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乒乓,大舞台(2)


3楼猫 发布时间:2022-06-29 13:44:38 作者:球球 Language

§3斗志

努力和才能很重要,但对于竞技运动选手来说显然不是唯二的。

月本输给孔文革,是因为努力不够还是才能不足?都不是。是因为月本放水了。

为什么一个选手会在正式比赛中放水?不想赢还参加什么比赛?

参与竞技体育,斗志是必不可少的——选手必须渴望胜利。

提到斗志,必须要说一下《排球少年》。

这部动漫大概是我看过的最具正能量的番了,里面的队伍不论强弱、角色不论大小,都很积极向上,不过当然还是主角团以及他们所在的乌野最励志。泽村作为乌野没落时期的队长,却从未放弃希望,他对同校没有实力也没有野心的女队队长说过,“失去斗志的话是绝不会取胜的”。所以乌野的每一名队员都充满着对胜利的渴望,队伍与对手实力差距再大也不会失去斗志,处境再艰难也能互相鼓励,不放弃努力。所以乌野才能不断进步,取得越来越亮眼的成绩,让一个又一个强队对他们刮目相看。

充满斗志的比赛看起来特别燃,所以这部番受到了很多人的喜爱。

可也有的选手没什么斗志,比如月本。他不渴望胜利,所以他的大部分比赛看起来都相当无趣。

《乒乓》的几个主要角色中,月本是最没有求胜欲的,他打球只是因为觉得有趣、单纯。星野早期也没什么求胜欲,因为他认为不必“求”,胜利对他来说是理所当然的。佐久间的求胜欲实际上是认为自己的努力应当有回报,当他发现努力并没有换回自己想要的结果,求胜欲也被粉碎了。孔文革的求胜欲来自一种急于证明自己的迫切需要,在乒乓王国失利远走他乡的憋屈经历和回报母亲的自我要求使他想要迅速证明自己的实力,有我们常说的那种“做出成绩给他们看看”的低谷心态。风间龙一的求胜欲则完全来自外界——家族、学校、集团……责任使他必须赢。

求胜欲也决定了他们对胜负的不同态度。

输赢对月本来说根本无所谓,他在高中联赛预选赛这样的赛场上都可以放水让孔文革赢;星野那种认为老子天下第一的心态让他赢了得意忘形、一输就要哭鼻子;佐久间发现自己无论怎么努力也得不到真正的胜利,干脆放弃了乒乓;孔文革求胜心切,反而一败再败;风间龙一因为不能输所以压力巨大,每一次参加比赛,都要在厕所里关半天,整个人仿佛背着一座乒乓大山。

斗志很大程度上与性格有关,而性格是一个非常复杂的东西,取决于各人的出身状况、成长环境等。

◎月本——Smile

月本来自单亲家庭,从小性格内向、孤僻,缩在自己的壳里,不喜欢与人接触,轻微社恐。哪怕被同学欺负关进柜子里,他也觉得,“让我这样待着就好,这样很好”——月本是个非常被动的人,不愿与外界建立联系。跟别人打交道什么的,太麻烦了。连天真烂漫的小孩子他都觉得麻烦——田村婆婆想让他到道场当教练,他说“搞不懂小孩子,也不喜欢他们”。

因此月本虽然喜欢乒乓,但他打球时也是防守型选手,并不追求胜利,出人头地不是他的目标,对所谓顶点的风景也没有兴趣。

月本和大多数人的脑回路不同,说话很直,不会委婉地照顾别人的感受,属于低情商人群(我不由自主地想要在这里多说一些,因为我也和月本一样低情商,觉得关在柜子里好过跟人沟通,弯弯绕绕的好累——对他更能感同身受,所以我总是第一个想写月本)。

但他智商其实很高,是个学霸。高速的大脑反应和极低的情绪回馈使月本很像机器人。他只善于处理规则明确的事物,比如学习,比如乒乓。但学习也好,乒乓也好,都是“有生之年打发时间而已”,他不想“为了赢牺牲什么、拖累什么”,他的信条是“只要快乐就好,只要有意思就行”。而乒乓不仅规则明确,打起来还很有趣,所以星野教会他乒乓之后,他总是玩的很开心,并且因为打球的时候总是笑而得了“Smile”的名字。

