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向解讀《高達NT》,說說新人類是怎麼回事


3樓貓 發佈時間:2022-09-13 02:47:45 作者:燈塔映畫 Language

寫在前面

①這篇影評給所有還沒有妖魔化到聽不進人話的豆友們(不管你的評幾星),已經扭曲到“這片就是大文豪秀下限產物”・“我心中的高達亡矣”的同學們,求求你們行行好、請繞道吧。評論區裡所有不經思考的消極讀解我一律不作回覆。

②這篇影評獻給所有想搞明白“這片子到底在講什麼?”・“為什麼要這麼繞著講?”・“和之前的高達作品有什麼關聯”的同學們,希望大家看完後能對於《高達NT》乃至《機動戰士高達》宇宙世紀系列作品,有更為客觀、更為理性的嶄新認知,相信閱後是續坑、入坑還是棄坑,都並非出於盲目選擇。

③這篇影評基於《機動戰士高達NT》本篇以及片中提到的所有宇宙世紀作品、以我個人理解・整理・共享,文中不會出現任何雜誌或者其他媒體上的“名人名言”。我認為寫影評應該針對電影和相關影視作品本身,畢竟我們看的是電影,不是看新老導演或編劇的採訪,對吧。

正向解讀《高達NT》,說說新人類是怎麼回事 - 第1張
麗塔的聖母顏,每次都讓人心酸

關於宇宙世紀

要解讀新人類,不得不提宇宙世紀,一連串作品比起年代推進的關係、彼此是想表達怎樣的大主題?這些問題早就潛伏在系列粉絲們的腦海中。宇宙世紀作品的共通要素——“新人類(NewType)”一直以一種不明朗甚至有些電波的表現:戰場上的突然亂入(多為青少年),沒有鋪墊的角色死亡,脫離臺本邏輯的對話,無法從任何角度作出合理解釋的超自然現象,這些特殊的“語言”讓《高達》在二次元縱軸鑿出了其他IP無法比擬的深度,也給這部有些“硬科幻”風格的作品添上讓世人津津樂道的流光溢彩。而這些特色都和“新人類”脫離不開關係,或者說宇宙世紀特立獨行的風格一直以來都和“新人類”元素屬於相輔相成的關係。

《高達NT》的出現對宇宙世紀整體都有破格的通俗化處理,不僅把三場大型戰役的時間用一條全新故事線連接起來,更將高高神壇上的“新人類”進行了更為“科學”更為“理性”的解釋。針對各處擴散的“高達已神化”類的短評,其實我想說——

“《高達NT》中的‘奇蹟’,沒有一種是之前的作品中沒有出現過的。”

要理解“新人類”必須先理解他們能作什麼,也就是片中說的“現象”,畢竟我們觀眾只是舊人類嘛。順著《高達NT》給出的通俗化理解,對照以前的作品,從“技術=時間”・“能力=個體”兩條軸線,我們看看“新人類”到底能作些什麼。

新人類呼喚的現象

U.C.0079~

媒介:None

能力:感染共鳴 未來預測 心靈感應 靈體溝通(下面僅記錄追加能力部分)

以阿姆羅.雷、夏亞.阿茲納布、拉拉.辛為代表的新人類,是初期影象作品中的典型案例,他們在作品中的能力有明顯的同質傾向,並在戰場上互相吸引。由於一年戰爭時期雙方勢力對於強化人的開發剛起步,並且由於外部媒介/增幅裝置造成的能力提升並不顯著(雖然一年戰爭中吉翁軍將開發的賽可謬兵器投入實戰,對於適用者的感度增幅似乎並沒有明顯區別),因此用這三名角色去理解“新人類”覺醒後的“基礎能力”最為合理。

正向解讀《高達NT》,說說新人類是怎麼回事 - 第2張
和拉拉交戰中的意念互通,使夏亞免於對G戰機造成誤傷

《高達NT》中對於“‘新人類為什麼總是在戰場上容易碰到新人類”&“新人類周邊為什麼會出現越來越多新人類”分別給出解釋:“新人類會互相吸引”&“新人類會感染”。前者可以解釋從初代作品為什麼總有這麼多“宿命論”(更多是為了滿足故事戲劇化需求);後者可以理解為新人類可以將自己感知到的情報、乃至感知敏銳度本身一時性(根據個體不同)‘’分享‘給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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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未來的短時間預見多用來回避攻擊,動畫裡經常以額頭閃電的效果表現

