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聊聊久遠的歲月吧——《境界線上的horizon》（明明是書評卻又要寫在影評裡，汗）

讓我們聊聊久遠的歲月吧——《境界線上的horizon》

古の日々語ろうか——境界線上のホライゾン


　　這是一本輕小說嗎？這不是一本輕小說嗎？
　　讓我們聊聊吧，被本書所倒影出來的，在那悠遠的往昔中曾經存在過的真實。
　　——Ja


Part.0 這是輕小說嗎？
　　《境界線上的horizon》第一卷將近50萬字，正常情況下這就是一個系列作的規模，但是在第一卷裡面，這只是整個故事的開端。看完之後大家都明白了，這五十萬字裡面至少有三分之一是關於專有名詞的解釋，另外三分之一是漫長甚至冗長的戰鬥畫面，剩下的三分之一則是劇情和對話。於是很多人一邊看一邊快進，就算是我也為了保持流暢的閱讀幹而持續地無視掉作者蛋痛的世界觀設定——試問有多少人會為了看懂那些專有名詞而去翻閱數百頁的A4紙張呢？那麼，讓我們做一個選擇吧。
　　這是輕小說嗎？這不是輕小說嗎？
　　如果說沒有50萬字的輕小說，那去掉“多餘”的三分之二，剩下的三分之一究竟算不算是輕小說呢？
　　又或者說，在《境界線上的horizon》中，有哪些是輕小說的虛假，又有哪些是小說的真實呢？
　　這個答案，就得從往昔去尋找了。


Part. 1 名將與戰爭
　　首先說個笑話。
　　在陰間的某個地方，一個日本武將擦拭著手上的長刀對旁邊翻著聖賢書的中國武將說。
　　——我生前曾經一戰擊破對方陣前十名大將，因此被世人尊為X國無雙。
　　中國武將面不改色地將聖賢書翻到下一頁，頷首說。
　　——閣下好武藝。
　　日本武將問。
　　——汝飽讀聖賢書，想必六藝冠絕？
　　——哪有冠絕，只是一戰活埋敵軍三十萬，這樣的程度罷了。
　　以上只是為了說明，如果你覺得《境界線上的horizon》中的戰爭很可笑，並不是因為作者在寫輕小說，而是因為作者是一個日本人。　　哪怕小說中會不時蹦出英國、法蘭西、西班牙、清，但本質上，這仍然只是日本那個“名將如雲”的戰國史。
　　就像雖然劇中人物言必稱“世界”、“世界”、“世界”……但這個世界的大小，仍然僅僅是一個日本的長度和寬度而已。
　　還好，作者在書的目錄就寫明瞭：這是“極東史”，不是“世界史”。
　　所以，這不是戰爭史，這是英雄史。

　　對比日本很喜歡談兵器出身，樂道於武藝單挑，中國軍事史很少談神兵利器，更少談鑄劍大家，以至於後來神兵只存在於武俠小說和香港漫畫，三神器這種奇葩更是無從尋找。
　　誰還記得三國演義中一次殺敵將最多是哪把兵器？不是倚天劍，不是丈八蛇矛和青龍偃月刀（這兩把可都是DIY的），也不是方天畫戟，而是趙子龍那把銀槍。
　　長阪坡一戰，挑落曹將五十餘，就算分了一部分給青釭，無雙次數也極其可觀，可誰又記得那把槍姓甚名誰？連羅先生在打狗血的情況下也沒有顧得上分給銀槍幾句話，可想而知中國軍事和歷史的寫手們對於個人武藝輕視到何等地步——當然在中國軍事史中，在以萬為單位的軍事力量面前，個人的武藝實在難以發揮像在日本戰國那種程度的”威力“就是了。
　　於是真正談到名將，《水滸》這種農民起義規模的故事中描寫英雄的篇幅反而要遠勝於同時期甚至同作者（羅先生和施先生祕史請自行百度）的《三國演義》。

