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师即是永恒的疏离感(S101-110)


3楼猫 发布时间:2022-06-28 21:08:15 作者:张天算 Language

本文转自南衿的博客http://nanjinxiansheng.lofter.com/

S101「绿の座」绿之座
一片树林,一场晚宴,一晚光酒,一声鸦鸣,从此,两段人生。

停留于少女形态半虫化的廉子在今后漫长的人生中永远只能做一个旁观者,看着自己的身体慢慢离开、看着自己爱上一个男人、看着自己拥有幸福 的家庭,看着自己需要守护一生的孙子承欢膝下……自己却永远无法感同身受。或许她甚至曾亲眼看着森罗为奶奶的“死”从悲伤痛苦到平静接受,却丝毫无能为力。

我心疼这样的廉子。

明明那个人就是我啊,为什么我却不能拥有那份幸福;明明那就是我要守护的孙子,为什么我连他凝视我的一个眼神都无法拥有。我只能一直躲在门后看着他和另一个我玩闹嬉笑,毕竟,即使我站在他面前,他也看不到我。

所以,我理解廉子看着自己身影远去时的泪水,理解她躲在角落看另一个自己时的落寞。

但我也佩服这样的廉子。

廉子并不难过,因为她知道,陪着森罗的依然是自己,虽然是另一个她,但能让森罗幸福开心,比什么都好。而且即使在这个她死了之后,廉子依然守护着森罗,默默的,守护着他。我想,廉子一定很满足的。

大概,廉子以为自己就要和新罗永远这样共同生活却无法相见了吧。直到有一天,银古来了。

于是,重新左手执笔绘画的少年、浓郁翠绿的墨汁、盈满碗沿的光酒、以及,完全虫化的廉子。

其实完全虫化对廉子反而是好的啊,森罗终于可以看到她,她也获得永生可以真正守护孙子一生。森罗喝下光酒看到廉子记忆的那刻,我的眼泪也随之一起滑落了。祖孙之间的心灵相通,血脉相连,牵动出的情绪感染,就是亲情的伟大力量。

我想要祝福这对祖孙。如此不可思议地跨越了三十年的时光阻隔,终归见到了真正的彼此。守护一生的诺言,想必真的可以实现了罢。


S102 「睑の光」眼睑之光
“据说,人类从有了光明起,就忘记了闭上第二层眼睑的方法。”

人类有两层眼睑,平时我们只能闭上第一层,仔细分辨还能感受到微弱的光线和细碎的光斑。因为这时,眼睛还在看着眼睑,只有闭上第二层眼睑,才能进入真正的黑暗,看到生命的光源。这样的光脉对人类来说,是震慑心灵的美丽。

所以人们才会在拥有光明之前,过分贪恋这样的美景,导致眼球被吞噬吧。就像初出的太阳和落日的余晖都是如此令人心驰神往不舍移目,但长时间凝视还是会伤害眼睛。

生活在尘世的浮华喧嚣中,我们都常常容易迷失自我,不知道未来的路怎么走,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我们努力追逐高档的生活,令人艳羡的收入;却依旧天天在地铁公交上拥挤颠簸,时常感慨忙疯了累成狗……我们所有的时间和精力似乎都被现实吸纳一空,光芒耀眼得什么都看不到。我们奋力想在一片白茫茫中找到自己的方向,眼睛再痛也不愿闭上,再不记得偶尔累的时候,可以闭上第二层眼睑,隔绝一切外界的刺目光线,好好看看真正的生命之光究竟是什么。

我一直很佩服为了一个目标一个信念可以奋斗终身,不受外界干扰,意志坚强毅力卓然的人。例如伟大的科学家牛顿、居里夫人、霍金等,例如文学家曹雪芹,也例如现代一些终身致力于支教事业、和平事业的人们,也或者就只是为了心中敬仰的神,不远万里一路跪伏三步一拜前往拉萨的教民们……(突然像在写高考作文怎么回事:p)但在我看来,他们都是闭上了第二层眼睑的人。他们看到了那条生命之河,并为它散发的光芒所深深吸引,即使被它吞噬了眼球,即使失去了舒适的生活和享受,甚至无法拥有正常的家庭,他们也从不畏惧,依然飞蛾扑火,用力将自己揉入光河中,想要与之融为一体,寻找其中的真谛。我为他们这样的无惧无畏坚定不移而折服。

