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馬》——一些存在主義簡單分析和拙見


3樓貓 發佈時間:2022-07-12 01:42:08 作者:Sisyphe_ Language

《海馬》是我高考完的暑假邂逅的一部極有意思的番劇。我想推薦它,不僅是因為它天馬行空的想象力,更是因為它與我大學之前的思考和知識結構的差異。

從廣義來看,一部電影或是劇的優秀與否主要取決於主角的行為和其他演員的行為的意義,包括“好”事的意義和“壞”事的意義。優秀的電影不僅能將角色扮演得入情入理,還能與現實生活有某種重合之處(這種重合不一定是行為的重合,還有可能是情感的重合)從而造成一些共鳴,形成角色的代入感。說白了,我們尋找的就是一種不安的的感覺,而劇中每一個人物的情感似乎都是由我們掌控的。這種看法看似比較舊,但它的適用範圍很廣。所以下文我就從這個角度分享一點拙見。

我先自我反駁一下,既然我喜歡kaiba是由於知識結構的差異,那麼我為什麼還要執意尋找與劇情中人物“同構”的代入感呢?我覺得這就是一種康德式的認識思維。人們總是從身邊看見的“表象”去推斷“表象”背後的什麼。劇中想象的“記憶儲存和更換容器”恰恰是從我們所熟知的記憶向記憶的功能的延伸。在我看來,想象的內容合理與否並沒有太大關係,重要的是這種延伸(實際上還是在我們的認識結構內的)是否有意思以及帶給我們激動和啟發。差異性存在的目的(對我們來說)就是契合我們之前已有的結構。

所以,這部劇中類似於童話的設定(比如說把記憶類比成書、卵,把某種現實具像化為一個個星球)也就有了意義。想象具有契合現實的影子,這是想象的神祕和有趣之處。

我從存在主義的角度進行一點分析。我首先想到的是加繆的一句話,是加繆對《局外人》的諾貝爾文學獎感言:“我對上帝斥責和否定,是為了更好地相信上帝的存在。”當時這句話帶給我極大的觸動。哲學家既需要建構也需要解構,而思想方法比理論內容更重要。《海馬》雖然不能像哲學書那樣有系統的解構我們的認知結構,但我覺得湯淺高明之處就在於它淡化了科學的內容並走向了軟科幻(雖然我並不覺得這部劇算科幻,不過權且這樣叫)。用形象化的內容對人物進行意識分析推進情節。(有那種可以查看別人記憶的槍)

關於角色看似永生,卻是否適合存在主義定義的問題,我給的答案是肯定的。加繆對荒誕是這麼解釋的:“對將要發生的事物和現有現實感受(注意!是個體感受)之間的錯位感。”可見,即使假設角色永生且不會受到任何傷害,他的荒誕依舊存在。也就是海德格爾說的“被拋”狀態,而且角色的“被拋”甚至是永恆的。

那麼,進入劇情中的設定:角色的記憶被存儲在chip之中,沒有chip的人只能擁有初心且無法復活。我想,這裡作者的意圖已經表露的很清楚了,即雖然以我們的科技無法製造出chip這樣的存儲器,但是chip的存在並不能使荒誕消失,而是造成了新的存在主義難題:chip的存在可以用卵來量化,但是chip的內容對於每個人又是不同的。人們隨意地更換和獲取記憶只會又進入記憶的深淵。其他記憶是否會給人帶來幸福,或許真的可能,但是這種幸福完美符合了荒誕的存在條件,人們可能與這種幸福反目成仇抑或成為幸福的傀儡。

所以,還是加繆的原話:“幸福本身不是荒誕的,幸福與人相結合才產生荒誕。”

另外,我還想到一個很有意思的問題即我們能否解釋康德體系中的“自在之物(抑或它根本就不存在)”的問題,這可真是個老生常談的話題了,但這個問題在這部片子裡又很有意義。權且用“神祕之物”來稱呼我們在這部片子裡遇到的一切不可解釋的東西。我這麼轉化,是因為這些都屬於康德“自在之物”的範疇。記憶就像這個神祕之物的潘多拉盒子,我們看到了這個盒子的冰山一角,以此來判斷這個盒子的全貌(即以表象猜測自在之物)必然只能看到它的一部分(即你只有使用記憶的權利而沒有探尋記憶它到底是什麼的能力)。顯然,神經科學難以對記憶的存在進行“感覺上的再現”,我們也難以獲得關於記憶的更準確的認識。

kaiba中的世界記憶的科學十分完善,但是,卻依然被它的“無法被再現”所惑。這種記憶系統並不是完美的,只是一個又一個記憶的簡單疊加,這樣的記憶存在著極大的矛盾。它的失去和擁有也不等於現實生活中的對幸福的失去和擁有。所以,綜上,這種記憶不過停留於現象。

灰常感謝能耐心讀到這裡的胖魚,以上內容個人拙見,歡迎討論XD

動畫信息

海馬
中文名:海馬
原 名:カイバ
又 名:KAIBA
首 播:2008-04-10(日本)
IMDb:tt12093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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