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很喜歡的人們(Bleach特別篇•Together)


3樓貓 發佈時間:2022-07-04 12:40:00 作者:列奧諾拉 Language

想了想,居然忘記了還可以放在這裡吶,笑。 我知道原著派的大人們覺得動畫當然跟漫畫不可同日而語,然而畢竟對於我來說動畫才是原著呢……加上某人確實是不會欣賞漫畫這種藝術體裁的白痴。anyway,其實我要的不多,有個清淨地方擱就滿足了。 (羅羅嗦嗦的前言,以上。) ===========================             那些很喜歡的人們                     Bleach特別篇•Together 1. 浦原喜助 & 四楓院夜一 那是風一樣的兩個人兒。 他是前技術開發局局長兼十二番隊隊長,可以被稱為屍魂界愛迪生的天才人物;後來卻也是因為自己Frankenstein式的發明(崩玉)而落了個遭驅逐流放的下場。她是四楓院家族血統高貴到嚇人的公主,生來要接掌隱祕機動總司令頭銜的佼佼者;後來卻自己丟開所有身份和權柄,可以說得上是,所謂的“私奔”了。 真是華麗的背景。放在三流言情小說裡的話,接下來大概可以演繹出個哭得昏天黑地衝破門第身份非君不嫁非卿不娶的動人愛情吧。——不過這不是浦原和夜一。 是的話,我也不會對這兩個人,如此地心折。 因為這是浦原和夜一,所以他才會往本來清秀的腦袋上扣一頂綠白相間難看透頂的帽子,留起胡茬,登上木屐,邋里邋遢開一間基本上沒有主顧的商店,搖一把扇子自得其樂,倒像是比做隊長更快活;所以她才會變身成夜一“先生”,乾脆利落地一點不提輝煌的家名,慵懶走過浦原商店的門庭,接受店長“夜一回來了好高興好高興哦哦~~”的花痴擁抱(?),順便興致盎然地欣賞接受能力低下的男人們“貓!貓說話了!”的驚恐表情。 其實都是渴望著自由的人們,也許這樣的結果,本來就是被他們所企盼著的,也說不定。(弄不好其實根本就是他們一手策劃的,- -b) 如果說給浮竹的批語是“即使揹負著許多東西,仍然想要以笑者自居”,那麼對於他們,就是無論境況如何都必須堅持的瀟灑。 不爭,不怨,不分辨什麼,也不解釋什麼。了無牽掛地灑然甩袖,不帶走一片雲彩。那是天生不願意被束縛的自由靈魂,跟隨著風聲漂泊和流浪的心。 然而,可以搞笑作怪,可以玩世不恭,這卻並不是兩個完全不知負擔為何物的沒心沒肺的傢伙。當碎蜂哭泣著質問為何不帶她一起走時,那總是帶著戲謔的金色眸子裡泛過淡淡感傷的顏色;當一護一行人從穿界門“掉”下飛毯,那彷彿從不知正經為何物的店長驚人一跪,“對不起”的音調幾乎可以說得上肅然起敬。 不帶上她是因為那些未知的陰謀和危險不想讓心愛如妹妹一般的她涉及,不將事情和盤托出是因為擔心尚不知根底的死神代理因為一時怯懦而止步不前。 “我們都會死得很壯烈吧?” 夜一問他,帶著說不上是不是詢問的腔調。 “那個也是沒辦法的呢。” 帽簷下面,只是一如既往淡淡的微笑。 也許對於這兩個風一樣率性的行者來說,死亡也不過是另一次有趣的旅行,所以才可以笑得那麼自然隨性,幾乎漫不經心。 尤其喜歡他們兩人相處的模式,仲春四月淡淡的溫風,暖而輕柔,卻又無限自由:你剛覺著抓住了它,才轉眼,早就在指尖流散了,瞻之在前,顧而在後,沒有約束和牽絆地灑脫。 某種程度上大概也是商業化使然吧?Bleach裡可以說連一對分明的情侶都沒有——除去已經一方(白哉)或者雙方(海燕夫婦)死亡的不算(說起來作者也真夠狠心)。只能說,這年節,曖昧是王道,一切皆有可能。 所以他和她,是什麼關係呢?戀人的話,似乎算不上。儘管連甚太和小雨都開始嘀嘀咕咕咬耳朵說“店長和夜一先生很可疑”,但屬於戀人之間的那種如膠似漆、耳鬢廝磨,怎麼看都不適合夜一天生透著高貴氣息的豪爽笑容,或者店長人畜無害的無辜聲氣。要說是朋友,則總覺得那種逗弄了後生晚輩之後流露出的陰謀得逞式壞笑,怎麼看怎麼相似得可疑(啊啊啊夫妻相啊夫妻相啊啊><~~~)。能夠把青梅竹馬四個字說得輕描淡寫毫不在意,在那被四楓院公主和技術開發局長華美頭銜裝飾的過往裡,又有著怎樣雲淡風清風光霽月的風景? 風一樣活潑,風一樣靈動,風一樣率性,風一樣瀟灑的模樣。可以一個化身邋遢店長,懶洋洋呵欠連連晚睡晚起地倚門看夕陽,一個變做黑貓模樣,無拘無束一身輕鬆獨往獨來地四處去流浪,和歸來。 大概,對這樣風一般隨性的兩個人來說,這才是適合他們的方式吧?一般人眼中的愛情太溫吞,握不住那兩顆天生追求自由的靈魂。 可是,偶爾也會寂寞嗎?鐵齋說出夜一“是店長惟一的摯友”時候,沒來由地感覺一點點神傷。那張永遠笑得人畜無害的臉旁邊,應該也需要一個同質的靈魂來分享風過無蹤的寂寞吧? 還是這樣知己的關係最好,多一點,少一點,都不需要。 所以浦原先生,要一直,和夜一姐姐做好朋友哦~(^^) [浦(人畜無害笑):當然當然~~~夜~一~~~(抱) 夜(不耐煩):閃!(爪)]                             07-1-15 2. 日番谷冬獅郎 & 雛森桃 無論外表看來再怎麼樣,我們始終逃不過年齡的閾限。 ——朋友的話通過輾轉到的我耳邊,早就不知道改了幾個版。不過這樣一句話,用來形容他倒似乎是十分確切呢。 再怎麼皺起眉頭,或者在臉上擺出少年老成的氣質,即使無數次地糾正“是日番谷隊長”也好,孩子依然是個孩子,這是他無法擺脫的閾限。不過他的可貴之處其實也正在於此,我會喜歡上這個白髮的孩子,既非因為“天才兒童”也非因為“拽”,而是因為那份屬於孩子的純淨——即使是個拽得要死硬要充大人的孩子也好。 因為還是孩子,所以不管看上去多麼沉穩冷靜老練非凡,在心底還是有著一份不曾被世事圓滑汙染了的、善惡分明衝動固執的任性。冰輪丸在解放時,龍的眼睛是赤紅的,就像那故作冰冷的表情下面躍動著的赤子之心。 因為純淨,所以純粹。其實從來對於所謂的“姐弟戀”老是本能排斥的我,對於他和小桃,卻始終是祝福著的,因為同是兩個純淨的屬於孩子的靈魂。 或許說不上愛情。這個詞,對於這兩個孩子來說,畢竟太早。小白想要守護的,大概也無非是一份童年所代表的純真,那些隨著時光消逝進記憶裡的溫柔笑語:她摸他的頭,笑得明快,樂顛顛喚他“小白”,而他氣鼓鼓回敬“尿床桃”。 那時的親密無間卻那樣被一紙真央靈術學院的錄取通知書打破,她見到那個註定要插進他們之間的男人,從此後,心心念唸的數字就只剩下一個“五”。 戀父情結麼,因為自己大抵也是有的,所以不好批評。但若就這麼指小白是因為嫉妒藍染、或者是保護小桃才走上他原先說厭煩的死神道路,總覺得對於那時的他來說,尚且為時過早。嘴上說著討厭死神,但最後一躍成為最年輕的隊長,也許不過就是一種“因為我們一直在一起”的習慣的力量——雖然開始可能不情願(或者不如說,嘴上不情願),但是握住這一份童年起伴隨著的純真,對於他,大概是真的很重要吧。 依然不是愛情。“小白”和“尿床桃”的暱稱是何時換成“日番谷君”和“雛森”的尚且無跡可尋,可是他仍然會不滿地糾正“是日番谷隊長”。不是在擺架子,只是已經成為習慣了的抬槓——習慣了和她一起抬槓的生活。只是他多少無奈地意識到,曾經無憂無慮的童年時光已經不可能再現了。隊長的羽織和副隊長的臂章,並沒有看上去那麼輕飄飄。成長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不是愛情,所以並沒有特別介意默默看以前會為了一個和他玩的承諾而特意從“不那麼輕鬆”的學校跑回流魂街找他的女孩,如今佩了五番副隊的臂章,跟在藍染身後露出敬慕的眼神。他想他是習慣了有她在的生活而已,所以如果是她仰慕的人的話,應該也不壞。只是不能允許有人以任何形式去傷害她,肉體或者精神都不可以。她是他無憂歲月的見證和象徵,是他最珍視的一部分存在,要傷害她絕對不允許。 說起來,小白,你在說“如果你讓雛森流一滴血,我就殺了你”的時候,簡直帥斃了。 因為那個時候的小白身上,能夠看出一個真正為了守護什麼而戰的,成長了的男人。儘管那份衝動和固執仍然帶著孩子氣,但那守護的決心讓他不再僅僅是之前那個冷著臉任小桃蹂躪他頭髮的彆扭孩子了。 小桃是不幸的,她保有的純淨靈魂遇見的只是藍染一場鏡花水月的幻境;小桃又是幸運的,有一個和她一樣純淨卻更加堅強的靈魂在背後為她張開冰雪的守護之翼。 所以在看到他面對市丸時,用痛心和悲憤到極點的不穩定音色說出那句話(樸姐姐配得大讚,心),想象著漫畫裡大致也和這個差不離的聲音咬牙切齒地念藍染的名字,總是要覺得心疼。沒來由想到小王子,和他的玫瑰花。可是為何倒是這朵溫柔的玫瑰,至今還沒有明白那彆扭的小王子堅定守護的心意呢? 純淨是美麗的,但成長也同樣是一個美麗的過程。太過善良的心,如果在前進的道路上被陰雲所矇蔽,傷的不僅僅是自己。 當她流著淚對他說“求求你救救藍染隊長”的時候,這樣的話語扎進他心的深度,要遠遠勝過飛梅。當時就是深切一嘆的我,在小白恨恨念藍染名字的時候更加忍不住掩卷長嘆。卯之花在雛森昏迷時曾央小白跟她“說點話”,小白當時拒絕的理由是“現在的我沒有話能和她說”。現在想來,大概並不是礙於面子、或是羞於啟齒,而其實是深切的無奈吧? 成長這條鋪滿荊棘的道路上,小白已經邁得比她遠,只是因為關懷,所以始終回過頭來,等待著她,伸長了手隨時準備拉她;可她只是因為害怕那荊棘,竟然寧願在鏡花水月之後仍然沉浸在自己編織出的夢境裡不願醒來。 其實雛森是個善良純真的好女孩。為負傷的戀次抗爭的正氣,聽到戰時命令時不願帶刀的慈悲……也是那種為別人比為自己考慮得多的人。是不是,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沒能透過那鏡花水月的迷霧看穿自己的心呢? 一直一直在懷疑,藍染之於她,是不是有漫畫裡想要表現出來的那樣重要。從藍染還是“好人”時透露出的隻言片語,怎麼看,都不過是一種敬仰大於愛慕的情思。曾經“欺騙我感情”的34集,因為戀次的事憂心忡忡心神不寧的她徘徊於藍染臥室門外,他雖然開玩笑地問了句“你認為我會因為你的無禮而趕你回去嗎?原來我平時看起來那麼無情啊。”但從她緊張的神態,“只是稍微說幾句話”的戰戰兢兢語氣,不免讓人對“素來溫柔”的藍染心生懷疑起來。——試問如果真的是素來溫柔,又怎會讓雛森露出如此兢慎的表情來呢?