所以,或许我们并不是不会闭上第二层眼睑,只是因为,我们不敢。


S103 「柔らかい角」柔软的角
「呍」以声音为食,制造「无音」,导致耳朵失聪;「阿」与之共同行动,却是以「无音」为食,将空间的寂静替换为常人听不到的虫鸣。

「阿」以「呍」的产物为食,突然让我想到了为虎作伥的故事。有一种传说,也或许是杜撰哈,说伥是丧命于老虎口下的鬼魂,死了却不转世,反倒成了老虎的爪牙,靠虎为生。伥为虎群寻找猎物,再继续以丧生虎口的魂魄为食,如此各取所需,狼狈为奸。其实这两者并没有什么关系,单纯是因为这种共生状态开启了联想按钮。

回到这一话。

真火的母亲说,每当自己难过不安的时候,用手捂住耳朵,听那如同岩浆翻涌沸腾般的声音,似乎就可以融化掉一切;银古说,母亲临终前捂住真火的耳朵,是想要听真正的声音;真火说,他永远不会忘记,那和母亲一样的,震撼人心、而美妙的声音。所以我想,母亲用尽力气也要教会真火捂住耳朵的动作,应该就是想将聆听自己身体运动的方法告诉他,让他也能听到这来自身体深处潜藏的神祗之音。

这一话与睑之光有异曲同工之妙。闭上两层眼睑,陷入真正的黑暗,才能看到真正的生命之河;而捂住耳朵,聆听细胞的运动,才能感受到自己身体内部蕴藏的巨大能量。

佛家常说,若求五蕴皆空须得六根清净。摒弃一切欲念的干扰,进入无我境界,才能堪破红尘,参悟佛道云云……

越说越玄乎,其实我自己也不懂。毕竟俗人一个,尘世间太多的牵绊我舍不下也不会舍。但是光芒过盛喧嚣过甚多少仍会刺伤感官,偶尔不妨也学着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听听自己,看看自己,想想自己。

多给自己一些空间。我们的心灵鸡汤不要总是放着别人的调料,却用着自己的炉火。常自己编一编菜谱,做一回大厨,想来也是蛮有趣的事吧。


S104 「枕小路」枕边小路
该怎么形容看完这一话的感觉。就像是吃了一整天的大餐,从开胃汤到甜点,最后竟然急性胃炎住院了。整个人难受痛苦不已,却根本不知道是哪一盘菜出了问题。又像是玩拼图,每一块都不一样而每一块又都那么相似,单独拿哪一块出来都没办法看出原型,也根本不能把拼合思路寄托在某一块图案上。

一整个村子就这样毁灭了,竟然找不到人或物可以责怪。

做梦的男人金?把梦变成现实的「梦野间」?毫无预兆的那场海啸?把希望寄托在金身上的村民?欺骗了金的银古?还是、被虫寄居的枕头,这所谓梦境与现实之间的「魂居之所」?

好像都有错,又好像都没错。

银古说,人和虫,都只是为了生存下去。

实在是太可悲的故事。本以为是可以帮助村里预测灾难,以为是在救村民;却没想到,事实恰好相反。灾难是因为自己的梦才发生,无论多少次自以为的幸免于难,终是逃不过最后死亡的结局。身边的人都死了,还是那样恐怖的方式死去,然而最恐怖的是,这方式自己明明在梦里提前看到了,却无力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亲人朋友一个个不可逆转的化为齑粉,只留下自己这个罪魁祸首孑然一身,还要继续与虫同生共死。

一声叹息。

想到最后的结局,银古从村民的口中得知,那个男人很怕睡觉,很怕做梦,怕自己睡着了不知道灵魂去了哪里。他有时候会突然回来挥舞着刀,最终将刀锋刺向了自己。

自从砍断了枕头,男人便没有再做过梦。然而,梦已是他唯一再能见妻女见村民的途径,渴望的东西却因恐惧不敢触碰不敢面对,真的,太痛苦太煎熬了。我甚至觉得,或许金当初劈开枕头时就和「梦野间」一起死了反而更好,早些解脱,也不必身心再受这许多折磨。

