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需要实验,艺术也一样


3楼猫 发布时间:2022-06-27 21:32:57 作者:来自新世界 Language

一部令人眼前一亮的先锋性实验动画。几十位觉醒了大大小小的超能力的少年少女突然就困在了被黑幕包围的学校中,冲破黑幕后他们却并没有回到现实世界,而是在无数个绚烂多彩的漂流世界中展开各自的道路。我不是一个觉得老番肯定更好的怀旧党,但这种实验动画的气质确实与现今发达的商业动画格格不入,以致一眼就能在一众新番中看出它的特殊性。

科学需要实验,艺术也一样 - 第1张

“别理解,去感受”至少在观看这部番时是铁则。导演+脚本的夏目真悟自己都说了,这是“类似私小说的作品”、“故事和画面都可以说做到了随心所欲”、“会有不少的理解方式,请大家自由发挥想象力”。而实际的观感也确实如此,每一集都有很多隐喻和留白台词,有的在片中有解释,但更多的没有解释,全靠自己发挥想象力。例如第一集,就既能看出学生们自主建立规则的社会隐晦,又有向着空中的光点纵身一跃世界就会豁然开朗的人生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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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仅仅只是第一集的两个大点,还有其他小点和其他集,而每一集的主题与风格都不完全一样,解读分析在这里都仅是观众的自发行为,谁也说不准导演真正的意思是什幺,没准导演自己也不知道。作为观众,自发分析主题和隐喻倒也是观赏的乐趣之一,一千个人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就本番而言,分析世界观相比分析主题是一个更徒劳的行为。因为本片到结尾了都没讲清楚世界观,估计也没打算讲清楚。别说给出一个硬科学解释了,它根本就没有给一个确切的解释。

科学需要实验,艺术也一样 - 第3张

当然,有部分不完全的解释,例如男主长良的能力就取自量子力学中的观测者,正因为他观测到了不同的可能性,而不同的可能性又导致了不同的漂流世界,但是世界只有被观测到之后才能显现出来,所以他漂流后的超能力相当于创造世界。然而,漂流这个现象又并不是因他而起,除了他这批还有许许多多不同批次的学生漂流,制造了漂流现象的神明(或校长)的身份及目的并没有解释清楚。长良除了观测者之外,还有一个靠近他时间流逝就会变的特点,也不知道他是黑洞还是光速飞船,反正原因依旧没有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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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提倡软硬无所谓、科幻奇幻一起抱团、好看就成的人,所以并不纠结,况且本片本就散发着浓烈的不要纠结世界观的气质。就着不明觉历的台词,看着一个个漂流世界中风格迥异的奇观,读着少年少女的超能力与他们的故事,跟着故事一起随心所欲地漂流就是享受本番的最佳姿势。某种意义上说,世界观在这里也是隐喻的一部分,光怪陆离的漂流世界就是对少年少女们的大型精神分析,量子力学的不确定性就是少年少女的不确定性。在这里,不能真把世界观当有白纸黑字的设定的世界观,而更应该根据对剧情的理解得出自己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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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此也说说自己的理解。本片虽说可解读的点很多,但有一个点是怎幺都绕不开的,那就是青春,一种日本动画老擅长的东西。青春期的人际关系、自我认知、迷茫、别扭、逃避……本片都有提到。可以说,本片讲的就是青春本身。漂流的学生们身体不会再成长,不出意外能不老不死活过上千年。这些学生漂流后,现实中的他们依旧存在着。例如,第六集的毕业典礼中,漂流的学生们就如同没有实体的幽灵一般,和现实中有实体的他们自己交织在一起。番中又说了,漂流的学生只是某种可能性,而神明校长发动漂流又是为了保护他们。这群在漂流世界中青春永驻的学生们,是现实中会成长的他们分裂出来的可能性,是永远停留在初三那年的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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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意外,这种故事中的主角们向来不愿停滞,要回到现实。第十一集里长良和瑞穗乘着火箭飞向天际,又手拉手在类似《2001太空漫游》的那种混乱的高纬度世界中向着现实世界飞奔,着实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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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最后一集关于现实的描写又十分不美好,阴冷的色调,连绵阴雨,无聊沉闷的生活,不如愿的恋情亲情友情,足够让主角和观众觉得还不如漂流世界好(反正我是肯定不会选择回到现实的,更愿意像拉吉塔尼一样游历大千漂流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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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确实在漂流世界从自闭少年成长了一点,但也远不能说明他今后会过上多幺美好的生活,开启蔷薇色青春,从此走上人生巅峰。说白了,留在漂流世界或回到现实世界都只是一个选择,只要无愧于心并承担选择的后果就行。虽然现实很不尽人意,但假设长良没有努力回来,而是一直在漂流世界随波逐流当自闭少年,那他未必会更加幸福,如今回到现实的他至少怎幺说都有一个努力乘火箭打破世界黑幕的美好回忆。就和许多社团活动主题的青春故事类似,大家将来不一定会靠社团活动的内容吃饭,但自己曾经为之奋斗过的身影将会永远在心中存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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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本片的角色塑造有缺陷,经常转折生硬,留坑不填。对于讲青春的故事而言角色又格外重要,世界观可以不明觉厉,角色转折不明觉厉则不太行。因为生硬的角色破坏了该有的感动,这确实是本番无可辩驳的缺点。若再加上一些不知是好是坏的风格特色,那小瑕疵就更多了。

科学需要实验,艺术也一样 - 第10张

不过,得承认,我就是这种神神叨叨的意识流故事的受众,台词和画面似有深意但又不一定需要真正弄懂深意,这对我来说刚刚好,所以我看本片的时候会自然而然更加聚精会神。信息量低的我容易走神,而硬核过头到台词都看不懂的我也容易走神。(今年四月的《哥斯拉:奇点》就是硬核过头反而不好看的例子)除开主观适配度,客观上说,我很尊敬和羡慕夏目真悟导演,能在tv动画这个体裁中随心所欲地拍自己的私小说,也十分庆幸日本动画这个早已成熟的产业现在依旧有做实验的机会。或许《漂流少年》不够成熟,那也绝对是一个值得提倡的大胆尝试。科学需要实验与创新,艺术也一样。

动画信息

漂流少年
中文名:漂流少年
原 名:Sonny Boy
又 名:サニーボーイ
首 播:2021-07-15(日本)
IMDb:tt14642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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