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热血入锈前


3楼猫 发布时间:2022-06-28 08:59:27 作者:水果君 Langu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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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在我电脑里也许永远都不会删吧……大概。

写得太私心了,不过幸好责编大人宽宏大量不管我。反正这样的机会不多,能利用的时候就多利用一下。本想发到DOES的音乐评论里去,但其实……你知道的,这只是一次约定好的,披着音乐外衣的攘夷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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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热血入锈前
文/水果君

那是我一直想要在《银魂》中看到的情景。阴霾的天。凝滞的雨。荒风猎猎。野火燎原。脊背抵着脊背。杀意一瞬将性命交付彼此与刀剑。

那也是我无数次给心中攘夷四人组所设计的场景。甚至每一个细节都在心中反复推敲,直到我可以欺骗自己说那是在原作中曾经真正发生过的事情。从没有跟任何人提起或者多费唇舌地求证,是因为我自认已经把这样的场景想象得太过完美,完美到无法让这个集搞笑温馨致敬与小煽情于一体的作品,与身为幕末历史控长达十数年的我产生足够相投的精神波长。直到DOES敲响了他们的鼓点刷起了他们的吉他,告诉我在这个荒芜的世界中,有关“曾经英雄”的故事,他们本身最有资格去具象。

【Bakuchi Dancer & 仆たちの季节】
DOES为《银魂》四月的MOV《新译 红樱篇》包揽所有主题曲这点我想任何一个《银魂》FAN都不会感到诧异,自从他们07年第一次为《银魂》唱响了那首《修罗》开始,这个游走于日本非主流音乐界中的摇滚乐团,就已经被FANS打上“攘夷专用”(好吧,我个人是想打上“总督专用”的)的标签了。一言以蔽之,只有他们才能诠释出狂烈如火至性嚣张的高杉晋助与关于他与他同伴的所有过往。毫不客气地讲,除了DOES,谁也不行。

对于DOES这个“是英语里DO的第三人称单数形式吧!一定是英语里DO的第三人称单数形式吧!”还是“根本是念抖S吧!一定是念抖S吧!!”的乐队,几年前我们也曾经私下经常为他们的发音争论过好多次(起一个不会有歧义与争议的名字,很重要!),后来DOES的官网给出了读音是“刀(剁?)斯”(音读)……所以还是抖S吧!(喂)

DOES成立在2003年的福冈,其中停止过活动一段时间,2005年8月继续音乐活动之后,在2007年一曲《修罗》让他们的名字被广大银魂迷所熟知。主唱氏原ワタル是个全才,词曲演唱,吉他键盘,一手全包;赤冢ヤスシ除了担当贝斯手以外,偶尔还会做和声。当然了,在《修罗》里他最喜欢做的和声(那真的是和声吗!)就是大家所熟悉的“一!二!三!四!”其他的歌里也多是“哼哼”“哈哈”(哼哼哈兮我的双节棍?喂!!)之类的单音节语气词;森田ケーサク则是整个乐队的鼓手,《修罗》前奏中那如盛夏中狂风骤雨一般的豪爽鼓点就是出自这位大叔(?)之手。

氏原ワタル的声音非常痞,而且懒,比起ROCK一贯所需要的嘶吼与凄厉,DOES基本上都没有。吉他贝斯,一张鼓,偶尔有键盘,这就是DOES的全部。而他们的歌就像是在一个让人无比困顿的午后,于街头不经意的转角,看到一位其貌不扬的歌手抱着吉他,懒洋洋地拨着弦有一句没一句地浅吟低唱。他垂着眼睛,旁若无人。但是你却被吸引,是因为他所营造的悠然温暖甚至突如其来的狂怒。那份倾心来自于他的自我与慵懒。有点风骚。却很骄傲。

第一次听到这首《Bakuchi Dancer》是在《银魂》199话的结束。就像三年前,观看《银魂》第50话总编集,在那吊儿郎当嬉笑怒骂的最后骤然响起《修罗》一般让人醍醐灌顶惊为天人。如同电车在铁轨上擦出火花,急促的电刷带着能让人心跳紊乱的力量,整首曲子宛如离弦之箭,在时光中飞舞疾驰,奔雷贯日,就如同歌中所表现的没有任何力量能够阻止冲刺的武士。

这是DOES对于《新译 红樱篇》的所有诠释:“Bakuchi”意味着“勇往直前”,变“武士”为“舞侍”(Dancer),更是在力量中增添了一份优雅与柔韧。《Bakuchi Dancer》的歌词句句如刀,那句“春风に磨かれて、燃え盛る薄ら红、冲动の影にやられた”(借以春风打磨光亮,熊熊燃烧中的一抹红,划破只为那冲动光影)简直带着最刺骨的意象,如海啸一般嚣嚣而至,携着人逆流时光。