总觉得还有好多想说的,关于梦,关于「梦野间」,关于现实,关于这个可悲的男人。却又觉得,什么都说不清,说什么也都没有用。

惟愿整个村子可以在天堂安息,不要再受梦境的支配,可以快乐幸福的生活。


S105「旅をする沼」游荡的沼泽
沼泽从有到无,在山中孕育,从宇宙起源之时就开始持续着,以自己的脚步,开始着旅行。

本是为祭奠水神而投河的少女,却为沼泽所救,与「水虫」同化,陪伴沼泽走过了最后一段旅程,陪伴沼泽义无反顾回归大海的怀抱。

但其实少女并不知道沼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在自身随着沼泽一起融化的过程中一直非常非常的害怕;同时也正因少女与沼泽的同化,让她能更加真实的理解沼泽的感受,而为它们的逝去感到难过和不舍。

“不过相遇也是缘分呐。”能有人与之同行,相伴相知,想必沼泽与大海相融之时也是微笑的罢。

多少次听着虫师的BGM写字画图的时候,我总在回忆这首“风の手枕”究竟是哪一话的ED,明明如此熟悉,却始终无法跟某一话的名字对应起来。终于,在这次三周目时,我找到了它的出处。

墨绿长发的少女,静静踏过沼泽的水流,抬头看到自己被进贡水神时身穿的大红盛装。尺八的旋律就这么轻轻的悠扬的飘了出来,伴随一帧帧近乎静止的画面,渺小的身体沉入洪流之中,再被绿色的巨大阴影覆盖,无限的寂静与忧伤。

再一次出现这段旋律时,是银古和化野坐在海边,聊着女孩与沼泽,廉子奶奶和绿色的酒盏。银古说,“虫,是处于生死之间的东西,既是「生物」也是「死物」,徘徊于生死之间,那是比瞬间死亡更加残酷的,难以想象的修罗道。”对于人来说,半人半虫之时至少还有机会变回人类,而完全虫化后,就再也不能回到人的形态。意识思想都是人类,生活形态却不得不向虫靠拢,甚至慢慢的作为人的意识也会逐渐消散,只剩下虫的躯壳,如行尸走肉一般长生不灭,踯躅独行于无爱无恨的修罗道上,无尽无终。

忽然想到,少女的形象大约是沼泽思想的外化吧。或许,沼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旅行,但是千万年的轨迹让他们形成了习惯,那个目的地从它们诞生起就深深刻在心中;或者可以说,它们的诞生地也就是目的地吧!或许,沼泽也是到了目的地才知道原来自己旅行的使命就是将自己融入大海啊,或许它们也会感觉害怕,感觉疼痛,但是却有一种漂泊无依的灵魂终于找到归宿的安定感。即使一丝丝的融化掉,也觉得每分每毫都被充实填满,那是千万年来都从未有过的安心,满足。

所以,就算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也要将这样的记忆印刻在子孙的生命中。这是沼泽家族注定的使命,向着大海的方向旅行,去找寻生命的意义。

最后的最后,终于可以停下来了啊,结束千万年孤独的旅行生活,和大海融化在一起,回到生命的起点。


S106 「露を吸う群」吸露之群
如果只有一天的生命,你会做什么?

如果每一天都有新的生命,你又会做什么?