“額頭閃電”在系列作品乃至整個動畫業界,都是“新人類”能力標籤化的表現手法。以往我們更多把該現象理解為“危機感知”,作出反應,但卻容易忽視“看得見(見える)”的這個臺詞真意。通過《高達NT》的解釋我們似乎可以更大膽地將其理解為“新人類”對於未來短時間的預測,他們“看得見”的對象,應該是敵方即將執行的攻擊行為,以此提前採取迴避和反擊行為,隨著能力差和“殺意”的強弱,可預見時間似乎也會產生區別。當然有時這個表現也會用來解釋新人類之間互相傳達警告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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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T》中麗塔對約拿和米歇爾兩人傳達意念時的“額頭閃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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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T》開場時麗塔預見殖民衛星墜落,並將景象傳遞給約拿和米歇爾

影片中開頭的短短几幕就用到了“新人類”的“感知共鳴”和“未來預測”兩種能力,也可見麗塔作為新人類的覺醒之早和純度之高。(影像作品外,一些外傳小說中也有關於一年戰爭時期,較阿姆羅更早覺醒的角色,為了不增加情報量不作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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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額頭閃電”一樣可以代表“新人類”的“魂飄”

拉拉死後和夏亞.阿姆羅的對談,這一談就是15年(想想每幾天就要作一次同樣的夢這覺睡得累不累啊),若嘗試用《NT》的方式解讀這個現象——“拉拉死後的靈魂作為高次元能源體得以維持、並藉助兩人的強大意念得以保存含糊的意識。”這一說法似乎合情合理。而既然是更高次元的能源體,那能源是否可以為現次元所用?高次元又有些什麼?這些將在下文逐一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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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T》中屢次出現的悉尼“人造湖”沙灘場景,也是3人最後跨越生死意識溝通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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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介:生物探測器/バイオセンサー

能力:物理干涉(光束兵器出力強化/無效化)

從格里普斯戰役開始,新人類的力量在作品上有著質的提升。從原本的“心靈感應”等無傷大雅且隱晦的特技、直接上升到了“無視物理攻擊,靠吼拉出力”的怪力超能。

從“把我的身體借給大家(…俺の體を、みんなに貸すぞ!)”到“卡繆乘坐的是可以將力量具現出來的機械啊(カミーユはその力を表現してくれるマシーンに乗っている)”,Z和ZZ的臺詞多處都可以聽作是對於新人類和專屬兵器力量的設定讀解。而在同伴陣亡後出現的亡魂和高達作為兵器發揮超出其規格戰鬥力的表現,更能夠完美證明“新人類可以攝取靈魂的力量並且轉化為其他出力”以及“靈魂死後是能量體”的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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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魂為卡繆固定鐵奧進行WAVE RIDER突擊提供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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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多新人類靈守護著的ZZ,當中居然有拉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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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敬《Z高達》的WR突擊,米歇爾和麗塔雙魂相伴

攻擊最大化和防禦護罩效果一般在劇情中都是同時發生的現象,更通俗地理解就是“無敵”。在作畫上經常使用覆蓋在機體表面的光流層,或是圓形的防禦立場。任何命中機體的攻擊(多為光束)都將被擴散開,實際表明對機體的反擊不會產生任何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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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醒後Z敢達渾身覆蓋的精神力場,普通光束完全無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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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精神力場抵擋ZZ頭部米加炮的卡碧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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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散落的精神骨架和NT精神骨架共鳴發生的立場,被咗爾坦稱為“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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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T-D後的鳳凰徑直衝向新吉翁Ⅱ號並彈開了光束

同樣在新人類力量覺醒後,搭乘機體的光束兵器出力也有飛躍的強化表現。普通的光束軍刀變成“40米大長刀”呀、超強力的光束炮可以長時間照射甚至射穿護罩等等。用來傳達主角的憤怒情緒簡直是再直接不過的表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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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普通光束軍刀出力增強後的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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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高米加加農炮出力提升射穿卡碧尼力場,最終ZZ的頭部自身也受到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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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劈開新吉翁Ⅱ號光束、並將其手臂斬斷的鳳凰雙柺

