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人最近的地方,心與心最遠的距離


3樓貓 發佈時間:2022-09-13 16:36:03 作者:永結一秋 Language



這是一個關於家族的故事。對於自己的家,可能每個人都有很多話想說:以前或者現在我們是孩子,與父母發生過這樣那樣的矛盾、爭執、不快;有一天我們會成為父母,與自己的孩子又有了那樣這樣的故事;終有一日我們會老去,就像我們的父母一樣。

有一位朋友曾經告訴我,他父親說過:“有你爺爺在,我就有天在。有爹在,你就有天在。”

自然,我的朋友和他的父親,就像一般傳統家庭裡的父子那樣,鬧過不少矛盾,臉紅脖子粗的事情也常有,比如,前幾天他還打電話給我說,“一秋,過年我不回去了!我又和我爹吵架了!”不久又打電話告訴我:“我和我姑姑過年一塊兒回家···。”

真是個孩子呢。哎,看來,只要自己沒成為某個人的父母,在父母面前,就只能是個孩子,不管是否就職也好、是否年過三十也好;自己成了父母之後,在父母面前,也還是孩子。



也許每個孩子和自己的父母都有一些解不開的心結,隨著歲月陡增,這些心結也越來越難解開。

仔細想想,放任這種事情的發生是挺悲哀的。

就比如一秋,算是典型的核心家庭,爸爸、媽媽、未婚的我。我們仨應該算是世界上最親的三個人了。除此之外,我在這世界上能稱為“至親”的存在又還有誰呢?一個也沒有。一個也沒有,然而我們彼此之間的心結確實是有的,以致於讓我常常感覺到,“天地之大,何處是家?”

我希望家是一個能讓我“安心”的地方,能讓家人感到安心的地方。這種安心感,即便不說我從來也沒感受到過,至少也可以說感受到的時候屈指可數——小心翼翼、謹小慎微以及某種程度的低聲下氣好像給我留下的印象更深刻。具體的講,我所謂的安心,只要一家人可以和和氣氣的的說話,做什麼事情都可以互相商量著來,生氣、不開心、難過的時候互相體諒一下,這樣就好了。我很討厭DV,很討厭在家裡大吵大鬧,很討厭在家裡聽見針對彼此的惡語相向。很可惜,這些才是經常有的(除了DV)。而一旦這些情況發生了,至少這一天就別指望和和睦睦的度過了。大約有二十年左右是這樣的。換言之,我二十歲之後這些情況才慢慢好轉。那時候我已經覺得,有些事情一旦錯過了挽回的時機,再怎麼做也都遲了。因為作為當事人一方的我,已經不再需要了。誠然開心的時刻、感到自己被照顧的時刻也是有的,不過就像菜子所說的那樣,“任性的要求我不是一次也沒有過嗎?”又或者像我奶奶常說的那樣,“你從小就是一個人(做好自己的事情),讓大人們放心的孩子。”

現在,該我做的事情,我當然會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只是我覺得這種角色扮演與愛無關,甚至與親情也關係不大,僅僅是出於某種責任感而認為自己“應該這樣做”而已。算了算了不說了,這一切一定都是我的問題。

——這樣的事情,不知是否您也有所感受呢?



既然是我的問題,有時我也會想,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首先,我認為,人與人之間不存在根本的錯誤,只是選擇的道路不同而已。所以,對於父母的生存方式什麼的我從來也不覺得他們有什麼錯誤,因為那是他們的生活和生活方式。我也是一個善於獨處的人,並不要求他們要陪在我身邊什麼的(特別是小的時候也是如此)。我所希求他們的是什麼呢?無非就是一種安心感。不不,不必去說我在他們的心裡有多麼重要的地位,只要能和和氣氣的說說話,做事情有商有量,這樣就可以,這樣就很好很好了。

這樣,我至少不會去“害怕”回家。



基於過去的經驗,鬆前皋月應該明白母子感情生活的重要性和處理上的藝術性,不過最後她似乎還是像她與其母四十萬翠的關係,與鬆前緒花的關係頗可以稱為“一團糟”:剪不斷,理還亂,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

鬆前皋月和鬆前緒花以及四十萬翠,其實都是渴望“閃閃發光”的女子,不過有的光芒也許慢慢黯淡了而已。她們都是非常要強的女性,她們其實骨子裡都一樣的固執、倔強、堅持、上進,不過也正是因為彼此都有著強烈的個性,所以相處起來也許並非那麼容易,彼此的關係也並非可以稱為“融洽”。

到最後,不能由誰要求誰去改變,只能彼此寬容,只能相互體諒。畢竟,再親的親人,對於自我而言也是他人;但是,我們在他們身上發現的卻是自我的影子。

儘管這個世界有著各種各樣的問題,歸根到底還是自我的問題:人無法從他自己那裡逃離,因此人總是他自己的問題;人無法與他的習性一刀兩斷,因為他就是如此出生長大的。



一個長久而恆新的問題:心與心的距離。

離得太近,會刺傷彼此;離得太遠,又會渴望在一起的溫暖。(賤人就是矯情···XD)