两者是不一样的吧。只有一天的生命,对人类来说或许难以想象,但对于某些生物来说,那就是它们的生命周期,或许在它们看来,与人类几十年的寿命并无二异。而每天都有新的生命,就像花和太阳,“日升日落,花谢花开;日落日出,花开遍地。今日之花别于昨日,然,艳丽不改。”

然而一旦将习惯了每天有新生命的个体赋予更长的生命周期,剥夺每天更新自己的权利,就会像阿谷屋那样,“面对眼前虚无缥缈的时间洪流,束手无策。”

试想若是突然赋予一个普通人千万年的寿命,想必也会惶惶不可终日吧,面对无尽的时间,不知所措。

叹蜉蝣之天地,渺沧海之一粟。

哀吾生之须臾, 羡长江之无穷。

突然想到这两句话。却又是不同的意义。突然没了想法。算了先写到这儿吧,总有这种感觉,心里翻腾了好多但是组织不出文字。还是语文能力太差了→ →


S107 「雨がくる虹がたつ」雨后长虹
这样用心的看虫师才发现,原来故事之间的联系如此紧密。上上一话讲述了一场目的明确的旅行,是来自大海又回归大海的沼泽;这一话,便开始探讨目的在旅行中的意义和必要性。

银古和虹郎初识是在一个暴雨天的树下。虹郎说,要为了父亲找到彩虹,带回去给他看;银古说,想要看看「虹蛇」生长的根源,愿意帮助他。那时的虹郎唯一的目的就是找到那个让父亲沉迷的彩虹,银古也只是一时兴起,并非刻意。就这样同行了。

大约是颠簸追寻了一段时间,找到「虹蛇」似乎依然遥遥无期,两人的心力都有所损耗,对于这场旅行的意义也多少有了些许质疑。于是有了山洞口那番引人深思的对话——

虹郎:“旅行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你难道不介意没有目的而继续旅行吗?”

银古:“有时候也会想着休息一下,这种时候才会想着旅行的目的。这样的话应该就有闲暇的时间了吧。只是为了活下去的人生是没有闲暇的。”

虹郎:“呵,我这可是认真的想要活下去,你却只为了休息。”

银古:“我不也是为生活认真着吗。”

虹郎:“是心理的问题。”

银古:“那是什么啊。活下去是为了能休息,这是很实际的问题。我觉得这比你的动机更加实际。你为了掩饰自己,只是用追寻彩虹来自虐吧。真是无谋啊,还不如找个地方安定下来,扔掉过去好好生活啊。”

突然就想到了那个“牧羊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可以躺在山坡上晒太阳而我现在就在晒太阳因此我根本不需要牧羊”的逻辑怪圈。其实也不能算怪圈,这个逻辑是没问题的,只是忽略了前后晒太阳的心理和物质上的区别。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这个故事包含了银古所说的,关于活下去和闲暇的关系。

“只是为了活下去的人生是没有闲暇的。”是的,当目标成了唯一的目标甚至负担,人的眼界会变窄,如同一条道路只能看得到最终尽头的那一点,却根本无暇旁顾路边的靓丽风景。询问牧羊人为什么晒太阳不放羊的人,太过于看重牧羊可以带来的利润和效益,而没有发现其实完全可以在获得收益的过程中,同时享受生活的美好。这样的闲暇享受,并非浪费时间,而是同样为了最终的目的而认真作出的努力。劳逸结合,张弛有度,偶尔停下来看看四周,放松心情,欣赏一下风景,或许能发现捷径也未可知。

回到这一话里。看到这里之前,我一直以为这是个讲述信念与继承的故事。虹郎的父亲半辈子都执迷于彩虹,大病之时都希望能够再次见到;而虹郎继承了父亲的意志,于是找到「虹蛇」便成为了他坚持旅行的目的和动力。这样的人生态度与银古的完全相反,却也不能说谁好谁差。我有时挺羡慕目标明确的人,他们做每一件事都是有特定效果有意义的,总觉得他们似乎对未来看得很清楚,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明确自己要做什么;但有时却也觉得似乎他们的人生就为了这个目标而活了,不去做任何多余的事情,不会分散任何精力在与目标无关的事物上,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觉得无聊啊。(又走题了……

但事实上虹郎寻找彩虹更多的应该是为了自己,为了证明他们真的看到了彩虹,为了让村里人不再嘲笑自己,为了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这其实就是将父亲的信仰转化为了自己的信念,从继承转化为自发的努力。但是当时的虹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有了这方面的觉悟。山洞前,他对银古说,他必须要找到生存下去的勇气,但现在却连活着都做不到。所以,银古才说他是在利用追逐彩虹自虐而掩饰自己的软弱和无助吧。其实正是因为缺少强大的内心和真正的希望,才用一个看似很困难而挑战的目标来填满自己的空虚。