是藍染的狐狸尾巴,畢竟藏得不夠深嗎? 如果說和藍染在一起的小桃總是顯得有些拘謹和畏縮,讓人看著都有點替她累;那麼和小白在一起時的小桃則輕而易舉地就流露出朝氣蓬勃的活潑可愛勁頭。不說真央時代那個抓兩個小辮的天真輕快女孩,故事主線的時間軸裡,他們的第一次的同時出現,在被白哉冷冰冰的霸氣壓制,市丸語音輕浮讓人不知該不該信的提供幫助之後,對著瞬間出現在身後的小白,把眼睛眯成“><”,臉變成包子形狀,忿忿不平對著空氣揮拳喊著“為什麼每個隊長都是走路不出聲地過來的”,之前的怨念一起爆發,從出現起就總是眉心微蹙帶著悲憫表情的臉上一瞬間有了生氣,可愛得讓人忍不住要捏一把。 藍染和小白,如果信賴只能二擇一的話,會選擇哪一方?難以想象即使藍染的親筆信裡寫出小白的名字也只是對著他盲目地揮劍,不必說解放飛梅,自己的手都因為劇烈的內心矛盾握劍握出了血的她,會在漫畫裡為維護藍染,竟然無視他已經詔告天下了的陰謀,編造出那麼拙劣的藉口。只能說,我期待著下文會出現更加合理的解釋。 如果只願意相信夢境,如果只因為迷戀那個幻影而不願接受事實、不願擔負起副隊長臂章的重量的話,現在有小白替你扛著,可要是某一天連他也厭倦了永遠的等待,那個時候,你要怎麼辦呢? 那樣的雛森桃,可配不上日番谷冬獅郎啊。 所以,我願意相信,現在的你只是因為鏡花水月的後遺症有點頭暈,視物不清吧。 所以,等到你清醒過來之後,請千萬要記得,轉過身去拉住那雙一直在等待你的手掌,然後綻放曾經溫暖明快的純淨笑容吧。 [桃:吶,小白……其實我覺得,日番谷桃,比藍染桃要好聽的說…… 獅:……………… (小聲)端坐於霜天之上吧,冰輪丸……(他臉太紅了,需要冰塊來鎮靜一下)]                           07-1-15 外一篇•關於吉良的補遺 [對不起吉良副隊長……居然把你忘得一乾二淨了,T T,實在是因為你的謹小慎微在三番隊閃閃亮的隊長下面真的是太……咳咳,不夠明顯了呀……] 吉良對於雛森的感情,其實一直以來表現得都不是太分明。藍染自掛東大聖壁時第一個衝出去查看,關心的先是雛森怎麼了而其次才去注意到藍染的“屍體”;小白架開他和雛森的打鬥之後,坐在牢裡深刻痛悔“我居然會對雛森動手”;再就是承應銀將小白和亂菊引開後,那虛弱卻痛楚的一句“不是說不傷害雛森麼……”。不像雛森對於藍染形於言表的欽慕,不像小白“如果你讓雛森流一滴血,我就會殺了你”霸氣的宣言,只是輕柔的一抹思緒,淡得幾乎沒有形跡,欲說還休。 吉良是個太過典型的乖寶寶。真央靈術院初一看個性迥異的三人組卻會走到一起,大概是因為其實在心底都有著一般的純真性情——或者也正是這種純真性情的“好操縱”才會被藍染看中吧,藍染果然可恨。至於吉良,在那些性格各異耀眼得不行的個性隊長副隊長之間,不過是一個會猶豫、會恐懼,稍微有點瞻前顧後地畏縮的普通人罷了。然而因為他那份純真的性情,卻神奇地讓這個本來大概會被指責為婆婆媽媽的男人顯得有了可愛之處。 真央時代的吉良,有禮貌有涵養有女生緣,是個總是令人愉快地微笑著的優等生;副隊長時代的吉良,額發遮了左眼,總是恭恭敬敬跟在自家隊長閃亮笑容的陰影裡,老給人一種像他自己的斬魄刀一樣的感受——好像抬不起頭來。那個從容微笑著伸手去給戀次的孩子到哪裡去了呢?曾經自信的微笑何時化作了略帶自卑的憂傷眼神? 藍染藍染,你當真是造孽不淺。 內向的孩子大多敏感,總覺得無論是雛森之於藍染,還是小白之於小桃,他都旁觀得分明。而他自己之於雛森,或許也不一定說得上是愛情,雖然他“喜歡”她是無疑的事實,但是從“喜歡”到“愛”畢竟還有一步要走。吉良的出身並沒有明確提及,雖然鏡頭曾經從父母的墓碑前掠過,戀次也奚落過“出生在好地方的大少爺”,但怎麼看都不至於是貴族,也無非就是流魂街序號偏前一點的街區吧?父母雙亡後,其實也剩下一個人獨自漂泊了麼? 這些獨自一人的靈魂,在彼此親近的友人間,決不會是僅僅的友情在維繫,更需要的是一份屬於家人之間的歸屬感,好像劍八之於八千流,好像戀次之於露琪亞。如果連那些如柴田一樣平凡的魂魄都需要組成這種自發而成的大家庭,為什麼死神們,不需要呢? 所以這才是吉良的愛:愛著朋友的真摯,愛著家人的關懷,或許也有那麼一點點,愛著心愛之人的傾慕,這個純真的孩子,愛得也那麼單純。所以清風般煦暖地拂過,留下關懷,卻一點都不給予負擔。 所以被這樣照拂著的小桃啊,你要是再無望地對著那個“曾經的藍染惣右介”的幻影認死扣地不肯醒來的話,就是在傷害兩個同樣可愛的男人了吶。                             07-1-16 附記: 吉良這孩子其實是個很讓人心疼的存在。動畫後面的原創劇情雖然讓諸多隊長副隊長的形象大打折扣,不過當吉良握著侘助從天而降、冷著臉說出“三番隊副隊長,吉良伊鶴”的時候真是讓我對他的好感大大加分吶。雖然我心目中的配對始終是獅桃不動搖,但如果讓我像點頭浮卯那樣亂點鴛鴦譜的話,我想把虎徹勇音姐姐配給他是很不錯的——都是善良純真的好孩子(雙殛下那不忍心的控訴),盡職盡責的好副隊(卯花阿姨能在以身犯險揭發藍染時候帶上她可見對她的信任程度),又對自己稍微有點不自信(參見特典裡的評價)…… 所以吉良君啊,要和勇音姐姐互相鼓勵地走下去哦~ (……於是我在說什麼啊……>< 亂點鴛鴦譜的某列狐狸笑中) 3. 