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本篇內容的過度解讀&對後續結局的無端猜想


3樓貓 發佈時間:2022-07-09 15:08:28 作者:nappingbruce Language

12話本篇故事的結束,為《遼史》畫上了一個未完待續的休止符。

回看目前為止的內容,前12話毫無疑問是一個不完整、缺少重點、甚至有些割裂的故事文本。以總集篇為劃分,1~7話大致是用一種類似於單元劇的形式,分別聚焦四位角色的個體遭遇,在塑造角色形象的同時,穿插一些小團體間的日常互動。這裡的敘事邏輯也很清晰/簡單——幾個有著內心糾葛的自閉少女因"奇蛋"相聚到了一起,在交流互動之後打開心扉,藉由對他人境遇的共情,轉而重新審視自己心中的困惑。

可能對大多數觀眾來說,《奇蛋物語》最大的亮眼之處在於對角色形象的豐富刻畫。用寥寥幾個分鏡交待出少女的遭遇,以及現下纏繞於她們內心的糾葛。而這種對情緒狀態的表現也並非是單一性的角色設定,我們幾乎在每一集中都能感受到情緒氛圍的起伏變化,也可以在角色身上找到不同性格特徵。這些複雜而飽滿的情感刻畫,加之角色人設所自帶的迷人光環,從起始就傳遞出一種憂傷與歡愉交錯的氣質。而這種氣質也與文本所涉指的現實背景相照應,讓我們看到了三位彷彿真實存在著的14歲少女。

對本篇內容的過度解讀&對後續結局的無端猜想 - 第1張
對本篇內容的過度解讀&對後續結局的無端猜想 - 第2張

《奇蛋》在開篇所吸引我的原因也即是如此,它可以用有限的敘事篇幅,讓我浸入敘述者的情感空間,儘可能地與之產生共情/共鳴。就這點來看,野島伸司的故事文本,在敘事進程上不可謂不高效。

不過,上述亮點也許只是導演和作畫者們的功勞,是他們通過分鏡設計掩飾了野島劇作的短板。因為1~7話最大的問題在於——這個故事並沒有一條明確的主線,所謂的"wonder egg priority"似乎只是一個讓四位少女聚集在一起的由頭,雖然每個角色都在推進著自己的敘事線,但相互之間的交集好像真的只是一種私人經歷/情緒的交流分享,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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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主線從第9話開始浮現,也是從這裡開始,動畫的敘事模式產生了割裂的跡象。因為野島在不斷拋出關於主線的新概念、新角色的同時,卻沒有把之前的舊坑填上,觀眾也看不出前後敘事線索之間的聯繫。如果把最後4話中的每一話單獨拿出來看,觀感其實並不會差,分集敘事在情緒狀態的刻畫上仍舊是到位的,但是因為觀眾很清楚故事的主線劇情已經開始推進了,卻還是隻能一頭霧水地看著野島伸司在關鍵信息上打啞謎,所以真實觀感可想而知。

下面開始過度解讀:

Frill這個AI角色的出現,是最後4話中最為重要的概念,同時也是觀眾最大的困惑所在,因為她的出現,《奇蛋》似乎從奇幻風突轉到了科幻風(雖然前面小壽的出現也表明了一些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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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於Frill這個角色形象的解讀,無疑也是故事主線的核心。在表面上,她是表賬裡賬創造的女兒,但值得一提的是,Frill的名字是自己決定的,但她的外貌造型卻是由表裡賬所設計的,前者說明她具有一定的自我意識,而後者則暗示她依然無法擺脫他者的定義——這種定義在我看來是一種男性慾望的沾染,作為造物者和被創造的個體,表裡賬與Frill之間並不是單純的父女關係,打個不恰當的比方:有個單身的大男人給自己捏了一個真人等身的美少女手辦,你覺得他會是出於什麼樣的心理意圖?更何況Frill還是一個在表面上與真人無異的AI少女。在之前的奇蛋boss中,膨脹的男性慾望也是出現最為頻繁的一項,因為與之相對的,是少女最表層的屬性——"美"。

作為少女,不論是情人還是女兒,Frill的身份價值都是由他人所定義的,更具體的來說,是被作為造物者的男性所束縛著。而她的行為(讓觀眾產生心理陰影的"啵",陽葵的行為同理)也宣告著對這種他者定義的迎合。Frill沒有能力去擺脫定義的束縛,當她的存在價值因為替代者的出現而被逐漸淡化後,Frill選擇執行了一種機械的本能,殺死了梓和陽葵,抹去了威脅者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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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