不喜与人接触的月本能和星野相处融洽,并不只是因为星野是他的英雄,还有很重要的一方面原因是——星野也是个单纯的人,简单直接,所以社恐的月本在星野身边是最自在的,即使待在一起不说话,也不会觉得难受。

一般的学生选手都会向往豪强学校、想进高水平社团,田村婆婆也直言不希望月本进片高这种低水平的学校,但月本说“在哪里打都一样”。我想他选择学校的第一因素很可能是星野,能和星野一起打球才是开心的。所以星野的乒乓变味、自己整天被社团前辈刁难又被小泉老师强制训练后,他说“乒乓也变得复杂,不再单纯了。”打球不再有趣了,于是月本变成了再也不笑的Smile。

小泉老师强行训练月本之后,月本抵触了相当长的时间。乒乓对他来说只剩下打发时间的作用,他完全理解不了高强度训练的意义。他对奖状和奖杯没兴趣,认为为了变强而训练“无聊至极”。但月本本质上是个温柔的人。他的说话直白顶多是让人不爽的程度,在更深的层面上,他其实很能照顾别人的感受。对孔文革放水,只是因为他听见孔文革教练说他再输就要完蛋了。他其实也不想自己的教练生气,因为赛前才信誓旦旦保证过不会放水。可是比较之下,他觉得孔文革的处境更为艰难,所以还是放水了。赛后迎来了小泉老师的一巴掌,他自知理亏,也没有多说。

月本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冷漠,他是有感情的。他配合小泉的训练节奏,有这次放水造成的亏欠心理,但更多的是他对小泉的尊重。

小泉其实是星野之外对月本影响最大的人,他对月本倾注了作为教练的最大热情,在星野这个英雄缺位的时候,通过那场挑战赛让月本重新想起了乒乓的乐趣,一定程度上激发了月本对乒乓的兴趣。除了不拒绝与星野有关的事,月本嘴上说着麻烦,却也不嫌麻烦地去看望了因为和自己对战而疲劳过度在家休养的小泉,并且还经常去。二年级的预选赛上,前面几场,月本和星野互相完全不担心对方的比赛,认为“反正会赢”,小泉也用同样的理由没有看月本的比赛。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理解与信任。

然而,小泉却任由海王到片高来挖月本。对于没有好胜心的月本来说,海王毫无吸引力,老师的做法其实伤害了月本的感情。于是英雄的出走加上情感的丧失使月本失去了所有精神寄托,他彻底迷茫了。

逃跑的月本恰好遇到了重新振作并且累瘫在路边做着冠军梦的星野,瞬间被英雄归来的预感重新鼓舞。回到学校又看到一直在等他的小泉老师,找回支撑的月本终于开口叫了小泉“my coach”,他才开始真正全心全意投入到训练当中。

可见支撑月本走上赛场的并不是求胜心。

所以,尽管在第一次的预选赛时就有轻松战胜孔文革那样惊人的实力,月本最后也没有走上职业道路。他是《乒乓》四强里唯一没有成为职业选手的人。因为乒乓对他的意义始终只是有趣而已,他的喜欢就像我们闲聊时说的“喜欢听音乐喜欢运动喜欢阅读”的程度。

不要说什么有才能的人不应该浪费才能、暴殄天物,如果硬要月本打比赛,乒乓只会变得让他痛苦,而他又没有风间那种必须赢的责任,是打不出好球的。才能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意义,不争的人不适合竞技体育。

随着小泉教练的特训和英雄的回归,月本的社交能力也有所提升,他开始逐渐适应社会,这也是他的成长。所以他毕业后做了田村婆婆道场的教练,继续着有趣的乒乓。

◎星野——Peko

星野的家庭情况可以说和月本完全相反。他有一个兄弟姐妹众多的大家庭,而且家庭气氛和谐融洽,一家子人都长得很像而且都很活泼。所以星野从小就活得自由自在,加上乒乓的超级才能加持,他就形成了非常骄傲张扬的个性,任性妄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说着我能飞就跳海了。