黑崎一護 & 朽木露琪亞 聽說這兩個孩子在漫畫原著裡的發展,遠沒有動畫裡表現得那麼曖昧。 聽說而已,前183話的漫畫我沒看過,後面則是完全為劇情(或者回歸後的現在不如說劇透)在翻,囫圇吞棗信馬由韁——終究我不能算是個會欣賞漫畫的人,只是讀情節罷了,那些黑白線條畢竟還是不如聲色並用來得過癮。 那麼如果是這樣,那還真是遺憾呢。 永恆的邊緣配角控某列居然在這一部作品裡華麗麗地飯上了女主角,而且還是從她一出場就當即拜倒在石榴……我是說,死霸裝的黑褲子底下,露公主的魅力還真正是非凡。 深藍的月夜,撲扇著翅膀的黑色蝴蝶,漆黑的衣著漆黑的發和瞳。回首,轉身,一躍而下,寬大的袖管在風中飄舞如蝶;就是喜歡這種寂寞而又無比堅強的女子。 隨後的再見依然如此驚豔;驚惶的煙塵中黑衣一閃,躍起,拔刀,齊胸盪開一輪刀光,不死心的妖物才待反撲,她從容回肘,垂直劈下。飛濺的汙血和垂死的哀嚎,而她安安靜靜落地,收刀回鞘,不發一語地離開。不驕不矜,沒有絲毫多餘的做作。戀次的說法果然不錯,那是她與生(與死?|||)俱來的高貴氣度,在一舉手一投足間淡淡流露。 然而真正決心飯上,倒是幾分鐘後一護家裡“大失面子”的時候。地獄蝶翩飛入窗,輕飄飄宛如踏月光而來的腳步……然而完美的意境一瞬間就被破壞殆盡,始作俑者是橘子頭一護一點都不憐香惜玉的一記大腳,而我們優雅的公主大人則在牆角縮成一團Q版,沒形象地趴在那裡一臉驚疑不定看上去:“你看得見我?” 冤家。 在這一瞬間,結下。 其實露琪亞的氣質裡一直都有著這樣的一體兩面。她是清麗而寂寞的,有著一顆敏感和柔軟的心。流魂街野狗一樣求生的孩子,卻會在一個夕陽照拂的午後,捧起汙水裡閃亮的花朵微笑而忘記了眼前捱餓的事實;會在情知將要被捕之前,叫住校門口的一護,帶上感激的眼神欲言又止;會在雙殛的刑臺上,面對那火紅的大鳥,淌下水晶般的淚,憂傷地說“再見了”。但露琪亞之所以為露琪亞,如果缺失了那活力頑強、強勢到近於蠻橫的氣息,這個角色無非也就是哭哭啼啼被魔王擄去關在塔樓上等待王子來救的柔弱公主,決不會吸引住我。 要不是那句話被用得如此濫俗,本來是很可以拿來形容她的:一半明媚,一半憂傷。雖然真正的露琪亞應該是快樂的,至少,大部分時間是快樂的,就如童年時期流魂街上,灑滿了笑聲的五個夥伴。 把那個露琪亞送走的是戀次,帶回來的,是一護。 那個對著她畫的兔子頭解析圖會黑線地“就從你的畫為什麼會如此難看問起吧”的一護,那個滿臉心不甘情不願看她“哦哈哈哈”目瞪口呆看她用手帕揩著眼角一臉悔過的一護,那個在她研究半天仍不得要領時自然如呼吸地從她手裡接過飲料插好吸管再遞回去的一護,那個衝她大喊你是被救的人所以只要在那邊大喊救命啊其它所有意見駁回的一護,那個飛在半空中用一柄斬魄刀抵住巨大的火鳥漫不經心展開微笑說“喲,來救你了”的一護。 是那個可恨起來可以把她氣得形象盡失,認真起來卻又叫人不得不在罵著“笨蛋”時淌下淚水的人。 真正的露琪亞是不服輸的,那份骨子裡的倔強,其實跟他一模一樣。之所以在那一次心甘情願伸手就縛,一是因為自己有錯在先(正義感也是露琪亞個性中很重要的一個部分),更多的,其實是為了不讓那個“無辜受害”的人再次被自己連累——那是她敏感那一面裡善良和自我犧牲的精神在起作用。可以想見,倘若沒有一護這個人的存在,哪怕來的是白哉,她也少不得是要抗爭一番的——其實一護趕到之前就正在抗爭了,後來的乖乖跟著走,正如她所說的是“清醒了”:清醒地看到自己的抗爭只能給他帶來更大的傷害甚至是死亡。 但是不服輸的露琪亞同樣需要一個從精神和力量上都比她強大的人來領導她、指引她、幫助他。死神們從實質上來說,都是戰士;戰士的血呼喚著他們不屈不撓地戰鬥,但是需要有一個人站在面前,吹起號角告訴他們要向著這裡衝鋒,否則他們就不知道前進的方向在哪裡。好比一護用“被救的人意見無效”告訴她敵人並不是她自己,好比戀次用“你不需要道歉”讓她抬起眼睛看見自己並不是在孤軍奮戰。露琪亞是強悍的戰士,但她同樣需要一個更強悍的人,讓她在並肩作戰的時候感到心安。 說到這裡,忍不住想起定位一露間的感情。並不是一個簡單的詞能夠概括的。不,不能說是單純的愛情。 在一開始和最基本的調子裡,他們是戰友。遠比一般的好友要深邃,因為這是以命相托,互相交給後背的同伴。246話的漫畫裡,當一護被沙子形成的虛追得倉皇逃命時,袖白雪一式白漣,平地而起的冰柱後面是披了擋塵紗望過來的熟悉黑眸,這個時候,是不是會微微一哂,在心裡送還一句“一護,來救你了”呢?(花痴:女王樣的露露真是帥到沒邊啊啊><~~好期待動畫化……雖然貌似有好幾個月要等了T T……) 然後是朋友。戰友是交命,朋友則是交心。從一護母親祭日拙劣的安慰嘗試,一直到因為虛化而精神沮喪時一針見血的批評和激勵,露琪亞對一護的瞭解從陌生人發展到了甚至比他自己都清楚他的地步;從最初不自量力地挑戰戀次和白哉,到最後笑著向決定留在屍魂界的她告別,男生雖然終究是遲鈍點,但她的想法,他也已經能夠了解。