作為少女,Frill有別於真實的人類,但她卻與真實的少女有著共通的悲傷。主線的另一處關鍵信息,第9話中提及的"純真的悲傷",在我看來有可能也是在喻指少女們(純真)的現實困境(悲傷)。所謂純真的悲傷,在現實語境下可能有多重含義的映射,一是歸屬感的喪失(家人、朋友的缺失),其本質是空虛和孤立,同時也包含著一種在個體身份模糊之後對於自我價值認知的茫然;二是自我的迷失,在束縛之下對於實現真實/明確自我的無果,而在束縛之外對於自我價值的找尋亦然。這些悲傷的存在是與少女的主體身份和客體對於少女身份價值的定義捆綁在一起的,所以這也是為什麼作為AI的Frill能夠在這一點上與真實的少女有所聯繫。

比起科幻預言式的人工智能悲劇,Frill的角色設定更像是一種對於少女身份的現實象徵——女性被物化、被束縛的自覺。就情節而言,少女們自殺的直接原因似乎是Frill向她們灌輸了消極意識(死亡的誘惑),但置於現實情境之下,這種潛在的意識卻是某種既有的群體共識,式微的個體力量並不足以為她們的自覺打開反抗的窗口,反而是指向了一處自我逃避的隱蔽角落,而角落背後的極端,便是自我毀滅的深淵。既然被自我價值無法得到肯定的絕望所籠罩,何不有些"自知之明",在最美的年紀離開這個充滿汙穢的世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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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是少女僅存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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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需要的,難道只是"心理指導"嗎

而這種消極意識的對立面,便是關於現實困境的另一種選擇途徑,這也正是第12話中兩個小愛的對照。雖然本篇劇情並不完整,但是依然在小愛的敘事線上完成了一條"封閉個體——團體交互——直面自我"的閉環。

有些人可能會認為在最後一集中拋出一個平行世界的概念有些過於突兀,但我覺得這個概念本身其實和故事的主線核心並無干係,它或許只是一種對於"可能性"的信念,正如第9話中的小壽相信自己在其他世界線會和愛、璃夏、桃惠三人成為朋友一樣,另一個小愛的存在就是為了和現在的小愛相互映照,不同可能性的背後是不同的選擇。在她直面內心糾葛(澤木老師&小糸)的同時,小愛看著一個在現實困境下走向了不同路徑的自己,完成了對於過往自我的審視,並且選擇了相信自己/相信他人/相信生命,打破了蛋殼,也即是打開了封閉的自我。小愛改變了那個消極的自我,而那個自我也因為保護小愛而犧牲,最後留下的,則是一個積極的、充滿希望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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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目前為止,對於我所假設的"純真的悲傷",野島其實已經用一組對比,給出了一個明確的答案,這個答案也與先前的敘事邏輯和反覆的細節強調是一致的。似乎就敘事邏輯和核心主題來說,故事已經可以自圓其說了,哪怕這樣的內涵闡釋只能算作是一種較為常規的理念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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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畢竟沒有收回的伏筆實在是太多了,主線劇情似乎也只是剛開了一個頭。如果說12話是原定的計劃,而臨時添加的總集篇擠佔了最後一話的排期,那麼現在所剩下的,也僅僅只有一話的篇幅而已。

雖然故事的主題是一致且明確的,但就敘事內容本身來說,如果結局不能把前面埋下的敘事線索收回、整合,把分散的人物視角彙總在核心主題之下,那麼《奇蛋》的故事文本依然是割裂的,節奏編排依然是失衡的。現在的問題就在於,要做到上面這一點,哪怕只是倉促地完成,還需要多少篇幅?對於製作組來說,他們接下來製作sp時最大的目的,或者說壓力,也就是BD的銷量,所以這最後一話,無疑也是一錘定音的一話,到底是銷量繼續暴死,還是起死回生,都取決於這一話的完成度。所以不排除製作組會在原先的計劃上,增加一定的篇幅,就單集sp來說,50-60min應該是一個比較合理的時長,但是這夠不夠呢?

下面開始無端猜測:

雖然前述劇情一直在強調朋友的重要性,但是第12話中,四人小團體卻出現了明顯的間隙,因為她們對"wonder egg priority"這個任務的態度已經產生了分歧,一開始她們有著共同的目標,為了復活自己重要的朋友,也為了可以消弭自己內心的負罪感,但是現在的情況卻完全不同了,如果"復活"只是一個謊言,那麼她們現在該為了什麼而戰鬥呢?