關於“為什麼要把新人類的力量實際表現在戰鬥力上”這個問題,我的個人理解是為了將“主角光環”合理化處理,屬於順應情緒表達的創作便利。畢竟宇宙世紀的《高達》作品:1來、不是特別講究戰術戰略技巧性,遇強敵還是“力”的較量;2來、為了不破壞作為當時“真實機器人”動畫的底線,即便是隱藏的力量突然覺醒,也需要不同於主流超級機器人的邏輯化解釋,因此將他和核心元素“新人類”捆綁起來,相反不僅打開了“真實機器人”過於侷限 的框架,增加了之後的創作自由度,也作了系列獨有的差異化特色。

如今回觀、《Z》《ZZ》在新人類力量拓展上的突破、亦是符合到UC為止的規劃所產出的階段性成果。他在作品中實際表現出來的,就是吸取了亡魂之力的兵器和個體的誕生。而當時這個演繹的跨度是否有現在這麼多粉絲在噴我無從考證,但是以現在的眼光來看,要是哪部動畫第二部相比第一部核心設定跨度這麼大的話,不捱罵大概需要神一樣的市場操作了吧。

U.C.0093~

媒介:精神骨架/サイコフレーム

能力:重力操作,時間回溯(?)

時間推進到《逆襲的夏亞》(以下簡稱《CCA》)中“第二次新吉翁抗爭”時期,這段時間由阿姆羅和ν高達引發的“阿克西斯脫離重力”現象最為出名。圍繞著這個謎之結局,多少粉絲展開了長達20年以上的解讀,而隨著《NT》的出現,“阿克西斯脫軌”之謎終於可以得到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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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發“奇蹟”的媒介——精神骨架

要理解這個時代背景下作品裡發生的神蹟,先來了解“精神骨架”(Psycho Frame)。精神骨架的出現讓之前依賴於“新人類”可以引發的現象,走出了“架空”和曖昧,一轉為符合“科學”(設定角度的)的現象。(明顯這才應該是粉絲詬病系列作品愈發跳脫“真實系”的“罪魁禍首”之一)作為宇宙世紀《高達》完全架空設定的元素,精神骨架從構造層面可以理解為賽可謬(精神誘導)的納米固態兵器。但這個元素其實有比設定文字更有利於拓展作品風格的扭力。如果我們換個視角:假設宇宙世紀序列最初就是把重心放在“進化”和“可能性”的主題上,那“精神骨架”的出現只是加速並昇華了這個過程。

“將人的思想無窮放大,你便能喚醒奇蹟”

這或許才是《CCA》想通過描寫超自然現象表述的核心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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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展向另一快阿克西斯殘骸的光

回到正題...第二次新吉翁抗爭戰末引發的謎之光現象,從阿克西斯發出的光芒將巨大隕石拉出地球重力,和原本被斷離的另外一半迴歸一體。這裡一些細節也或許可以推測,藉助精神骨架,阿姆羅將阿克西斯“還原”到了他最初的狀態。其中,改變重力只是成果,“時間回溯”或許才是事先這個“奇蹟”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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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地球上看到的阿克西斯兩部分

其他在藉助精神骨架力量下,完成和前幾作中出現過的諸如產生光束無效化的立場等,可以理解為是當時對於過去作品“新人類”現象的致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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擋下阿爾法瓦索隆光束炮的靈格斯

搭載了精神骨架的MS被擊破會怎麼樣?答案其實要留到下一段,《NT》中藉助米歇爾自行了斷,把自己的靈魂傳導至周圍零散的精神骨架上,才給約拿製造了一時抵擋住攻擊的立場。這其實是在為《UC》開始隱約設定化的“靈體能量說”埋下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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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格斯被擊破後發生的未知光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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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T》中也致敬了《CCA》中的“靈魂破散”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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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介:全精神骨架/フルサイコフレーム;精神碎片/サイコシャード

能力:時間回溯,靈魂保存,大範圍未來預測

《UC》在描寫“新人類”能力的角度上幾乎直接沿襲了《CCA》的設定,將前作發明的“精神骨架”發揚光大,從而誕生出“全精神骨架MS”這種幾乎純粹是為了觸發大規模超自然現象而存在的究極精神兵器。事實上,《UC》終章由獨角獸1&2號機擋下殖民衛星鐳射,聯繫到《Z》和《ZZ》來看,只不過是強化了的精神立場。而之後的結晶化和伴隨其的巴納吉“魂體脫離”,才能說是《UC》開始出現的現象。