与最开始小制作的《修罗》PV完全不同,《Bakuchi Dancer》的PV根本就是为《银魂》量身打造的,看似荒诞不经的背景,快速倒退的街景与时光,让人不禁联想到《银魂》世界本身的光怪陆离,却仍仗剑不屈。“我的剑所能到达的地方,都是我的国家。只要在这个范围内,一切皆斩!”嗯,如果不是你们反复高唱着“Bakuchi Dancer”(“向前飞奔的舞侍”),也许我已经想不起来这句最初震撼我的台词了。

DOES是激烈的,是热情的,这是ROCK类音乐势必具备的音乐气质,但是这些之于DOES尽然又不尽然。我一直以“愤怒的惊艳”去自作聪明地形容DOES给我的震撼,却在他们的《仆たちの季节》面前再次溃不成军。因为在《仆たちの季节》之前,我从不知道DOES还能这样温柔,与这样伤感。

这首歌与《修罗》、《昙天》、《Bakuchi Dancer》有很大的不同,就是里面加入了大量的键盘元素,使这首歌变得颇柔情蜜意,非常和缓与抒情。《银魂》精选集为这首歌选择的舞台是飞舞的樱花之中,安静的松下私塾——历史上的“松门双璧”(高杉晋作与久坂玄瑞)就读的地方,位于长州萩城——如同像梦一般的画面,以银时的视角缓缓展开,娓娓叙述着“有关死亡的最初对话,我想与你分享啊”、如同自责般地嘟囔着“变得迷茫不定,像个傻瓜很没意思啊”的DOES,甚至隐隐带着Radwimps的影子,歌名《仆たちの季节》(《我们的季节》)更是带着无需解释的意义,没有办法回去,只能在梦里相见的约定场所,我们习惯性称之为“过去”。未来尚且可以到达,过去却不能轻易逾越。因为它会随着时间,以吞噬现在的不如意为养料肆意生长,等你再看到它的时候,它会把自己打扮装饰得光鲜到让你认不出。所以我一直认为《仆たちの季节》是四首歌中最凄凉的一首。因为它就像把一本有着并不尽如人意结尾的书,端到你面前犯规地翻开第一页说,你看你看,他们明明是有着这样的过去的。就像《红樱篇》中桂曾经看着松下私塾的笔记对睁着死鱼眼默然看向远方的银时遗憾地说,“明明大家都是从一个起点开始的啊……”

《银魂》精选版的ED《仆たちの季节》最后,结束梦中之梦的白夜叉睁开眼抽出腰间的刀,头顶阴云密布,而在他的身侧,一左一右站着曾经发誓要当他左手的假发,与曾经把他当做自己左眼的总督。

时光到此戛然而止。

【昙天】
《昙天》在银魂中被用了两次,一次是作为《银魂》正常的OP5,一次是作为骗人企划OVA《白夜叉的诞生》Theme。后者以《昙天》作为开场时候让所有人都在惊呼“麻吉??轰都尼??”之后突然音轨隐去,开始渐入四人的回忆,决定要上天的上天,要留下的留下,要另辟蹊径的另辟蹊径,之后那个选择依旧要活在过去里的在下一场激战中被天人夺去了左眼,捂住血流不止左脸的瞬间,好一声石破天惊的“昙天の道”如同一把尖刀顷刻插入,凄厉而悲绝。之后……之后没了。因为这个OVA本身就是骗人的(不要打脸)。当然了,在有着《新译 红樱篇》的当下,我们都觉得以日升的不要脸程度,这个OVA就是MOV要播放的部分内容也说不一定……=_,=

OP5《昙天》与ED5《修罗》(在时间上2007年的《修罗》在先,2008年的《昙天》在后,《银魂》的ED更换频率比较快)同样,都是如同回马枪一般杀得人措手不及,就如同偶遇平地惊雷,逃离暴雨一般疾奔在路上的感觉。“铅の空重く垂れ込み、真白に淀んだ太阳が砕けて”则是《昙天》中我个人觉得最有意境的两句,有意境到无论怎幺翻译都不满意,因为那连太阳都能刺碎的嚣张亮白,是只有这霾暗之空与能媲美雷电的歌声能带来的奇景。

我不能割裂《Bakuchi Dancer》与《仆たちの季节》的关系,但是我势必要将《昙天》与《修罗》分开。原因非常简单,这是DOES的两个第一次——《昙天》是DOES为攘夷唱的第一首歌,而《修罗》则只属于我那曾经立于荒野之上,用一只眼睛注视着这个狭小日本未来的,狂妄英雄。