　　說到名將如雲。
　　我的語文老師曾經說，中國歷史上的朝代有很多，興亡各有定數，建國之初往往極盛，唯有一個朝代從建國就稱得上”積貧積弱“。但有意思的是，在文學史上，這個朝代湧現的名將和賢相卻是任何一朝所不能比擬的。
　　這個朝代的名字，叫”宋“。
　　至於他當時的語氣是嘲諷還是嘆息，我已經忘記了。
　　但我記住了名將如雲，在歷史的真實中，似乎並不是一個純粹的褒義詞。

　　在《境界線上的horizon》中，魔女幹掉了武神，會計幹掉了武神，甚至人形幹掉武神，這都只是小意思。
　　結論：你不能因為《境界線上的horizon》的人物都很牛逼很英雄，就說它是輕小說，因為它還可以是日本戰國史。除非你非得要說，日本戰國史本身就是徹頭徹尾的輕小說（腐屬性）。
　　至於說到戰爭。
　　在吐槽第一戰之前，請聽我提出反論。
　　——我當然比任何人都想吐槽那傻逼的西班牙方陣（我差點以為自己看的是dogdays）和看上去很牛逼到頭來被作者寫得無比弱智的教皇以及伽利略這對活寶。

　　但我還是要說。
　　汝等知道水滸傳前八十回和後四十回最大的不同是什麼？
　　又或者說，你讀前八十回和後四十回，那巨大的感情落差究竟來自於何方？
　　不是在於投降和招安喔。
　　而是在於前八十回梁山好漢們在戰場上個個都罩著無敵光環，但在後四十回中他們終於像是人類一般卑賤地死去而已。
　　如果水滸傳的英雄們在前八十回沒有罩著無敵光環，就成就不了水滸，同樣，如果後四十回他們沒有死得那麼草芥，也成就不了水滸。

　　試問，也許很多人都能接受魔女幹掉了武神，會計幹掉了武神，甚至人形幹掉武神，最多就是吐槽“這是輕小說認真你就輸了”；
　　但你能接受一本在第一場戰爭中雙方英雄就陣亡一半的《境界線上的horizon》嗎？
　　放心吧，作者可是一個連小兵們陣亡人數都忘記填寫的人物啊。
　　從這點來說，這場戰爭的可笑之處，似乎也不能全部歸罪於輕小說本身。
　　而是在於不這樣子寫的話，讀者會不爽而已。


Part.2 傻子王的大義
　　問：託利的大義一共有多少個？
　　答：三個。以裝傻裝病著稱的德川家康……哦，抱歉，說錯，是葵·託利同志所抱持的大義一共有三個。
　　第一個，是作為德川家康……啊，抱歉，又說錯，是作為葵·託利這個存在所抱持的“天下布武”的大義。（吐槽：不要以為織田信長躲起來你就在這胡說啊！）
　　——我要成為王，建立一個讓赫萊森的願望得以實現，換句話說就是讓所有人的願望得以實現的國家。
　　這是最早（孩童時代）的大義，同時也是隻能做不能說因而在論戰中被正純同志完全迴避掉的大義。
　　第二個，是作為赫萊森的騎士，保護她不被世界討伐（沒錯，討伐赫萊森的是全世界，原因後述），並將世界各處的七大罪全部奪回讓赫萊森恢復感情的大義。
　　第三個，是作為救世主，利用七大罪和妒慕的全域，將世界從末世中拯救的，絕對的大義。

　　有人注意到了嗎，以上三者的互相矛盾之處。或者說，以上三者兩兩不可能同時存在的理由。
　　Saber說：如果你要成為王，你就不可能保護不了身邊的人，即使你是騎士王。因為亞瑟和蘭斯洛特是矛盾的，約定的勝利之劍和無毀之湖光是矛盾的。
　　阪井悠二倒是沒說什麼，他用實際行動證明了，哪怕是和夏娜為敵，哪怕是利用世界的bug祭禮之蛇，也要從這個荒誕的世界上保護自己所愛之人的意志，所謂的拯救世界只是一個附帶的微不足道的結果而已。於是有兩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是：這三個互相矛盾大義為何能同時存在？
　　第二個問題是，我們的傻子王託利又是如何去實現三個大義？