“靈魂可以通過精神骨架保存”這一倫理,《NT》中米歇爾也重複提起,由此啟動的不死鳥狩獵作戰中,我們見證了菲尼克斯光憑麗塔寄存在精神骨架裡的“靈魂能量”,驅動機體、超越光速飛行、穿梭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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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存著麗塔意識,純粹使用精神力作為機體驅動力的菲尼克斯

但靈魂能量是否無限?答案是絕非如此。漂流宇宙一年半的麗塔和菲尼克斯,由於麗塔肉身早在初稼動中因NT-D的暴走被吞噬(可以推測是送去了其他維度),因此留存在菲尼克斯中的能量其實是有限的。我們甚至可以看出菲尼克斯在會敵時、不使用任何兵裝(固定兵裝DE、光束軍刀、光束雙柺、乃至火神炮)等“節能”行為,以及在約拿坐進駕駛艙後,才終於展現作為高達的真正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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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擁有單獨漂流宇宙的能力,面對新吉翁Ⅱ號依然無法發動NT-D

也因此麗塔才會在最後說出“只有我是不行的(私だけじゃだめだったの)”的 臺詞,並引導約拿和米歇爾完成阻止新吉翁Ⅱ號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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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約拿飛入駕駛艙後才首次“完整”的菲尼克斯

如果《CCA》的結局沒能把“為什麼”解釋明白,那面對市場的疑問、《UC》和《NT》在沒有拋棄設定的基礎上,用一個全新的設定公式告訴我們“宇宙世紀的另一種打開方式”,即:

新人類+精神骨架=奇蹟

而唯有說明問題才能解決問題,唯有解決問題,系列才能朝著嶄新的方向發展。從《UC》對於精神骨架和“新人類”的發揚光大到《NT》對於所有“新人類現象”的完整致敬,唯有將過去的所有疑問清算,“新人類的神話”才終於能朝著受眾們滿意的方式收場。

說說菲尼克斯回到地球圈的真正目的,是什麼讓“新人類”麗塔如此抱有危機感?我們不得不提“精神碎片/精神光輪(Pscho Shard)”,這項“黑科技”的存在恰恰是《NT》中的核心危機。“新吉翁號”、“新吉翁Ⅱ號”搭載的“精神碎片”在對敵時可以由外部干涉所有武裝使其自爆,以剝奪機體的火器;並完成和精神骨架同等級的質量操作。除此之外最讓“新人類”們感受到威脅的,恐怕是他擬似“大範圍未來預測”的能力。

在《UC》終盤獨角獸和新吉翁號決戰中,新吉翁號拽著獨角獸穿越了數個時空,象“播放幻燈片”一樣回顧了宇宙世紀的一出出悲劇,並在驗證了“我穿越時空不是嚇唬你”後,一口氣抵達了時間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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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獨角獸時間旅行的新吉翁號

沒有光芒,連時間都停止流動的虛無,便是這個世界的盡頭、時間終結後的樣貌。人類無論人如何掙扎都無法改變結局,你應該也明白這點。希望也好、可能性也好,都只是人類在這個虛境入口前看到的瞬夢,連安慰都稱不上的片刻幻影。而他們讓人類產生幻想,互相爭執。
而唯獨新人類才知道這個真相。對於僅僅為了消失而存在於這世上的生命,不應抱有過分的期待。
(光無く、時間すら流れを止めた完全なる虛無……。これがこの世の果て、時の終わりに訪れる世界だ。人がどれだけあがこうと結末は変わらない。君にもわかるはずだ。希望も可能性もこの虛無の入り口で人が見る一時の夢。慰めにもならない幻だ。それが人を間違わせ、無用な爭いを產みもする。この真理を知る者がニュータイプ。ただ存在し、消えてゆくだけの命に、過分な期待を持たせるべきではない……。)
——弗爾・伏朗託

伏朗託的這段名臺詞除了是他本人對於新人類的解讀,從他的話中也可以讀出“新人類”其實都多少能預見未來、而有些冥冥之中就知道人類的未來是什麼樣子。而“精神碎片”,正是可將新人類未來預測極限放大並展示與人的終極時間機器。試問世界上有什麼事情,比向世人展現“絕望”更就有滅族的殺傷力。正因此,新吉翁Ⅱ號才會成為失蹤已久的菲尼克斯喚回地球圈的唯一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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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時間盡頭後,被拉拉和夏亞靈魂再次“召回”現世的弗朗託