不管怎么说,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终于找到了「虹蛇」。像彩虹一样的色泽,美得几乎拥有摄人魂魄的力量。但它毕竟不是自然也不是神物,它是毒品,真的可以扰乱心智的罂粟。当这个虚幻而美好的肥皂泡终于被戳破的时候,虹郎反而也豁然开朗了。就像是一直以来束缚身心的枷锁终于打开了,不再有找到彩虹的责任,心灵一旦轻松了,脚步慢下来,道路周围的景色便能收入眼底了,而自己生命的意义自然也就逐渐显露了。

只是银古,还要继续踏上旅途。一场没有目标的旅途,却在路途中完成了无数个小任务。生命是动态的,不要刻意去想一定要做什么,也许最后收获的将远远不止最初朦胧中所希望达到的目标。


S108 「海境(うなさか)より」 来自海境
只有希望回到岸上的人,才能在迷雾之中看到陆地。

所谓心诚则灵吧。总觉得是好熟悉的设定,却始终想不起类似的寓言或者神话。

看这一话并没有引发我太多的人生思考,倒是刚一开始就一边倒刷渣男的弹幕把我吓了一跳。之前看三遍了都没觉得男主有什么问题,怎么第一次上B站和大家一起看,就发现了三观不一致?男主四郎一直显得懦弱不承担责任确实不大好,可女主美智妃一开始就嫌弃了男主的家乡,也是对他的一种打击吧?双方都有错,但都不至于到渣啊。而且四郎在船上还想着上岸向妻子道歉,并没有真的要抛弃她啊。倒是美智妃,我一直不知道她为什么不想上岸。应当不仅仅是害怕蛇吧。

其实男主真的很让我感动的。就这样默默在岸边守了三年,每天去海边看冲上来的物品,无时无刻不想念着妻子,一直处于自责之中。而在外人看来,这样的男人往往神秘而禁欲。要么就像冰山一样让人害怕不敢接近,要么就是受人仰慕但依然保持一定的距离感。当四郎帮助了村民之后,他就从第一种转化成了第二种身份,那么拥有一个暗自恋慕他的女配也是理所应当。

其实我也蛮心疼这类女配的。总是觉得男主有心事,他常常说自己听不懂的事,做自己看不懂的事;他可能会听到一点海浪声就丢下刚刚还相谈甚欢的自己;他也会看着自己温暖的微笑,但瞳孔里映的却不是自己……他心里住了一个人,一个谁都不知道是谁的人,却似乎永远都站在他的周围,隔不开,拉不走。

男主为妻子守候了三年,却只换来一箱妻子的衣服。幸而见到了妻子最后一面,也得到了妻子的原谅。我本以为丈夫的三年煎熬和妻子的三日孤独已经足够惩罚他们之前闹的别扭了,没想到作者如此报社终于还是没让四郎和美智妃HE。

虫变形后的拟态……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后面还有好几个故事和拟态有关,致郁系列……

总之,三年的守候也足以承受四郎对美智妃的一颗真心了罢。私心希望这件事结束后,四郎可以把以前的妻子埋进心里,敞开心扉看看身边的人。人生总是要继续的,既然没有选择与妻子共赴黄泉,那就在人世间,携起另一个人的手,一起走完剩下的道路吧。带她去看看自己的家乡,打打渔补补网,吹吹海风听听贝壳,相视而笑白头到老,与她相守一生相伴永远吧,她值得的。


S109 「重い実」沉重的稻穗
该不该以少数人的生命为代价,来拯救大部分的人。这果然是一个跨越了种族时代,让全世界都乐于思辨的哲学问题。

如果是我,大约会跟祭师做出一样的选择吧,虽然我并不能认同这种做法。祭师所背负的不仅仅是要能让村民吃饱穿暖的活下来,更加是要让村民紧密的维系在一起,维持整个村子的联系。其实这也是《虫师》最为关注的部分,情感至上的人文关怀。面对一整个村子人的生命存亡,只要种下果实,就能让死亡的数量从几百锐减为一个,而其他的人不仅仅能活下来还能丰衣足食,这诱惑太大了,或者说,这几乎是唯一的拯救村人的途径,如果我有权利,我无法拒绝这样的选择。