《昙天》盘中的Booklet不同于《修罗》是攘夷组的银时与高杉,而换成了土方与鸭太郎,似乎在隐隐暗示大家“不要忘记是因为真选组动乱篇才换的这片头喔”,但是依旧没有办法动摇这首歌在FANS心中“它只属于攘夷,《修罗》是,《昙天》,DOES只要给《银魂》唱歌,它就注定是。”的蛮横定理。不为别的,就为那OP5中短短数秒战场上攘夷组的披血闪回告诉我,有一种沉湎在于无所谓未来,有一种固执叫做不放手过去。所以基于我对DOES与总督的感情,对于《昙天》与《修罗》在音乐本身上的区别与成绩,我拒绝发表意见,任谁拿出周榜销量来拼也不行(昙天》曾经冲到过周榜第三位,《修罗》单曲发售的时候当周也有入围)。当然我的意思不是说《昙天》或者《修罗》谁不够好。是因为它们太好,好到让人难过的程度。FANS都是有私心的,作为坚定的攘夷控我自然也不例外。《银魂》动乱篇是我一直很期待的大长篇,却不是因为真选组的一兵一卒。所以作为动乱主题曲(?)的《昙天》响起的时候我有一瞬间的失落,却不料他们的这首歌才是真正为攘夷而做。我以为我早就遗忘了那个场景:八荒俱灭,万顷洪荒。生与死,战或降,白夜叉突然仰头咆哮用尽呕出灵魂的力量,而那就是只属于昔日四人,攘夷的战场。

于是我悟了,固然动乱篇我看得很感动。为向死而生的鸭子,为真正的大将近藤。但对我来讲,他们加在一起的全部意义,终究也不敌分毫那位站在整个事件背后不屑一切的年轻魔王。

他不信永远,却容不得别人还有搭档。近藤用真选组事件给了他一个不重不轻的耳光,独眼青年却歪嘴笑着指了指他的背后,道,你我身后一样尸骨累累,我的战友死于沙场,而你的同伴却难具英名。

许多年前,他站在阴霾天幕下放眼战场,背对坟冢茕茕。

顷刻乌云即将摧城。

【修罗】
这张应《银魂 新译红樱篇》剧场版而发售的《Bakuchi Dancer》初回限定盘与通常盘的区别在于前者囊括了DOES为《银魂》演唱的四首歌,而这首《修罗》则被“别有用心”地放在了四首歌的最后。

我不知道别人,我只知道这首歌对我自己有着怎样的意义。那是我开始真正爱上《银魂》中攘夷组的最初起点。或者说,在DOES的鼓声敲响之前,《银魂》中的高杉晋助之于我,不过是那位西海一狂生的高杉晋作折射在娱乐作品中一个模糊的影子,但是却借以这首歌瞬间获得了灵魂与血肉。

即使现在来看,《修罗》中也不乏许多让人回味无穷的填词,“重なる面影を见つけては顶垂れている”我觉得最让人垂头丧气的,不是为了寻找重合的面容而苦苦寻觅,终究还是“借以水中的倒影看见曾经的自己”。因为最让人难过的,不是未来有什幺偏离,而是忘记了起点它究竟在哪里。“熏ぶる思いは忧い募らせる、あの日の思い出を薄めては大人びていく”(熏黑的记忆更添烦忧,要有大人样的条件是不是将那天忘记)更是像青春迷茫期一般让人倍感苦闷与烦恼,更何况没有什幺能比“胸中的修罗躁动不安”与“谁能熄灭我的火”更适合形容高杉晋助了。《修罗》中那段脍炙人口的“一、二、三、四”也成了FANS之间口耳相传的会心暗号,那句“Yeah yaah”更像是单纯为了凑齐音节而为之的可爱玩笑,让这首本来显得有些沉重的歌反而带了一点点“为赋新诗强说愁”的亲切自嘲。

这里有一个很好玩的小细节,为《银魂》的theme同样演唱过两首歌的redballoon也是个很不错的乐队,在《修罗》与《昙天》到来之前,他们的《银色の空》与《雪の翼》都堪称惊艳(所以说DOES一来就给了《银魂》最燃的OP与最妖的ED……),他们在《银魂》的ED3《雪の翼》里有一句歌词是这样的“灯した光 见失わないように、どうか何も 壊さぬまま”(祈求那灯火不再消失,但愿一切别再毁灭),之后的事情大家也知道了,DOES的ED5《修罗》里是怎幺唱的了——“一,谁来帮我;二,把火点燃;三,让我燃烧;四,yeahyeah~~”我觉得就冲那个“yeahyeah”,redballoon也一定很想打死你们……

比起TV SIZE的紧凑急促不给人以任何喘息的机会,《修罗》的Full Size中那长达35秒之久的鼓声与吉他交相呼应,渐强渐强再渐强的节奏惊涛骇浪一般灭顶而来,简直带着让人窒息的紧张。因此《修罗》这首歌一经推出就在《银魂》FANS之间掀起一片轩然,因为这样“大场面”地把高杉堂而皇之地搬出来,狂气与侠醉铺天盖地的气魄,预示着事关《银魂》世界中的第一次地动山摇终于要来了,那就是《红樱篇》。

我不信轮回,但是我相信起点与终点终要相连成“圆”,假发曾经在三年之前的《红樱篇》中凛然道:“我对这个世界还有留恋,所以从地狱回来了。”而三年之后的红樱再临也亦然。所以说大家都对这个世界留恋太多,哪怕甘愿以三年时间为限。

有些时候我也在自问,DOES的音乐之于我们到底是什幺?

