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阿巴不死

一直很排斥看追憶篇的第四章，前後竟然間隔了2個月之久。我總是在想，如果阿巴不死，如果阿巴不死的話，他將會變成怎樣的男人。

坦白地說，情節並不足以吸引我，男人女人相愛，男人發現女人是安插在自己身邊的臥底，男人心痛，殺入敵方要還女人自由，女人為救男人挺身而出，結果竟死在男人的刀下。頂多以幕府末年為時代背景，讓人多感受到一份生不逢時的無奈滄桑。

在那刀揮出的剎那，我就已經知道倒下的會是阿巴，可是我還是哭了，滿世界的鮮紅，白衣女子翩然落地，輕盈得像是一同飛舞的雪花，撒上最濃烈的色彩，鮮豔奪目。阿巴叫著她親愛的夫君的名字，微笑，說，對不起，夫君。她舉著手中的短刀，從此，男人臉上帶著十字傷，揹負一生的傷痛。

我經常在想，為什麼雪代巴要留下這樣的記號，是唯一的紀念？

總是該有些自私吧，我想。她給他留下一輩子的信物，臉龐上記載著對亡妻的哀悼。可是，劍心還是會喜歡薰的，況且，我是偏愛薰的，女人無論如何是不適合揹負太多的家仇國恨的，阿巴活得太辛苦了。所以，應該是不對的，為身份悲痛的阿巴應該不會設下如此的符咒。

殺人拔刀齋，我並不愛這個名號，我眼中的劍心是溫柔善良的，他總是微笑並且快樂。當拔刀齋的臉上只有一條傷痕的時候，是的，那個時候他是拔刀齋，不是我的劍心，那個時候，無數的亡靈拖著粘稠的血液出現在他面前，他們帶著怨恨的眼神，詛咒這個奪去他們生存權利的男人，殷紅的液體從他永遠無法癒合的傷痕中湮出，滴下，留下漫山遍野觸目驚心的紅。他碰觸傷口，眼前不斷浮現出孩子的哭泣，他疼痛不已，可是上帝不會放他進入天堂。

我開始明白阿巴所贈送的禮物的意義了，她拯救了她愛的男人，那不是符咒，而是封印，封印劍心悲傷的過去，也封印對亡妻的懺悔。劍心帶著十字傷，依舊殺人無數，可是那些冤魂不再來騷擾他，因為他知道，新時代要來，儘管這樣的代價不是他所要的，儘管他也希望不殺人也能帶來和平與幸福，但是很多時候身不由己，何況阿巴之所以救他也是為了讓他更努力的保護這個世界。不殺，新時代來到的時候，我的劍心帶上他的逆刃刀，站在陽光下櫻花樹旁，微笑，劍心說，不殺，但是我仍然要保護這個世界。我的英雄眼神銳利，笑容溫柔。

說的對，天劍不是用來消滅舊時代的，而是用來保護新時代的。

如果阿巴不死，如果阿巴不死的話，劍心就不會留下十字傷疤，劍心還是拔刀齋，劍心依舊殺人如麻，劍心沒有遇見薰，劍心帶著冰冷的眼神，劍心不使用逆刃刀，劍心的刀劍下流淌粘稠的血液，劍心只對他愛的阿巴微笑，劍心就不是我的劍心。

可是儘管如此，我仍然希望阿巴沒有死去，如果阿巴不死，劍心也不會痛了吧。也許一切都只是我的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