動畫109集的結局,三個人並肩坐在走廊上顯得那麼安詳愜意,真是希望這個場景能夠就這樣永遠繼續下去吶。(雖然說有點對不起戀次,咳……) 最後的最後,才是一點點青澀的的初戀般的情愫。一幫子女生嘰嘰喳喳好奇地問,“朽木同學是不是喜歡黑崎同學啊?”她若無其事地否認,心底卻笑得淒涼。在不屬於自己的世界裡待得太久了啊,連那個老是跟自己抬槓的不稱職的死神代理都開始記掛在心上了。而他在聽了花太郎的轉述後,那般不回頭地一氣前進,是不是怕一停下、一回望,就會因為心疼而讓人注意到那總糾結在一起的眉間,露出更加不忍的表情? “那個笨蛋”,這麼說著的時候,還是有點想念的吧? [一:喂,露琪亞,你的生日蛋糕上要插幾根蠟燭才夠啊?(心:年齡à非常大……) 露:………………(爆發)笨蛋笨蛋笨蛋笨蛋一護!問女士的年齡是很失禮的啊啊! (作者:……說起來,這兩個年齡相差十倍的人待在一起怎麼一點代溝都沒有的樣子啊……==……)] 07-1-18 附記: 順便提及和露露有關的兩個男人。(因為一護遲鈍,所以什麼一井、一龍之類的YY直接無視,還有傳說中的劇場版雖然沒看過也無視- -……) 說一護和海燕像對於我來說覺得有點難理解,因為從我個人的觀點來說如果不是被提到,這兩個人長得像這一點我都沒能發現,就算像了那麼一點點吧還在“漫畫人物除髮型外都很像”定律的誤差範圍內——修兵不也很像他麼,這麼說。若說性格……我要說真沒發現像,海燕像他妹妹(喂,誰像誰啊真是……==|||)更多吧,一家人就是一家人……至於露對他抱有的感情,我認為更像是一種對於兄長的情感轉移(白哉啊我就不說你了……),再加上對他和都這種關係的仰慕。沒錯,我認為她所希望的只是“我以後能夠像都夫人一樣有海燕大人那樣有個那麼好的人來朝夕相對”而非自己取而代之。這一點可以從她自己的想法裡得到論據(都是她嚮往的目標,這裡指的是都本人而非都作為海燕妻子的“地位”)。(題外:啊啊,說起來就是其實跟我無詞歌裡芙對法、伽兩人所抱有的情感麼><……) 另一個,白哉——白露這種可能性若非小黃跟我說打死我都想不到。誠然白哉因為心裡有著緋真的託付,就算表面上冷臉其實日夜相處也會把關懷或多或少露出一點來,那也是絕對只有限於兄妹之間的關懷罷了,即使這兩個義兄妹(姐夫和小姨子不好聽啊><)其實是極端相似的存在啊。露對他,則是如對嚴父:又敬又怕,又是畏懼著又是仰慕著,既想做出成績來給他看好讓他承認自己,卻又自卑地擔心著自己的能力不足老是會把事情搞砸。白哉之於露露,開始是源於滿滿的“託付”二字:反正我保護好你,讓你安全富足衣食無憂,至於你的心理健康……那就不在我的能力範圍內了……(話說好像他對自己的心理健康都“抱歉啊沒有這種概念啊”的樣子吶……)最後則是我有心理潔癖的作用了,我承認。在我,白哉本來並不是很飯的一個人。對於他對浮竹那段沒有貴族氣度甚至沒有晚輩謙讓態度的提起海燕和“你不是已經習慣了”的惡毒(沒錯,我當時就是恨得牙癢癢地覺得他惡毒)言辭,一直很義憤填膺,最後還是因為他對緋真的深情和對露的迴護才加了點分。要是說他在緋真之外還竟然敢對露露有著什麼非分之想的話……對不起了吶朽木隊長,您在我眼中的地位顯然要更加的一落千丈了吶…… 外一篇·戀戀不捨的次次回眸——關於戀次的補遺 [按:可能的話,其實真不想寫成“外一篇”,這個男人實在不是一個可有可無的tag式附加形式,但因為心裡挺的配對還是王道的一露,所以只能委屈你了阿散井君……] 這個男人出場時是壞人,我完全沒有誇張。 囂張的神情語氣,面對一護時張狂的肆意嘲諷,第一把解放的斬魄刀沒什麼美感地張牙舞爪撕裂夜的空氣。就好像典型的反面陪襯一樣,用執法者的凶蠻襯露琪亞的弱小無助,用惡言惡語的中傷襯一護的堅定決心,用開始的自誇和結束的失利襯白哉從容鎮定的強勢。小丑一樣,顯眼卻不討巧。 但那只是因為我們的不瞭解。這個第一印象相對於全篇來說,只是一個會被迅速淡化到無影無蹤的影子。阿散井戀次,這將是一個絕對的好男人的代名詞。 戀次對於露露的關心其實是很早就表露出來的幾組關係之一。他去牢裡探她,親自押她到懺罪宮,拽拽的男人在她不似往日的淡然到漠然背影后面表情複雜,最終忍不住幾步上前握住她肩膀,告訴她瀞靈廷有旅禍入侵,“一個橙色頭髮,貌似死神的男人”。這個時候前面所給的暗示一下子變得那麼鮮明:這個男人愛她。 於是一下子,出場時的那個“壞人”有了最適合的解釋。他毫不憐香惜玉對著露露劈下額刀是在質問她為何不小心照顧自己以至於被傷到了這般田地,他不顧風度不顧“以上壓下”的面子甚至不顧露露的求情對一護痛下殺手是因為他認為一護“奪走了”露露的能力。當他張狂獰笑著劈砍時,其實痛楚的是他的內心。 從那時候起,對這個男人有些動容。而越往下看則越是將他美好的方面一點一滴刻劃得益加分明。他是爽朗的、明快的,是直率卻完全不是頭腦簡單的;是追求強大力量、卻在心中還保留下一片純真美好情感的;是倔強固執的,又是會在某些特定的人事上顯示出溫暖細緻的…… 相信大多數人是在32集那場溫柔的童年記憶那裡被這個男人所感動的,我也一樣。之前點點滴滴的暗示,在這一集裡找到了奔流的河床。