　　先回答第一個問題。
　　讓三個大義同時存在的始作俑者是不是託利，是元信。同為德川的前任傻子王用三河的毀滅完成了大義成立的前提條件。其實三河毀滅純粹是無關痛癢的焰火，又或者說是一聲發令槍。
　　真正讓三個大義同時存在的起點，在於身為妒慕的全域這種bug存在的赫萊森被製造出來然後送到武藏。
　　赫萊森是一個接力棒，從元信穿到了託利手中，如果她不是bug《妒慕的全域》，三個大義絕對不可能同時存在，就像saber不可能成為蘭斯洛特，但反過來說，因為赫萊森是bug，三大義同時存在也就理所當然了：
　　利用赫萊森建立極東國；
　　利用赫萊森收集七大罪；
　　利用赫萊森挽救世界。
　　我們就不要追究為啥傻子王元信或者說戰敗國極東能夠製造出七大罪這種比bug還要bug的滅世武具，但其他戰勝國卻造不出來這種無語設定，總之，三大義存在的前提是確定了。

　　於是才有了第二個問題，傻子王，或者說貧乳孃本多·正純準備如何去實現三個大義？
　　很簡單。
　　因為第一個大義和第二、第三大義互相矛盾，首先假裝否定第一大義。武藏暫時放棄“國”的身份，以一箇中立勢力的姿態進行七大罪的收集（正純妹子你是看高達看太多了嗎？你以為自己是天人啊？你以為武藏艦是托勒密號嗎？）。
　　這是唯一可行的道路，因為元信的煙花一放，實際上，任何一個勢力都能夠以“挽救世界”為名號而進行七大罪收集和捕捉赫萊森。第三大義是所有人包括教皇都會說自己也有同樣想法，但作為以私利為核心的國家，是不可能得到挽救世界這個第三大義，即使是聖聯也不行。於是，武藏乾脆放棄國家利益，以“天人”的姿態收集七大罪，這樣就避免了國與國交戰的口實。
　　但要注意到，第三大義並沒有唯一性，如上所說，任何一個國家都可以說自己是為了避開末世才收集七大罪，就算武藏說自己是天人，也不代表著世界和平這個重任就理所當然落到了武藏的頭上。因此，第二大義就成為了證明唯一性的重要砝碼。
　　武藏，或者說武藏的代表託利，立下了保護赫萊森的誓言，因此就具備了替赫萊森收集感情的“正當性”，這是武藏區別於聖聯，又能讓其他勢力無法馬上否定的唯一性證明。
　　這就是正純在論戰中強調第二大義，附帶第三大義，無視第一大義的全部理由。
　　但實際上，這只是理論，只要是理論就有漏洞，三大義自然也不例外，那麼能夠補完理論的工具是什麼呢？
　　答案：是能夠取得勝利的武力。
　　如果天人的托勒密號和四個高達一出場就被地球軍完爆，那所有的理想都會成為笑料。同樣，武力是保證理論能夠實現的重要原因。