所以才有了那個觀點:他人是地獄。

所以才會常常忘卻:每個人都活在自己的地獄裡。

如果我們承認,人是一種自由的生物,人應該享有自由的權利,那麼,我們就肯定會認可個性和價值多元化;假如我們認同人的個性和價值多元化的正當性,那麼我們所能做的就不是指責彼此的人生觀、價值觀之類的東西,因為那些正屬於人的個性和自由的部分;我們所能做的,是繼續尋找一個心與心之間合適的距離,從而可以接納各自的個性。這種距離感,自然也包括親子關係。我們或許應該接受一個事實,倘若說我們的父母是他們那個時代產生的不自由者,同樣的,我們也是我們這個時代產生的不自由者。沒有絕對性的自由,因為自由意味著可能性。與其彼此攻訐,相互理解的努力和彼此諒解的寬容心,這種社會性共識和行動才是不可或缺的。

——“擁有自己目標的人才會閃閃發光。”人最重要的,不是去窺探別人的地獄,而是先在自己的地獄修行。若是我們一直一直盯著他人的地獄,只能讓自己的地獄變得更加糟糕和難以忍受,也唯因如此他人才成了地獄;若是我們已然從自業的地獄中解脫,又何嘗會把別人看成是地獄!“大千世界,皆凡人耳。”

捨去是大智慧,寬容是大慈悲。如果我們還不能宣稱自己已經愛上了這個世界,我們應該允許自己學著去愛。如果我們還沒有學會愛,至少,我們可以鞭策自己一點點去理解,慢慢地去寬容。譬如,我們和父母,都一樣會老去,會離開,物傷其類,人同此心,不管我們的父母是怎樣的,不管我們受到的是怎樣的親子待遇,如果我們還不能去愛,去試著理解,先學著寬容,怎麼樣?

不要拿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是心胸;不要拿自己的錯誤懲罰別人,是內省;不要拿別人的錯誤懲罰別人,是境界。如果我們在自己的父母那裡受了傷害,至少不要自暴自棄;如果我們認為自己父母的教育方式有所問題,那就不要再去那樣對待孩子;如果我們發覺自己和父母都有錯誤,先從我們這一方開始讓步,難道不可以麼?年紀越大,越容易困守在自己的畫地為牢之內,固有觀念的溶解改變並非一日之寒。而我們的思想還新鮮,我們還願意嘗試新的事物,打開自我的枷鎖,才有可能解開人與人之間的心結。

他人並非地獄,我們和他們分享了共同的本質:人性深淵中既散發著硫磺的氣味侵蝕著世界,也散發著百花盛開的沁人香氣令人陶醉於世界的美。所以,人嗅到某些惡臭是在所難免,但一味狂吸惡臭並把它當成美···“上帝啊,願他們的靈魂在地獄得到安息”;“淚水打在我的面龐,只會使我更加美麗”,我相信這才是人的靈魂在塵世旅行的意義。

人與人最近的地方,心與心最遠的距離。我們比以往所有的時代,前所未有地更加希求愛;我們比以往所有的時代,前所未有地更加不會愛。人想要得到什麼,就不得不付出什麼,這就是代價。而愛的“代價”就是,捨去自我,關懷愛人。不是意味著“犧牲”,而是自己想那樣去做,是了,“愛的奉獻”——很不容易啊!

共勉共勉。


PS:一個溫吞水式小考察

我們可以發現,“存在先於本質”和“他人是地獄”這兩種薩特的存在論(存在主義哲學部分)觀念是緊密相聯的。

“存在先於本質”,意味著存在(如人類存在行為、人對於本能的表現,這裡的本能不是作為一個理性的、邏輯的“本質”來處理,而是一種非理性的、衝動的、急於表現自我存在的力量)在先,也就排斥了先驗的人性(或者說,談人性都有點多餘了),更不必提什麼“自我與他者必然分享了同類的本質”。既然人的存在根據於其生命親歷性(如,存在者通過對自身存在的理解,就已經產生了其此在的存在),則人與人就不會產生一種必然的共同本質(人性的普遍性);毋寧說,由於自身存在的絕對不同,人與人之間總是處於一種緊張、衝突的關係中(當一種社會學或類型學依據這種哲學建立時,我們可以將其歸結為社會衝突、角色緊張、不可調和的人格類型等),因此人類社會才是一個普遍矛盾的社會(矛盾的普遍性),“他人是地獄”。

我們還可以做一個性質論的考慮:“存在先於本質”這個觀念本身,不就是揭露或者試圖揭露某種人類本質或者世界本質的理論麼?這個觀念不就是定義一個存在主義新世界的本質麼!只要存在需要通過某種觀測才能定位,那麼這個世界上一切的絕對性、客觀性和必然性就都是可疑的,而且是絕對的、客觀的、必然的可疑;對此我們只能推導出一種基於條件性的規律性、一種規律條件,儘管“一切科學的最終追求都是客觀性”。

動畫信息

花開伊呂波劇場版:甜蜜的家
中文名:花開伊呂波劇場版:甜蜜的家
原 名:劇場版 花咲くいろは HOME SWEET HOME
又 名:Hanasaku Iroha Home Sweet Home
首 播:2013-03-30(日本)
IMDb:tt2404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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