那清澈的泉眼和著散落下紅髮在夕陽中柔軟的質感,娓娓述說這樣一個清麗中帶著婉傷的舊事,把這個平日裡張狂的人心底細細收藏的一份柔情展給我們看,像背景處的鋼琴曲一樣,清脆得心疼。 像一隻野狗一樣,只會對著星星狂吠,卻不敢跳上去抓住。 這是戀次對於自己的自嘲,原來那麼囂張的人也會有自卑的時候。但是這究竟是因為不敢,還是因為不願呢?露琪亞的氣質裡天生有一份高雅的成分,因為這高雅太美,美得讓人屏息,所以讓人害怕野狗般的一撲,會將這朵太過美麗的花朵摧殘,哪怕只是一分一毫。 所以他才後退,笑著送她到“可以給她幸福”的地方,同時在心底暗暗發誓要變強,變得比那個朽木白哉還要強大的時候,變得有資格將那朵高貴的花佩在襟頭而不玷汙她芳香的時候,再回來。 可他終究是晚了一步,因為有了黑崎一護那個男人。 嫉妒?或多或少有一些吧。露琪亞聽到那個消息後無法控制的震驚中雜一絲絲憂心的表情,打破了那知曉死刑判決後古井無波的臉;即使傷得再重,跌倒得再多,即使後面還有十一個副隊長十三個隊長也無所畏懼,只是因為簡簡單單一句“因為我要去救她”的男人。 竟然,就這樣就打敗了自己的男人。 他不甘,他後悔,他追念,但他最終選擇了原諒。 原諒對方,也原諒自己。一護在對戰劍八時將拯救露琪亞的任務託付給了巖鷲和花太郎,那是“最重要的使命”;戀次將露琪亞的生命交付給他,又何嘗不是一種最珍惜之物的交託? “雖然很丟臉,但我還是要說,請把露琪亞救出來!” 真情流露的這個瞬間他的聲音熱切而痛楚,帶著因為激動而顫抖著的哽澀,從他的心底,一個音一個音,一直叩到對方和觀眾的心底去。 從此他和一護成了同伴,因為曾經交付的,不僅僅是彼此的性命,而是比性命還要珍貴的東西。 這才是戀次,那麼灑脫的戀次,可以雖然帶著深切的痛楚卻從容地選擇了放手;但這才是戀次,那麼認真的戀次,因為那永恆不變的關懷,站在那裡,一次又一次地伸出手來。 愛情是自私的,愛和關懷則不是。因為愛得太深沉,昇華成了永恆的關懷,這樣的愛太真摯也太崇高,即使以愛亂點鴛鴦譜的某列,都不能也不忍閉上眼睛胡亂點一個人來彌補一露之外留給他的這一個空位。 所以只能期望:時間還長,路還遙遠,請你們三個人,就這麼和諧友好地生活下去吧,就算男女主角功德圓滿了,也要這樣和諧快樂地共處下去哦,阿散井君~ ^^ 雖然偶爾會心疼。 07-1-20 附記: 說到這裡表達一下對109集的怨念!我始終堅持認為當戀次說出“露琪亞拜託了”的時候就已經是對露琪亞放手了,漫畫在這之後也沒有在任何方面表現出他對露露有啥啥“念念不忘舊情難捨”的樣子——啊啊於是這才是我飯的戀次嘛,夠灑脫的男人才夠可愛!堅決無視動畫組Y的那個啥“露求戀帶她去看一護的戰鬥,露只盯著一,戀只盯著露”的愛來愛去少女漫畫模式><!!就算我支持的是一露我都受不了那種小媳婦樣的露,更別說那種愛又不敢放又不甘的小男人戀次……無視無視無視無視啊啊!!!248話的戀露模式最高~…… 4. 市丸銀 & 松本亂菊 沒有記錯的話,這是正式出場的第二個隊長級人物。市丸銀,銀色的短髮,也如同銀子一般耀眼到刺眼的笑容。 銀子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他走的到底是正道邪道還是無間道?在故事沒有標上“The End”之前,沒有人可以回答這個問題——甚至連等到故事標記上了“The End”之後,說不定,都沒有一個結局。 因為這是一個太過散漫的人。 率性和隨意是用來形容浦原的,不喜歡用太多的條條框框圈住自己,喜歡嘗試看看不按常理出牌會是什麼樣子,這是發明家的特質;但銀不是。銀是散漫,袖了手掛了永恆不變的眯眯笑臉,說話的聲氣像一開口就帶上漫天的“~”符號,簡直是會走路的遊手好閒。一會兒是弓了背叉了腰對著落下去的門縫間天真可愛地擺手說bye-bye,一會兒拿不知哪來的繃帶纏了劍八的刀,瘦瘦的身材拽了這樣一個大個子站在屋頂笑眼彎彎說啊啦啊啦我可惹不起朽木隊長吶我和更木隊長就此告辭了呢,一會兒又和(當時長得像好人的)藍染若無其事地來個笑意盈盈的劍拔弩張,笑得太多,也就笑得太散漫。 散漫得近乎絕對地隨心所欲。劍八戰鬥是因為戰鬥有趣,他又何嘗不是為了好玩才去白道門阻攔那些旅禍的呢?(藍染宣稱是他讓銀去阻攔他們的這句話本身就很有問題,無論如何以當時的局面,殺掉小強們對於他都是有利無害來著。) 因為散漫,所以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旁觀者態度;所以隨心所欲的只做那些他覺得“好玩”的事;所以哪怕作者說得再肯定,有關他的事都是模稜兩可的謎團。他是個做出什麼事都會讓人驚訝的人,他又是個作出什麼事都不會讓人驚訝的人。 市丸銀事一個有著無限個解的循環謎題。在你以為自己得出答案的時候,他只是走過來眯起眼睛,似笑非笑說一句,喲,我有那麼複雜嗎,就能讓你重新跌進否定和否定之否定死循環的迷宮。 市丸銀,此題無解。 松本亂菊是屍魂界第一性感女神,十番隊天才兒童的懶散副隊,喜歡喝酒,討厭工作,穿著被東仙隊長指責為有傷風化的死霸裝搖著滿頭橙黃誘人的大波浪,帶著下頦一顆讓人聯想起夢露的美人痣在十三個番隊大姐大一樣跑來跑去。