　　三大義的漏洞在哪？
　　第一：武藏並沒有前往威斯特法倫會議的立場，因為武藏聲稱的為挽救末世而進行收集七大罪工作的角色，並不在於威斯特法倫會議這一個歷史復演中。世界上任何一場戰爭中都不存在過只關乎信仰而與利益無關的參戰方，勉強能算的上這種角色的只有恐怖分子。威斯特法倫這個歷史事件自然不例外。正純雖然讓所有居留地獨立，卻保留了武藏作為極東的主權，力求保存參加會議的歷史角色，嚴格來說這種保留就像是流亡政權，聖聯完全可以視武藏為恐怖分子而不非獨立主權，但教皇同志竟然放過如此大的bug直接跳到反問對方保護世界的合法性，在論戰中屬於腦抽。
　　第二：託利聲明自己要保護赫萊森，所以具有收集七大罪的立場，但是，如果赫萊森親口否定了這種保護，那麼第二大義和第三大義的合理性就都不存在，這是整場論戰中最致命的漏洞，然而教皇同志卻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利用它（赫萊森一開始是贊同自裁的），反而是一心急切要抹殺赫萊森，完全忘記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招數，這充分顯示出教皇同志在zz領域的智商低下。而託利則充分利用了這一點，通過武力對赫萊森進行搶奪，然後成功說服赫萊森同意賦予託利保護她的合理性。
　　教皇這種打又打不過，說又說不過，卻坐在原地不逃跑等著對方來搶人的無語設定，充分顯示了他的無能和作品的都合主義。
　　換句話說，為了讓三個大義成立，教皇總長在佔有絕對優勢的情況下，很無奈地扮演了一個小丑的角色，可歌可泣……鼓掌。
　　接下來的主線，自然是七大罪的“奪回”（現在輪到託利挾天子以令諸侯），於是，就牽扯到了武藏究竟在末日之戰中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part 3 沉默的艦隊
　　當看到正純說到“今後，將各居留地作為中立市場，武藏本身作為極東的主權參與進入自律行動”，我心想川上稔這傢伙心裡真正要復演的其實是這段“歷史”吧？
　　不然，他為何要讓武藏去扮演《沉默的艦隊》？
　　拋去了輕小說的外衣，日本人心中還是丟不掉這個概念——利用絕對的武力，作為獨立第三者變成世界警察來維持世界和平的妄想（中國人的話早就揮動大軍征服全世界）。從沉默的艦隊開始，比較著名的第三勢力當然還有全金屬狂潮的祕銀的和高達OO的天人，但是以一個艦船宣誓主權的就只有海蝙蝠的大和，現在，變成了武藏的三河。
　　沉默的艦隊是正純口中第三大義的必然產物，先放棄自己的所有權利，然後讓別人無法否定最後一項充當“正義使者”的權利，正純這一招是建立在武藏作為戰鬥艦的絕對優勢上，畢竟這是屬於不按常理出牌，對方完全同樣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把武藏滅了。
　　而且更不利的是，武藏必須是不結盟主義，因為一旦結盟就會將他國的利益一體化，從而給與別人否定第三大義的藉口。不結盟卻又要得到補給，這就是英國這個國家存在的意義了……
　　如果沒有英國，這個充滿都合主義的故事要推進還是很艱難的，不過英國這個浮游島本身就是都合主義的一部分嘛，嘛。
　　不過，參照沉默艦隊的結局，最後武藏肯定是有一堆熱血沸騰兼愛好和平反對聖聯獨裁的盟友，畢竟它是正義的代表啊，ｓｉｇｈ。

　　事實上，將日本歷史上無數的同類小說作為參考，我們可以遇見，擁有一群和英雄同等級的學生以及傲世各國的空艦技術的武藏，在接下來收集七大罪的過程中肯定不全是1V1的單挑，作為第三勢力介入歷史事件的可能性是極大的（一個不可迴避的事實是武藏無法自給資源）。
　　他們扮演的角色在歷史上從未存在過，因為恐怖分子擁有比國家更高武裝技術的可能性，除了在動畫外現實中幾乎等於零（耗不起這個研究經費啊何況誰說恐怖分子個個都是天才的哪有那麼多相良宗介希羅尤爾基拉大和？）。所以從某種意義來說，武藏在歷史上也是“不被記錄（隱形）的艦隊”
　　隱形艦隊一步接著一部能夠奪回七大罪的路途相當漫長，就像上一部終焉的年代記，作者擅長寫這種策略回合制或者說老式闖關制的小說，這其中只要將主線寫三分之一，搞笑耍白爛寫三分之一，戰鬥描寫完最後的三分之一，就絕對是幾十萬字的一卷小說。
　　這種小說容易寫得長（就像PSP裡面的女武神啊白騎士啊還有這個那個即時任務式ＲＰＧ都是採用這種類型），但也容易累人（我玩女武神到最後就很累……因為附帶劇情都玩得差不多就剩下主線了囧）。
　　為了吸引觀眾作者必須不斷地加入和主線無關的內容，譬如傻子王託利以及後宮的日常之類的情節，才能讓人們提起精神從第一大罪看到第七大罪。如果換做是其他人，出版社早就踢人了，不過川上稔就在於把硬梆梆的政治小說寫成輕小說化，還要讓別人在看不懂並且大段跳過的情況下能夠覺得這本書還有點意思，這就是功力了（因為寫得字數多稿費自然多囧）。