日本的等级制度森严、尊卑观念深入人心,但星野却认为自己可以不遵守。

他是家里小孩子中的老大(貌似是的)、又一直是球场上的绝对王者,在别人的羡慕和吹捧中长大,始终认为自己是最高贵的,所以别人乖乖俯首称臣才是道理。

星野口气大得能气死人。“想挑战我,你还早三百年呢”、“我高中毕业后打算去欧洲”这些话听起来很狂妄,毫不客气地要求比自己年长的手下败将对自己使用敬语的行为看起来也是标准的恃才傲物,但星野只当这是平凡的日常。

他对月本说过“不管别人怎么样,我可受不了失败,总之赢了才好”,也在月本对孔文革放水时说“赢了才有意义”。但星野所理解的“赢”,是很表象的。佐久间记录的战绩里,他和星野在道场的4年3个月时间,24胜92负。并且佐久间清楚星野一输就会哭鼻子,可见星野并不是像风间那样立于不败之地而是时有败绩的。但是星野在佐久间面前仍然很狂妄,他不觉得输过是什么丢人的事情,总体是赢的就可以了。所以输给孔文革又输给佐久间之后,星野虽然哭鼻子,却并没有真的放弃乒乓,他觉得自己很厉害,输球只是暂时的、是意外,早晚还是能赢回来的。

星野是自负的,他亲口对佐久间承认过,他“从来没想过会有人比我厉害”。他不晓得人外有人,认为自己天下无敌。

自负往往源于无知。——星野其实是幼稚的,就像他告诉田村婆婆要让道场跟着自己名声大燥时婆婆说的那样,是“乳臭未干的小鬼”。

因此他接受不了失败,一输球就要哭鼻子,就像小孩子没得到想要的玩具。

可是旁观了月本与佐久间之战后,星野扔掉了球拍。月本赢了小泉老师和对孔文革放水时,星野虽然惊讶于月本的实力,却并没有与自己做比较。但是月本那么轻松地打败了刚刚赢了自己的佐久间,这就几乎让星野的世界观坍塌了。在他原有的认知里,没人能打败自己。一直罩着的月本竟然比自己厉害,这是他无法接受的。

我的乒乓竟然不是最厉害的?

于是他逃了。

这种处理方式也是幼稚的。星野没有成熟的思考方式,会反思自己或者制定计划、规划未来之类的。就连时常挂在嘴边的“去欧洲”、“世界冠军”,他也只以为是自然而然的事。

后来,还是明白星野能力的佐久间找到他,告诉他“一味逃跑永远不会前进”。自暴自弃的星野说“被月本打败的你又打败就是我的现实”。佐久间尖锐地指出,“这个现实里你什么也没做”。

是的,星野就是什么都没做,他始终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思维直接,处事简单粗暴,有糖就吃,没有就哭,哭不来拉倒。

然而,孩子气的人也有一点好处,就是怀着赤子之心,心思单纯,容易振奋。

相信着自己能飞的星野掉进了海里,失去意识前他想起了月本想起了田村婆婆想起了乒乓的乐趣,尤其是看到曾经的照片中大笑的月本后,星野终于想起,自己比任何人都更爱乒乓,自己是来自乒乓星球的英雄。

于是,星野热血沸腾地再出发了。

但是,在遭遇风间龙一的时候,星野起初仍然打得很艰难,前两局输得很惨。这里还是有一个求胜欲的问题。星野想要告诉月本自己回来了,所以心态急躁,过于关注胜负了。

面对风间,他的精神高度紧张,认真注视着风间的一举一动,想要分析他的打法、预判他的攻击。这本没什么不对。但星野这个野兽派的天赋型选手并不适合这种打法。因为他脑子不灵光,不能像月本一样迅速录入对手数据然后进行有效的应对。他这么做只会被对方牵着鼻子走,越来越被动,发挥不出自己的实力。当月本的英雄之歌在耳边回响,星野突然醒神:这不是我的乒乓。于是他果断地放弃了思考,不去考虑输赢,只用本能和直觉去回应,他的乒乓又变得活力四射、精彩无比,看的人充满激情,以至于后来把苦海中的风间都带飞了。

◎佐久间——Akuma(恶魔)