大嗓門,大酒量,豪情奔放的身材不拘小節的動作,總覺得該是個成熟老練果決得幾乎冷冽的女子。 結果不是沒有猜中,只是有了細微的偏差。 雛森面對藍染屍體悲痛得發了瘋,拔刀就要衝向市丸銀。自家隊長攔下了她和吉良的刀劍相向,各打五十大板送進牢裡反省去了。之後她拿了遺書去給小桃,三言兩語說得不溫不火,安撫不失凌厲,分寸拿捏得恰到好處。只是出門時望天輕嘆一聲,也說不上是不是帶著同情的悲憫,其中的深意,那時的我們是不知的。 那一個夢境來得突然。三番隊長,十番隊副,在這之前,別說隻言片語,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交換過。沒有誰會八他們倆聯繫在一起——直到那個夢境毫無徵兆地來臨。 荒蕪的土地,倒在地上的孩子有著短短的橙黃頭髮和空茫無力的眼神。餓嗎?餓的話,就代表你也有那種能力哦。說著這話進入視線的臉稚嫩,笑容的形狀人畜無害地溫暖,遠遠沒有如今的莫測。是啊,我也有那種能力,我叫市丸銀。笑起來的臉,伸長的手臂。銀嗎?真是個奇怪的名字…… 隊長,你認為藍染隊長真的是銀……市丸隊長殺的麼? 急惶惶脫口而出的名字,不知道是沒有被注意還是被體貼地裝作沒有注意。只是從此後常常會想起,原來那個人一直是這樣,只給自己留下背影卻從來不告訴自己,要去哪裡。 其實那個沒什麼人見過的黯然神傷的亂菊,有著一番獨特的寂寞的美感,全然不像白天裡漫山遍野怒放的菊花,而是白瓷瓶裡清水供著的一朵,垂著頭獨自憂傷。 竟是一個有著如此溫柔敏感內心的女子,銀,你知道不知道? 護廷十三番不是什麼好地方的樣子。童年時會互相呼喚“小白”和“小桃”的兩個人現在恭謹地稱呼“日番谷君”和“雛森”,曾經分享過一個屋簷的兩人現在卻宛如陌生人一樣,真是有一點淒涼。那個餓倒在地上的女孩記得曾經遞到嘴邊的溫暖,那笑容燦爛的男孩可曾記得她對於自己名字怯怯的評價? 他沒有叫過她的名字,亂菊,生氣勃勃陽光燦爛的好名字呢,可他一直沒有叫過,除了最後的一刻。那一刻他轉過頭,上揚的脣角沉下一個無奈的弧度,“真想被你抓得久一點呢,可惜了”。仍然笑著,音色卻撇乾淨了帶“~”形的小圈圈,露出的底色沉澱著醇和的透明感。 他說,“對不起。” 那一句讓亂菊無法原諒的話,他說“對不起”。 那聲明知無法被原諒,卻一定要道的歉意。 因為說得太真誠,所以無法去質疑他的歉意本身。兜兜轉轉,所有的討論題都只是圍繞在那聲歉意的內涵上。對不起要背叛,對不起要離開你,對不起我是臥底,還是,對不起,我愛你? 沒人猜想那是他生性散漫的市丸銀又一個心血來潮時的玩笑,沒人猜想那是藍染一場鏡花水月故作懸虛的幻影,不是沒有人有這種想象力,只是沒有人忍心。 不論是對亂菊,還是對他。 是愛嗎?是愛吧。這不是浦原和夜一如風般隨性的“深層好友關係”,不是小獅郎和小桃孩子般純真的嬉戲,不是一護和露琪亞拳來腳往的歡喜冤家,也不是春水和七緒半是信賴半調情的辦公室戀情——大人和大人之間的事,小孩子少插嘴。 愛銀子的孩子,希望銀子是臥底九死一生回來後誠心誠意跪倒美人膝前說老婆我錯了之前組織叫我閉嘴不提我就連親愛的你也沒說你看我現在好歹算個屍魂界英雄的份上原諒我嫁給我吧好不好……的大團圓歡歡喜喜結局。 愛銀子的大人則說,不對不對雖然我也希望是happy ending但是愛銀子要愛原版的銀子銀子哪裡會說這種臺詞呢一定是笑成彎彎眼說啊啦啊啦亂菊san我明明就是提前道歉說我這個對不起是騙人的嘛你怎麼這個腦筋都轉不過來了呢我可是藍染大人的最佳副官啊你要不要上來虛圈做第二夫人呢——啊啦啊啦我開玩笑的吶…… 前一個純屬自得其樂的YY而第二個若我沒有看見62集也許會認同,但那一句“對不起”,讓這一個認知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她愛他,這似乎是無疑的事實;那麼,他呢? 因為松本亂菊這個名字,似乎在市丸銀這個撲朔迷離的謎題上,鑿開了一道細細的裂縫,可是探進去,卻仍然還是一片迷霧。 留給她的,依然是那個背影;要去哪裡,依然不曾言明。 上一次的去向,你最後在護廷十三番裡捕捉到了他的影子,是否每一次不曾言說的別離,都能夠像這樣心有靈犀? 下一次,還能見面嗎? [銀:(^^)亂~菊~san~~ 我回來了喲~~ 菊:……哼,下次敢再回來晚了,可就不是隻跪兩個鐘頭搓板那麼好的待遇了!] 07-1-20 5. 京樂春水 & 伊勢七緒 “京樂隊長是全屍魂界最為老不尊舉止輕浮的一個傢伙了!” “全屍魂界最可愛的就是我的lovely,lovely小七緒了~(心)” “(#)誰是你的小七緒啊!” “啊,小七緒你好冷淡T T……” ——如果問他們對於彼此的看法,得到的多半是這種無限循環的無營養對話吧,說起來,Bleach裡口不對心的傢伙,還真是多吶。 八番隊老資歷的隊長拿著屍魂界唯二的成對斬魄刀之一,花天狂骨的名字倒真真是替他量身定做過了的一樣。花哨的外套遮住白色的隊長羽織,沒來由讓我想起中學時代可以用五花八門的外套遮住難看校服的幸福冬天。如果蘇大鬍子不是僅僅偶爾性地“聊發少年狂”,而是像他一樣從少年時代就一直延續下了嬉笑輕狂氣質,那麼他那位賢德的夫人,會不會也像小七緒那樣,冷了臉一扇柄拍下去呢? 