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初接触《哆啦A梦》是从漫画开始,
那时它还叫做《机器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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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面对爸妈、老师的批评,
还是积压了一个长假的作业,
或是与同学、朋友间的摩擦,
只要投入到《哆啦A梦》的世界,
这些都会淡然退却。
而尚未待少时爸妈咬牙切齿地撕毁漫画痛斥的,
“沉迷于这个,你就废了”的状况发生,
如今我自己就已难再代入情境。
明明配音、画面、剧情都比曾经大幅进步,
但看着银幕上接连不断的神奇道具,
听着身边孩子们的开怀大笑,
我能清明地看见曾经心中的理想乡,
却再也找不到隐去的路。
果然是时光荏苒,
阿蒙、小叮当、机器猫、哆啦A梦、蓝胖子,
它守着一代又一代的童心从未改变,
但我已经变成了小时候自己不喜欢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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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至少还有一点,
是让我觉得安慰的地方,
我不会像曾经的家长那样无理粗暴,
如果我有孩子,
我会放心地把它交给《哆啦A梦》——
1
它有纯真的童心
《哆啦A梦:新·大雄的日本诞生》的故事,
是从几个主角共同的一场离家出走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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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剧场还是TV,
“离家出走”几乎是《哆啦A梦》系列,
大部分故事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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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家长们的担心。
但是让我们看看他们离家出走的理由——
大雄是因为考试零分;
胖虎是因为要帮家里送货、锄草;
小夫是因为被逼迫学习汉语、法语;
静香则是被逼练习钢琴;
而万能的哆啦A梦,
是因为爸爸代养了它最害怕的啮齿动物。
这一系列的简单的原因,
与大人们想要逃离惶然的生活,
却又不知所踪的迷茫不同,
它们想要的只是无忧无虑,
这多么符合孩子单纯的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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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们在用自己已蒙尘的心揣度小孩,
认为孩子也应当老气横秋地中庸隐忍。
而大雄一干众离家出走后,
并未沉迷于不良嗜好,
而是在史前无人的日本,
有序的建立属于自己的世界,
一个没有压迫、纷争,
充满无限惊奇、美好待其探索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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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世界的美好,
对世界葆有好奇,
这又是多么朴素、纯良的童心。
无需大人们多言,
随着成长,
孩子们自会知道,
哆啦A梦不存在于现实,
改变世界要靠自己的努力。
甚至以现在小孩的智力,
恐怕他们在甫一接触这动画时,
便已对此了然于心。
与大人们唯一不同的一点是,
他们还愿意相信这样纯粹的冒险故事——
“我没有竹蜻蜓、任意门、航时机,
来探索世界、预见未来、改变过去,
我只是片刻进入到这心想事成的美好国度,
来圆满梦想。”
这样的童心不好吗?
只这对此关照的一点,
如果我有孩子,
我定会放心地把它交给《哆啦A梦》。
2
它教会孩子独立
哆啦A梦装有无数来自于未来,
奇妙先进的道具的四次元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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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多少人小时候的梦寐以求,
我还清楚的记得考试前,
我希望能有记忆面包,
只要往书上一摁吃下肚,
书上的内容就铭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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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的东西只剩最后一口,
我希望能有分裂药水,
只要往食品上滴一滴,
它就能细胞式的无限分裂;
当眼巴巴地望着别人吃了什么美味
(原谅小杀姐姐天生的吃货属性吧),
我希望能有分享口香糖,
只要我和吃东西的人各一半嚼一嚼,
就能尝到他吃的东西的味道……
但这又让大人们产生了,
关于孩子能否独立自主的担忧。
大雄每每遇到困难,
的确会第一时间哭闹着找哆啦A梦帮忙,
哆啦A梦也总是会拿出解决问题的法宝,
但动画里从未说过,
可以倚靠道具万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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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画一直在向孩子们灌输,
道具是帮助生活变好的手段,
但完全依赖于它们,
则会让事情变得一团糟。
而《哆啦A梦:新·大雄的日本诞生》中,
当面对携有23世纪科技的大反派,
来自22世纪的哆啦A梦的道具无能为力时,
最终将之战胜的,
是石器时代原始人类的工具与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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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投机取巧,
让世界变好,
只有靠自己的努力。
对于动画这样的理念的传达,
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呢?
另外,
这部剧场版中有一个道具,
叫做“停止时间闹钟”。
只要一摁,
除了持有闹钟,
或闹钟碰到的人,
世界上所有的时间都会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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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多么imba的黑科技,
我在观影时突然想到,
有这牛B的道具,
我就发啦!!!
可是转念便忆起小时候看它上一版动画时,
我并未作此观想,
甚至并未觉得它和其它道具有甚区别。
所以,只能说……
童心与便利的工具皆无害,
下作的是长大以后的人。
有这种对独立意识的灌输培养,
如果我有孩子,
我定会放心地把它交给哆啦A梦。
3
它倡导爱与和平
记得小时候,
有一阵子兴起了对日漫的道德批判,
称其为“日本用来销磨中国少年意志的文化毒品”,
《哆啦A梦》成为了其中的典型。
对此,
且不说哆啦A梦在日本的受欢迎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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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就这部剧场版来看,
想要离家出走的少年,
发现土地都已有主,
于是提出了这样的想法——
“不觉得荒唐吗?
土地早在有人之前就有了,
可是人们却自作主张的,
各自把它们占为己有,
是谁赋予的他们这样的权力呢?”
看似不切实际的天真,
但这种对人类物欲、
竭泽而渔式的发展的思考,
难道不应当是启发孩子去打量的问题吗?
给其播下对此思考的种子,
难道不比直接让孩子打小开始争夺、占有更好吗?
看似简单的《哆啦A梦》,
对孩子积极正面的世界观的塑造还不止于此。
这部动画中,
就大雄一干众在七万年前的日本,
要赶往中国的情节展开了讨论——
“因为冰川期河水结冰,
所以海水体积大幅度减小,
海平面下降,
日本和中国的大陆就连起来了。
日本人的祖先,
就是这么从中国大陆迁徙而来。
最初的时候,
人类的祖先发源自非洲,
就是这样迁移至世界的各个角落定居下来。”
配合着这段台词,
画面上是一棵满是童稚风格的树,
镜头由枝繁叶茂的树冠慢慢移至粗壮的树干、
扎实的树根,
厚密的树叶在明媚的阳光中舞动,
诉说着天下本一家的理念。
这种对爱与和平的宣扬的视点,
已经比那些打打闹闹、唱唱跳跳的动画,
高出了不知多少个层级。
所以,
如果我有孩子,
我更会放心地把它交给哆啦A梦。
尽管我们终将长大,
尽管现实总是无情,
尽管这个世界充满了不堪,
但这些都不属于孩子。
孩子的世界就应当是充满想象的,
应当是无忧无虑的,
应当是相信善良美好的。
可能如今以我们被尘世浸染的心,
再看《哆啦A梦》时,
已难拾当年的兴奋激动,
但至少我们并未将之忘却,
我会相信今后的孩子,
能被那个世界感召,
更好的成长,
因为我曾从中感受过美好。
这是儿童动画能给孩子们,
给世界带来的最好的影响。
如果我有孩子,
我会放心地把它交给哆啦A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