是能够将人对那个世界的所有想象都化作那一幕幕的霾空与骤雨,是能够将心中所有的躁动都化作演奏时的低眉信手,是能够把我们对那个时代与那四人所有的爱,都化作由一只震动翅膀的蝴蝶,引起的大江户风暴。

氏原ワタル在接受采访的表示,“是大家对于《银魂》的热爱支撑着我们写出这样的歌”,好的歌势必是带有灵魂的,所以DOES在赋予这些歌灵魂的同时,也同样被这样的灵魂所反作用,最明显的例子就是《修罗》与《昙天》之后的不少歌曲,都明显带着这两首歌的痕迹。比如说单曲《阳はまた升る》(曾经与《昙天》收录在同一张专辑《The World's Edge》中,一个意为太阳照常升起,一个山雨欲来风满楼,暗示真是再明显不过了),狂如《修罗》的前奏与“这根本就是在写总督吧!你们一定就是在写总督吧!!”的歌词都让人觉得非常似曾相识:“とめどなく浴びる酒に酔って朦胧、危うい眼差しをどこかに舍てて、行方知れず彷徨えるこの顷、夜の优しさを朝に忘れて、人ごみの中で迷い泣いた午后、古い悲しみを夕日で渗ませ”(在无休的酒中醉眼朦胧,将逼人的眼神抛在脑后却不知应当何去何从。沉迷于夜晚的温柔而将清晨遗忘,就在熙攘人潮中彷徨。哭泣的午后,旧日的悲伤与夕阳默默相容。)

于是我忍不住又在虚化一个场景:

“我先去未来啦啊哈哈,你们可以这就来,跑着来。”总是记错人名字的辰马傻呵呵地对曾经的同伴招着手,被反复舔着棒棒糖的糖尿病天然卷白毛怒骂:“混蛋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你不要随便给我修改设定岂可修!”

“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了银时,我建议你比起定春来不如尝试一下其他伙伴,不过我是不会把伊丽莎白让给你的!哦不,这不是伊丽莎白还没吃完的问题……!”无视同伴“谁要一个腿毛大叔当宠物啊!!”的抗议,假发把视线转向了四人组的最后一人,结果听到的声音却是——

“既然这样,那幺我就留在过去吧。”结果独眼青年说话的时候依旧带着微微的笑意,“你们什幺时候想念了就回来看看。”

“……我们不会回来的。”

“没关系,我等你。”

DOES却恰好在这个时候喃喃唱着“帰れない帰らない”(无处可归也不想归去),就在此叹息一声吧,为那若有若无的暧昧与疲惫。

在日网上《修罗》、《昙天》与《Bakuchi Dancer》的单曲盘统统以无可非议的五星满分傲视群雄,评论中无不是让人眼眶发热的留言,这等成绩就是《银魂BEST》精选集的四星半也无法企及。而囊括《修罗》与《昙天》的专辑更是以近20W的销量入围ORICON前五名,那幺这个时候还说些什幺才好呢?

能喜欢上总督真是太好了。

能喜欢上银魂真是太好了。

能喜欢上攘夷真是太好了。

能喜欢上DOES真是太好了。

那个世界曾经满目疮痍。曾经敌阵森森。但是我想自己一定可以看到这样的情景,硝烟散尽之处必有人影闪出。披血而立。傲然收刀。世间万物唯有“英雄”二字独成他们的注脚。所以就让我再沉湎一会儿吧,看一次他们所有人的共同起点与挣扎的咆哮,体会一次眼泪卡在喉咙之中仿佛下一秒就要如同火山的喷薄而出,就像那唯恐自己不能肆意燃烧的火焰,宛如那明知死亡的飞蛾扑火,追求瞬间爆发的快意恩仇,是因为有着太过漫长漫漫长的积厚。

嘘,在这里请不要提醒我关于他们后面那人尽皆知的剧透。毕竟你知道的,比起对那些即将发生在未来的分道扬镳斤斤计较,我只想对“过去”喋喋不休。

毕竟我只想再看一次啊,那荒野之上的,凄凄之火。

趁我的热血还未入锈。

动画信息

银魂
中文名:银魂
原 名:銀魂
又 名:Gintama
首 播:2006-04-04(日本)
IMDb:tt0988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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