部最初也喜愛瀨戶燒,並很早就開始使用瀨戶茶碗。這就是“瀨戶織部”的由來。

茶道“天才藝術家”古田織部的一生 - 第5張
滋賀縣佐川美術館的“古田織部400年紀念展”,黑織部茶碗

說起織部和利休的關係,現在還弄不清織部是什麼時候開始跟隨利休學習茶道的。但是,從目前已經發現的五封利休寫給織部的信中可以看到利休稱呼織部為“公”。這是因為織部雖然是利休的弟子,到底也是一位大名。其中最著名的是東京國立博物館收藏的園城寺竹花瓶的附信,又稱“武藏鎧之文”。這是利休在小田原之戰中寄給織部的信件。這時織部正受秀吉之命攻打江戶,來到了現在的東京附近。利休給這種狀態下的織部寫了信。此類信件還有幾封。由此可以推測出,利休非常關注織部。

小田原之戰的第二年,利休受到了秀吉的處罰,並被命令暫時回老家堺城居住。他在澱城碼頭上船,返回位於和泉的堺城。當時師從利休、與利休很親密的大名們顧忌到關白秀吉公,沒有人來送他。只有細川三齋(那時名叫越中守忠興)和古田織部兩人來到澱城的碼頭送別師父。利休是罪人,大家都怕牽連到自己,帶來後患,不敢來送他,這就是人情。而不懼後患前來送行的細川忠興與古田織部二人,真是了不起的人物。據說利休也非常感動。這時利休在寫給他們的謝函中也透露出了感謝的心情。這封信寄到了細川家,落款是天正十九年2月14日。現在收藏在永青文庫裡。

茶道“天才藝術家”古田織部的一生 - 第6張
滋賀縣佐川美術館的“古田織部400年紀念展”中的利休書狀

總而言之,織部是利休死後開始出名的。此前作為茶人織部幾乎沒有過什麼表現。但是,他在踏踏實實地學習,這是事實。在利休死後,秀吉命他將利休的町人風格的茶道改良為大名風格的茶道。當然除了《古田家譜》以外,找不到證據說秀吉是否真的下過這個命令,對此很難有所結論。簡略地說,在那時秀吉修建了伏見城,並在其中建造大名府邸,也將其中一座賜給了織部。這座府邸稱作“織部伏見宅邸”。通過《宗湛日記》和其他各種記載我們可以詳細得知,織部以伏見宅邸為中心舉辦茶會。在著名的關原之戰的前一年、也就是慶長四年(1599年),織部已經被稱作茶道的名人。有本日記叫做《多聞院日記》,這是奈良興福寺的某個分寺多聞院的和尚所寫的日記。在《多聞院日記》的慶長四年3月22日中記載著:“茶湯名人織部自伏見而來”。這是最有力的證據。這就意味著在慶長四年即關原之戰的前年時,織部已經被評為利休之後的新時代的茶道名人了。這時織部已經五十六歲了。

此外還有《宗湛日記》。《宗湛日記》是九州博多的貿易商,同時也是茶道愛好者的神谷宗湛的茶道日記,裡面詳細記載了宗湛參加織部茶會的過程。茶會的次數不多,卻能瞭解到很多細節。織部在關原之戰後過起了隱居生活。他將職位傳給了長子山城守重宏,已經不再是俸祿三萬五千石的大名了。但是,他已經去世的父親死後還有三千石的俸祿,他打算將這三千石轉作隱居俸祿。由於關原之戰時他站在了德川家康一邊,因此隱居俸祿一下子增加了七千石。這就意味著他的隱居俸祿總共有一萬石。兒子的俸祿三萬五千石,自己的俸祿一萬石,因此作為隱居大名他便可以潛心鑽研茶道。於是織部便以伏見的宅邸為中心頻繁舉辦茶會。當然,他也受邀參加其他茶會。就像《多聞院日記》中記載著的,這時的他已經被稱作次於利休的茶道名人,因此不僅僅是德川下屬的大名,全天下的大名都慕名前來學習茶道。從這一點來看,作為利休的高足,在權勢上沒有人能超過織部。

在日本被稱作茶道的名人需要有很高的資格,不是隨便就能將人稱作名人的。《山上宗二記》說在利休之前只有珠光、引拙和紹鷗三位茶道名人,加上利休,也不過四人。利休之後就是織部。織部是日本第五位茶道名人。關於織部舉辦的茶會,因為太花時間,所以暫且略過不說,但值得注意的是,織部的伏見宅邸中有兩間數寄屋,其名稱詳細記載在《宗湛日記》裡,分別叫做“凝碧亭”和“吸香亭”。織部似乎就在這裡召開茶會。