這也是本篇結束之後,主線劇情遺留下來的最大疑問。表裡賬創造奇蛋,選擇少女們戰鬥的原因到底是什麼?如何通過完成戰鬥任務來干涉Frill的企圖?在表裡賬的啞謎面前,觀眾和主角們一起陷入了無盡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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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碇真嗣都怒不可遏了!

那麼後續展開的關鍵又是什麼?如果只是拋出又一個新的概念,讓少女們和Frill&她的三個小夥伴來一場最終的boss戰,那《奇蛋》可真的就是爛尾無疑了。但如果彙總、歸納一下前面眾多還沒有解釋的伏筆,大家應該都能發現另一個謎團——關於寧瑠的身份和過去。

在談論角色刻畫的話題時,我只強調了三位14歲的少女,是因為寧瑠的形象確實算不上飽滿。而且從各種層面上來看,編劇也有意將她和另外三人區分開來:

另外三人對各自的過往都有明確的講述,也都出現了相應的分鏡畫面;但寧瑠僅僅提及了自己被妹妹刺傷,沒有原因。

另外三人都有著明確的拯救對象,各自場景中的雕像也都有特寫表現,ED中也出現了合照;但寧瑠沒有,為什麼編劇寧可花一整集的時間去額外講述小壽的故事,也不解釋一下寧瑠和她妹妹的關係呢?

對本篇內容的過度解讀&對後續結局的無端猜想 - 第12張

Frill創造了三個朋友,在桃惠、璃夏和小愛通關之後一一對應;那麼寧瑠通關之後呢?我能夠想象的唯一可能,是將她和Frill本人相對應。

如何對應呢?

寧瑠家地下室病房裡的玩具熊;Frill的玩具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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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瑠背部的傷疤(比起刀傷,更像是燒傷);(或許是)Frill的背部著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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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瑠說她害死了她妹妹;Frill也害死了她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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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瑠和Frill都是綠瞳

(順便插一句無關的話:B站第11話的評論區裡有一個幾千讚的評論列出了一樣的對比,那本來是我發在另外一個人評論下面的回帖,裡面還有兩個錯別字,結果被那個人複製粘貼抄了過去。。。)

還有就是特別篇的1分鐘pv,乍看上去沒有任何新畫面/新內容,但依然可以略做揣測:

pv的剪輯邏輯是這樣的——

首先是小愛質問小糸-桃惠後悔-璃夏誓言報仇-小愛&小糸&澤木老師的關係,然後出現了第一個tit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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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都是在第12話中關於各角色的內容交待,而接下來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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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而易見的是,小愛、璃夏、桃惠的信息都被放在了前半部分,而Frill和寧瑠的信息則被放置在了後半。

然後關於後半部分:

裡賬質問表賬根本不在乎Frill會怎麼樣,只要能救陽葵就行了——這句臺詞出現在第12話的最後,如果Frill已經被燒燬了,為什麼裡賬此時還要問出這樣一段話,有可能這句啞謎是在暗示---Frill並沒有被燒燬,她現在依然還以某種形式存在著,而且似乎還(可能)遭遇了一些危險。

而後便是寧瑠先前的自述,陳述著她現在的痛苦。

然後出現了特別篇的title。//

如果說Frill和寧瑠之間的關係猜想成立,那麼本篇遺留下來的大多數伏筆都可以被串聯在一起收回,但這樣故事又該如何收尾呢?

或許Frill被重置了記憶,但還是留有潛在的苦痛;或許她必須通過某種方式,去擺脫純真悲傷的誘惑,以此終結她對少女們的影響;或許寧瑠參加奇蛋戰鬥純粹是被表裡賬忽悠的,她不存在什麼自殺的妹妹,而要拯救的其實另有其人(herself?);或許表裡賬選中愛、璃夏、桃惠參加奇蛋,最直接的原因都是為了拯救某一個人。

作為少女,Frill有別於真實的人類,但是也許一個被既定程序所定義的冰冷機械,也可以成為真正的少女呢?

對本篇內容的過度解讀&對後續結局的無端猜想 - 第18張

所以《遼史》最後到底能不能回填前坑、昇華主題、圓滿收尾呢?

野島伸司,好自為之吧。

<6.30更新>

某人身份的坑用幾句話講了回來,所以、野島伸司我祝願你出門的時候被樓上扔下來的手機砸到、、、

動畫信息

奇蛋物語
中文名:奇蛋物語
原 名:ワンダーエッグ・プライオリティ
又 名:Wonder Egg Priority
首 播:2021-01-12(日本)
IMDb:tt132480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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