新吉翁Ⅱ號的精神碎片似乎除了推動大質量物體和變更燃料槽的燃點狀態,其餘並沒有起到新吉翁那樣的作用,或許是由於駕駛員咗爾坦的能力問題。

正向解讀《高達NT》,說說新人類是怎麼回事 - 第29張
精神光輪觸發時可見原石胸部的精神骨架部分明顯的共鳴光

在這次整理同時,我特意將《NT》中關於“新人類”超常現象的截圖按照順位貼在各個年代下面,不少觀眾也已經發現,其實《高達NT》中觸發的現象並沒有任何只有這部作品中才常出現的新事物,包括從《UC》開始將殖民衛星鐳射無效化和《NT》中最後一幕將燃料儲備臨界點“降溫”,同樣可以用“奇蹟”來形容、但從規格感上並不比“阿克斯斯脫軌”豐功偉業多少。只不過電影在採用這樣的超常規手段作為對於災難的快速解決處理,對於適應了好萊塢電影風格、暗藏著由所有角色共鬥解決危機的期待、不得不說的確是相悖的,但是從《CCA》開始這又豈不是《高達》系列特有的“收場方式”。至少對於結局的處理橋段,我並不覺得應抱有任何驚訝(低於或高於期待)。

後記

經歷40年的曲折發展,《機動戰士高達》宇宙世紀系列終於能完成風格的收束、走出原先的曖昧格局。從早起被認知“舊·真實機器人”包裝&強調了“人類進化”精神內核、這兩者兼顧的模稜兩可,直到如今融合兩種風格成功要素開闢出的這條道路,無疑更清晰、更適合進入大眾視野(撇開《高達NT》的畫質)。倘若捨棄Cult的深度內核、或依然保持著連核心元素“新人類”是什麼都完全不嘗試正面解釋的調律未免過於狡猾,而全心全意刻畫硬科幻部分壁壘固然太多,其光芒又特別容易被熱度高過作品本身的鋼普拉風潮的副產物口碑所掩蓋。因此我認為“將新人類元素作為新世代真實機器人顯像設定”的此舉顯然需要對於危機預見、更需要之後面臨危機毅然變革的勇氣。但也正如《NT》的標語,圍繞著“新人類”這一“舊主題”的神話的確是走到了盡頭。若繼續敝帚自珍,怕不是越來越難以把握和“機器人動畫”的平衡點。

所以...是時候讓“奇蹟”是該收場了。

商業電影需聆聽市場呼聲,無視自身缺點、無視用戶疑問的作品無法被理解、更別說榮光長久了。而作為觀眾,我們又得知道影視作品背後、從企劃到完成並非誰的一言堂,多少次風格權衡、多少次創意取捨才有的現在這條明白路。而這個艱辛過程,並非只有一兩段採訪記錄可以完整解讀,更是沒有必要把一部電影的評價上升到用玩具·遊戲等其他商業行為去審判的地步。正確找到作品的心中定位需要認清作品的本質,是“高達粉”、或許作二次元飯不可忽視的成熟標誌。

儘管我聽到太多人這麼感嘆...“時過境遷,往日回憶現金已只嗅到一股熏天銅臭”。但無論概念如何具體到“現象”,無論MS的設定如何天馬行空,表象終究只是表象。罕譬而喻,“新人類”這個詞彙終究還是保持了他的基礎底蘊和應有的神祕。如《高達NT》片中謝扎爾隊長的一句臺詞:“不用去刻意撬開時間的大門,時間自會有自己的答案”,追求通俗(POPULAR)的現代商業環境;追求超越(BEYOND)的經典意識,這兩者終究要面臨交匯·矛盾·制衡的一天,或許《機動戰士高達》這個IP一直在重複這個過程,只是大多時候我們缺乏敏感·缺乏思考創制的潛臺詞和對於選擇的無奈罷了。

(反正是自High,我想我會再出一篇專門說說片中幾名主要角色的人設和動機,便於感興趣的觀眾們更深層次體會“人情劇”部分的醍醐味。)

(完)

動畫信息

機動戰士高達NT
中文名:機動戰士高達NT
原 名:機動戦士ガンダムNT
又 名:Mobile Suit Gundam Narrative / 機動戦士ガンダムナラティブ
首 播:2019-07-12(中國大陸) / 2018-11-30(日本)
IMDb:tt9497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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