玩世不恭的隊長和他不苟言笑的嚴肅副官形成了鮮明對照,一副眼鏡一本厚重的大書不離手,冷靜神色的八番副隊卻總是被自家隊長層出不窮的嘴頭便宜氣得青筋直冒,握拳發抖卻不知道怎樣治他才好。 怪不得春水喜歡逗她,那付抓狂的模樣,比她冷著臉的時候,不知道要可愛多少。 記得初登場時候,她從窗口望著茶渡穿過八番隊舍,報告著回過頭去看自家隊長時秀致的眉宇間纏著輕愁。 “這樣的旅禍,身為副隊長的我去處理就夠了吧。” 既然這麼說,又為何露出那樣一臉擔心的表情讓隊長來取笑呢?又不是不知道自家隊長那樣一付愛調情的個性。 說到調情,總是多少對於許多人眼裡的春水“生活放蕩”頗有微詞。“舉止輕浮”是不假,但是除了佔點口頭便宜(還並不是低俗下流的那一種),誇誇自家副官的甜美可愛,他還從沒有在行動上做過任何實際的放蕩舉止。只在山本和四番三席的回憶中出現過的“追著女孩子跑”的舉動,怎麼看都只是個虛張聲勢的玩笑而已。愛穿女性的外套,往頭上插一對小花的髮飾,他卻是離易裝癖怪人最遠的一個——至少和弓親相比。見過人稱他春水大叔卻還從來沒見過人稱他春水大媽,所謂的女裝無非是一種玩世不恭的藉口。 其實是一個很溫和的人吶。 說著“沒辦法了,山爺爺不想讓他們鬧下去了”的嗓音帶著不情願的無可奈何,醇厚的中年男子音質裡揉了點點鼻音的慵懶,卻和嘆息著的濃重悲憫絲絲入扣,結著一個“所以對不起了吶”的暗語,呼應著下文對茶渡的一勸再勸。按住七緒的手背,“女孩子不應該做這種事情呀”的調笑語句卻透著深切的同情和慨嘆。能夠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人,他從一開始就並沒有想過讓他死去。 “小七緒,小七緒,我很困擾啊。” 躺在屋頂上咬著一根青草,他對著艱難爬上屋頂找到他的副官這麼說著。山爺評價為“舉止輕浮卻心思細膩”的春水,其實是個用輕浮的舉止遮掉了細膩心思的人,所以若不是深交,很難觸摸得到——即使朝夕相處的副官,也不能。 讓他嘴角麻痺的,並不是那根他叼來“製造氣氛”的青草,而是至交好友那一個不情之請的託付吧?即使外表看來溫和穩重,但浮竹骨子裡其實是個熱血澎湃的人,無論如何不會重蹈讓自己的部下在眼前死去的覆轍。這個忙春水大概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拒絕,然而對於這種等於公然與全屍魂界對抗的舉動,外表玩世不恭的春水卻遠比他想得多,想得深遠。讓他連嘴裡都泛出苦澀的,並不是好友的請託,而是這種請託的結局。 而對於七緒來說,觸摸不到並不代表著無法感知。怒氣衝衝一把奪走那棵可憐的青草,瞥見自家隊長萬年難得一見憂慮神情的她,是否在藉此表達她隱而不宣的擔心,以及無法為隊長分憂的無奈呢? “不管我怎麼說,您還不是我行我素的行事嗎?” 幾近埋怨的句子,透露出的調子卻是釋然的。不能完全瞭解並不意味著不能完全信賴。不知道副隊長的任免是怎麼運作的,除了山爺說過“副隊長不行就罷免好了”,射場說過“副隊長適合全能型”以外,並沒有明確提及,但大概隊長本人的意見也佔了不少分量的樣子。幾乎相當於隊長私兵的番隊裡,埋藏在“油嘴滑舌的老闆和一絲不苟的祕書”下面的,埋藏於調笑的話語和抓狂的拒絕背後的,是一種心照不宣的信賴。 因為信賴著她的敬業精神,所以樂得滿世界找地方晒太陽睡覺,反正她總是能在需要的時候找到他;因為信賴著他的價值觀,所以哪怕是要跟總隊長抗衡,她也沒有絲毫猶豫地追隨自家隊長身後不離不棄。 “請不必擔心,我會為了不被牽連進麻煩裡,和您保持著數步之差緊隨著您的。” 這幾乎可以列入Bleach最感人的十大臺詞裡去了。 因為知道幾步之外有著那個表情嚴肅心腸卻柔軟的女子存在,所以他可以放心大膽地向前邁步,哪怕偶爾嘗試著觸碰底線也不要緊,因為有她會揪著他的背心把他從懸崖邊上拖回來,而他似乎也很享受那樣的待遇——生氣的時候表情很可愛呢,七緒。 因為視野前方几步裡有著那個輕佻懶散卻無比鮮明的背影,所以她可以不必害怕會有什麼自己無法承擔的風雨降臨,因為那花哨的外衣將會為自己撐開一片晴空,然後用溫柔得足可以讓人溺死的調子說,“別害怕,小七緒。” 那句極盡溫柔的撫慰,第一遍看的時候,當真是亂感動了一把。 如果當時身體能夠動彈,拼了命也會阻止的吧,那場她認為是飛蛾撲火的戰鬥。 他對她說對不起,本來不應該帶你來的。其實根本就沒有帶不帶這回事,是她自己一直跟隨著那鮮豔的花袍在前行。 所以所謂的追隨,其實並不是一種承諾,而是已經成為條件反射了的一種習慣。 根植於名為信賴土壤裡的關切。 [春:小~七~緒~喲~~ 緒:(#)誰是你的小七緒啊啊啊!!!] 07-2-15

動畫信息

死神
中文名:死神
原 名:ブリーチ
又 名:Bleach
首 播:2004-10-05(日本)
IMDb:tt04346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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