佐久间的家庭情况片中透露的不多,应该是比较普通正常的那种,父母挺温柔的,对他也关心,但可能稍微有些刻板严谨。所以佐久间从小就是个严肃认真的孩子,和月本的无所谓完全相反。他对乒乓的认真到了会被称为“乒乓博士”的程度,会认真地观察、详细地记录有关乒乓的一切,是一个态度最认真的乒乓少年。

他成长中最特别的事应该就是在乒乓道场遇到了星野。

星野身上的光芒太耀眼,强烈吸引着佐久间,让他羡慕不已。他渴望拥有那样的光芒,像个追星少年一样,不停追逐着星野。

所以佐久间的求胜心是很强烈的,他非常想要取得成绩。他重视结果,渴望胜利,连和每个对手的对战情况都熟记于心。

他尤其渴望战胜星野。

星野是佐久间的童年偶像。他付出了超乎想象的努力,努力地学习星野,模仿他的打法、球拍、姿势,他的目标是超越星野。

但是后来星野的乒乓变了味,幸而佐久间又遇到了风间龙一,找到了新的憧憬。

遇到风间,这让佐久间产生了“战胜星野是有可能的”的想法,因为风间那么努力,星野却是靠着惰性打球的。所以佐久间越发努力。

可是败给月本让他的一切努力都变成了笑话。

佐久间从小就看不起月本。后来他连星野都能打败,他就更看不上月本了。偏偏他最憧憬的风间前辈眼里只有月本。他对月本是极不服气的,赌上前途都要一试高下。

结果那一战间接击溃了星野,更直接击溃了佐久间。

被一个自己看不入眼的人轻松击败,才是毁灭性的打击。

他能够打败星野,因为星野打的是怠惰的乒乓。而他赢不了风间,他了解风间的实力更看得到风间的努力。他也一直相信自己还需要更加努力。

可是月本凭什么?月本既没有星野那样的光芒,也没有风间前辈或自己那样的努力。

与月本的一战让佐久间不得不面对残酷的现实、正视才能的差距,最终他放弃了乒乓。因为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无法实现乒乓的理想了。

◎孔文革——China

孔文革这个人也带着一定的悲剧色彩。

他的家庭条件应该不好——这在我们国家的运动员里很常见。毕竟,家庭条件好的人大都不舍得孩子去受罪,练体育是很累的。

孔文革有可能也来自单亲家庭(因为没见过他父亲),但是母亲很温柔,对他很好,即使家里不富裕也全力支持他的训练,甚至越洋给他寄零食。所以他对母亲有强烈的回报心理,想要做出成绩,衣锦还乡、光宗耀祖。

作为乒乓王国出身的选手,孔文革一定怀着入选国家队、进军世界的理想,却因为犯了错误被开除不得不背井离乡去了日本。他一定很不甘心,因此非常需要做出成绩来证明自己。

所以孔文革的求胜心也是很强烈的。他迫切地需要闯出名堂来,打个翻身仗。

只是,自身的背景、经历让他对于轻而易举得到的胜利没有任何成就感,反而愤世嫉俗,激起对于命运不公的抱怨。所以前期的孔文革傲慢至极又非常刻薄,有一张看不起人的欠扁的脸,看起来像一个注定会失败的反派。

急于求成的孔文革偏偏运气不太好,连连遭遇失败的打击:第一次预选赛虽然被月本放水,却早早遇上风间龙一而败北;第二次预选赛又遇上了王者归来的星野,再次失去资格。

这对于急切想要证明自己的人来说是多么残酷的结果。然而在竞技体育中,谁也不能拿运气当借口。所以孔文革没有气馁,他一边当着教练一边磨炼自己,提升实力。

孔文革没有被打垮也是得益于他的出身。

来自乒乓王国的孔文革非常重视环境的影响——从海王的360度无死角培养选手并且成功建立霸主地位来看,环境也的确是很重要的——孔文革曾在低估月本时认为月本没有好的对手、教练、压力,因此得不到提升,所以他自己也非常重视团队的发展,一边自己努力,一边耐心地像个教练一样带着他的队友,营造着良好的氛围。他收获了队友的绝对信任与全力支持,责任感和使命感又愈发强烈。