茶道“天才藝術家”古田織部的一生 - 第7張
傳說中古田織部親作的南宗寺庭院

織部在茶會上使用的茶具果然與利休不同。“樂燒”在利休時代稱作“今燒”,但織部手中好像沒有今燒茶碗。他使用的是瀨戶茶碗中形態不規則的一些茶碗。只不過,香盒他還是使用今燒香盒。但這已經有他自己的創造了。他還使用唐津茶碗。面桶、水翻和竹製鍋蓋架是和利休完全相同的,可能是因為當時流行這些。還有炭瓢,這也是利休喜愛的茶具。

《慶長見聞錄》裡記載,慶長十五年(1610年)、也就是關原之戰的10年之後、大阪之戰的4年前,古田織部向德川二代將軍秀忠傳授獻茶儀式。這種傳授不難想象,特別是向秀忠傳授敬茶儀式的事有著明確的記載。後來,他跟隨大德寺的春屋宗園禪師參禪,道號今甫印齋,茶號宗屋。知道“宗屋”這個茶號的人不多。說起“古田宗屋”,可能會有很多人都不知道是誰。但織部確實得到了“宗屋”這個茶號。

古田織部在關原之戰之後便從屬於德川家康。當時幾乎所有的大名為了保護自己都選擇了這麼做。石田三成這樣的人物畢竟是少數。三成太純真。純真就會失去家族。很顯然,考慮全家的前途而不是自己一人的時候,不能純真。現在的家庭僅僅指妻子、兒女、孫子等等,古代的家族還包含諸多家臣,責任比現在的公司經營者還要重大。犯了一件錯誤失去家族,也就是失去領地。現在的總理大臣可以換人,古代的大名不可能換人。大名的失策會導致全家沒落、失去俸祿。所以,不能迂腐地因感情而支持豐臣秀賴。於是,織部等人都跟隨了德川家康。他也因此才能作為德川家的茶道典範,赫赫有名。但是,他的內心卻有了些異樣的心情,雖然表面上他擁護德川氏。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在大阪之戰開始後,他身上發生了少許變化。

大家都知道,大阪之戰分為冬之戰和夏之戰兩場。中間雙方一度講和。在慶長十九年的冬之戰時,織部曾私下聯絡過豐臣氏。他將文書綁在箭上射入了大阪城。這件事後來才暴露。具體過程人們並不清楚,大致來說,織部的小兒子古田九八郎在豐臣秀賴公身邊擔任家童。由於織部非常喜愛九八郎,因此接受兒子的請求,用箭把德川方的情報射進了大阪城。這件事的證據後來才被揭露。可能是因為這件事,織部顯得很不安,在冬之戰中受了傷。這不是在自己營中受的傷,而是前往茶道友人,常陸的大名佐竹義宣營中做客時受的傷。當然,他也可能是去傳授茶道的。佐竹營中長著竹叢,其中有可以用來製作茶勺的竹子。織部發現了這棵竹子後,伸手想要把竹子砍下來。正在這時,城中打出了一發炮彈。當時織部的頭髮已經脫落了,他的光頭在竹叢中閃了一下,結果被當作了目標。但是,他的光頭又非常巧妙,炮彈在頭邊滑了下去,所以命保住了。但是,由於出血了,織部便突然大叫“壞,壞了”。後來當場接受了治療。我猜想,織部在戰場上是不是總做這些傻事。

茶道“天才藝術家”古田織部的一生 - 第8張
大阪夏之戰屏風圖,大阪城天守閣藏

冬之戰最後以講和告終,德川方更是用計填埋了大阪城的護城河,並發動了第二次戰爭,這就是元和元年(1615年)的大阪夏之戰。

這時織部似乎進行了一次更大膽的計謀。具體來說,他在德川家康與秀忠率大軍從伏見出發之後,便命身在伏見城的家臣首領起兵響應大阪方,企圖夾擊家康與秀忠的主營。但是暴露了。織部為什麼會做這麼大膽的事呢?原因現在還不清楚。就算喜愛的小兒子身在大阪城內僅這一點是不足以成為理由的。他的動機仍是個迷。

但是我覺得,在大阪之戰中做出誰都不敢做的出格行為,這也正是古田織部的魅力。後來在大阪城被攻陷、豐田家族滅亡之後的元和元年6月11日,織部在伏見的宅邸接到了剖腹的命令。這時,織部留下了一句廣為流傳的話語:“此時申辯亦無顏”。於是,從容地剖開了自己的肚子。

他為什麼會這麼做,我們很不能理解,但無論如何,他的罪狀非常明確,因此他沒有做任何辯解,認為辯解反而丟臉,這時織部72歲,比利休多活了兩年。他的所有家產都被沒收,大名地位也被廢黜。


本文為轉載,原文鏈接:https://mp.weixin.qq.com/s/kGkjzm1PnhXLb2PKM7RLbg

動畫信息

戰國鬼才傳
中文名:戰國鬼才傳
原 名:へうげもの
又 名:None
首 播:2011-04-07
IMDb:tt1865731

相關閱讀

最近更新

隨機推薦


© 2022 3樓貓動漫 站點地圖 廣告合作:asmrly666@gmai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