为了集体的利益牺牲个人,生活在华夏大地上的我们从小到大都在接受这样舍己为人的教育理念,同样我也认为这确实是正确的三观,人是社会动物,不存在什么只属于自己的东西,生命更是如此。当集体组织遇到危机需要我们的力量之时,自然义不容辞挺身而出。但是,这和祭师种下果实解救村人的行为有着本质区别。前者是自己决定自己的生命,属于主观上的牺牲奉献;后者则是自己决定别人的生命,属于客观上的害人谋杀。如果被谋杀的人与自己并没什么关系甚至他死了自己都不知道,那这个牺牲几乎就是没有意义的,加之大多数人会受益的良好结局,是不是可能让这个行为变本加厉?

我甚至阴暗地想,如果祭师第一次使用果实的时候,受害的不是他的妻子,而是跟自己几乎没有交集的垂垂老矣的病人,那对祭师的打击是不是不会这么大让他不敢再用直到二十年后再一次严重的灾害发生?会不会当村子里稍稍出现一些困难的时候,祭师就已经把果实拿出来用了呢?

虽然这个猜想让我不寒而栗,但事实终归是有着一颗善良仁慈之心的祭师没有给果实更多的机会,能让它有机会夺取更多人的性命。祭师一死一生完成了对自己的救赎,也完成了对村庄的救赎,此后的村民终于可以真正摆脱果实的力量,不再靠牺牲任何人的生命,全凭自己的双手打造自己的家园。我觉得,这才是最积极正确的生存方式,也是人与自然最和谐的共处之道,相互需要但不依赖。



S110「砚に栖む白」栖砚之白
这一话大约是目前为止最为治愈的一集了吧。萌萌哒医生正式上线啦,还成为了人生赢家,一个砚台拐来个妹子;银古的性格也更加立体了,偶尔会露出恶作剧得逞的小表情令人会心一笑~

其实这是个很简单的故事,银古的物理学的很好,利用气压原理就解决了「噬云」带给孩子们的不良影响。最后在山顶上,从孩子们的口鼻中涌出巨大粉色蘑菇云一般的「噬云」的场景真的非常壮观。拥有能看见虫的体质真是上天的恩赐,拥有了太多普通人难以想象的感官体验。

突然觉得作者真是个心思细腻、优雅艺术的人。这样简单的一种虫,作者竟能想到用一个关于砚台的故事来承载它,一下子就让整个叙事过程充满了文艺宁静的水墨韵味。缓缓斟入几滴清水,在砚石细细的研磨之下,白色的烟雾慢慢涌出、升起、膨胀,于此同时有粉红色渐渐晕开,仿佛内里蕴含的大量能量也将一同释放出来。抬头仰望,粉色的云雾急速升至空中,越飘越高,越飘越远,逐渐渗透进或轻薄或厚重的白色云层之中消失不见,只留下渐渐密集起来的冰雹从天而降,噼里啪啦,似乎在宣告着自己曾经来过这个世界,留下过自己的印记。

阅读一个轻松的故事,果然整个人的心情也会变得轻松。弹幕也变得很好玩,纷纷讨论这一集的主旨,什么论熊孩子的破坏力啊、什么教育我们不要当熊孩子啊、什么论学物理的重要性啊之类的,真是创意十足忍俊不禁~难得的治愈啊,今晚可以做个好梦了,希望能梦到美丽的「噬云」~

突然又想到了哆啦A梦那个在云端建立王国的剧场版~要是站在「噬云」上肯定很有趣,看着脚下噼里啪啦的掉冰雹,而且还凉飕飕的,哈哈哈哈脑洞开大了收不回来了2333

晚安!O(∩_∩)O

动画信息

虫师
中文名:虫师
原 名:蟲師
又 名:むしし / mushishi
首 播:2005-10-22(日本)
IMDb:tt0807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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