同时他有一位好母亲,温暖包容、无私奉献、默默支持,无声地抚平了他的伤痕,让他具备了极强的韧性,能够不被挫折压垮。所以后期的孔文革让人觉得非常温暖,他身上的人情味也极大地触动着我们中国观众的内心,为他感动。

◎风间龙一——Dragon

风间龙一,背靠波塞冬集团、海王学校、风间家族,应该算是家庭条件最好背景后台最硬的一位了。

可风间并不是坐享其成的纨绔二代。他要一肩担起集团、学校和家族的重担。

幼年丧父,而且父亲很可能死后都被亲戚们批评为不务正业,有这种经历的男孩子容易过早懂事,从而失去快乐的童年。

风间无疑是有乒乓天赋的,这本应是一种幸运。可是对他而言却成了唯一能保护母亲以及挽救家族、学校、集团的钥匙。在爷爷的严厉教导下,小小年纪的风间就背负了沉重的压力,他必须赢、不断地赢。而且风间不相信奇迹,对于专用鞋、特制拍之类的也不屑一顾,他非常现实,只相信实力。以至于他的生活里几乎只剩下了乒乓,明明身边有一个非常可爱并且爱慕着他的百合枝,他楞是不谈恋爱,天天只知道像个乒乓机器一样训练训练训练……

所以风间龙一的求胜欲其实是被动的,他不得不胜利。

这也导致他明明实力强悍却一到比赛就要躲厕所里自我禁闭,因为压力太大——他输不起。

放弃了乒乓的佐久间特意去找躲在厕所里的风间,问他为什么打球。听到风间说“为自己”时,佐久间有一瞬间是愤怒的——如果你真的是为了自己,那我……

我又何至于放弃乒乓——佐久间没有说出口。

事实上风间也是佐久间放弃乒乓的原因之一。

佐久间对乒乓的爱是很直接的。对于他而言,“为什么打乒乓”这个问题,有两重答案:其一是为了胜利,为了荣耀;其二是因为喜欢,因为热爱。

所以,即便自己已经放弃了乒乓,他也希望同时具备这两点的星野能够重新振作。

而他放弃乒乓,一方面因为月本让他知道他达不到第一重目的,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一直憧憬的风间前辈没有那第二重理想——风间不是因为喜欢而打球的,只是因为必须要打。

百合枝离开前对风间说“你应该为了自己而打球”,她是那么了解风间,希望他做回自己。但是风间早已忘记了乒乓的美好。他告诉佐久间是为了自己打球,转身又跟真田说是为了团队。事实上,为了团队,这也不过是冠冕堂皇的说法。他的担子太重,考虑的范围也远远超过了普通的学生、选手。他只是机械性地对着不同的人说出不同的场面话。

所以风间的乒乓是很沉重的,求胜欲已经成了压垮他的大山。

等他们迈过去各自的坎儿,求胜欲几乎决定了他们的出路:佐久间彻底放弃乒乓;月本并没有成为乒乓球手,只是当了一名道场教练;孔文革、风间、星野各自站上自己梦寐以求的舞台。

这里说到了家庭和性格问题,我想顺便提一下百合枝,这姑娘活得就是我羡慕的样子。

同样出身于风间家族,百合枝的人生却好像没有任何压力——也许压力都被风间龙一背负了吧。她的父母应该是非常爱她的,甚至可能有点溺爱。父亲风间卓作为教练,对队员非常严厉,对女儿却只有宠溺。他吃到百合枝做的巧克力,甜得发齁也不出声,默默一口一口吃光。所以在爱的包围下长大的百合枝活得非常任性洒脱,明明是小有名气的广告模特,她却不想往演艺界发展,她喜欢花,要去伦敦学插花。父亲说钱是问题,百合枝霸气地表示可以自己解决。虽然百合枝有点任性,但她并不是小孩子脾气,她很有担当,能为自己负责——这方面和风间完全相反,风间只为别人负责,百合枝只为自己负责。面对风间龙一无法回应的爱情,她不纠结不脆弱,留下空间让风间成长,然后自己干脆利落地卖了车在风间比赛的时候义无反顾地出国了。

活得真通透。

动画信息

乒乓
中文名:乒乓
原 名:ピンポン THE ANIMATION
又 名:Ping Pong The Animation
首 播:2014-04-10(日本)
IMDb:tt3592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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