part 4 高塔上的公主
　　高塔上的公主是輕小說裡最重要的概念之一。這個概念牽扯到了數個重要命題，這些命題的互相交叉和變化，就會成為完全不同的輕小說。
　　但核心的概念，歸根結底仍然是“高塔上的公主”。
　　《境界線上的horizon》就是一個很典型的例子。

　　第一，公主和高塔的一體性。
　　看完第一卷，肯定很多人都會有一個結論。
　　究竟什麼是末世，為什麼從頭到尾末世都只是一個結論而不存在原因？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聖譜在這一年被終結，沒有人知道末世會以怎樣的方式來臨。
　　它就像一個鬼一樣，沒有人見過，但每個人都深信不疑。
　　在這個奇怪的設定下，元信提出的創世計劃，內容便讓人尋味了。
　　讓我們猜一猜這個計劃的內容是什麼？
　　究竟是：既然沒有魔王，就找一個魔王；
　　還是：讓世界大戰爆發，然後找個救世主去挽救世界；
　　抑或說——兩者皆是？

　　如果沒有鬼，就去找一個鬼。
　　這個鬼就是赫萊森，準確來說，是能夠毀滅世界以及讓世界自我毀滅的，妒羨的全域。
　　赫萊森是高塔上的公主，等著託利這個騎士去拯救。
　　但她也是讓世界毀滅的根源，是妒羨的全域。
　　如果說，高塔就是赫萊森，那麼託利又怎麼能夠從高塔上救出赫萊森？
　　這是矛盾的，當你將七大罪收集之後，託利擁有的就不但是擁有感情的赫萊森，而是一具完全到足以滅世的妒羨的全域。
　　他所幹的這件事是救世嗎？
　　為啥我覺得他在進行著十分徹底的滅世之旅呢？
　　難道託利真的不是恐怖分子嗎？
　　正純到底從哪裡得出，收集七大罪導致的結果是救世而非滅世，這種完全經不起推敲的正論呢？
　　恐怕連正純也未必知道，當託利拿住滅世之劍時，要面對的魔王姓甚名誰吧？

　　第二，救世和滅世的一體性。
　　所有人都想殺掉赫萊森，這是必然的——因為赫萊森是妒羨的全域，完整的妒羨的全域威力足以滅世，因此赫萊森本身就是災禍之源，這是顯而易見的正論。
　　任何人都想得到赫萊森，但都更害怕讓別人得到，與其這樣還不如毀掉更加讓人安心。
　　這就是為什麼我說，赫萊森的敵人是全世界，只要她在，世界就要爭鬥，就要害怕滅亡（先不要糾結為啥元信能造出這種bug）。
　　所以說，想要從高塔救出赫萊森的託利，他的敵人，理論上是全世界（U2：同志，歡迎加入我們的行列。）
　　但同時，赫萊森要救全世界。即使全世界都是她的敵人，她仍然要挽救全世界。
　　因為這是元信公制造赫萊森的目的。傻子王元信公制造第八罪和赫萊森，本來就不是為了讓她成為滅世的罪魁禍首，她是讓世界免於滅世的鑰匙，
　　我說過，這個系統從一開始就沒有魔王，因為高塔和公主是一體的，那麼，不存在的魔王到底藏在哪裡呢？
　　哼哼哼哼哼哼哼，難道各位忘記傻子王託利的暱稱嗎——傻子版的魯魯修。所以這套系統運轉到了最後，爬到高塔上的騎士，就會為了救公主而成為魔王。
　　為了救世而滅世，託利也會走到和這些前輩們一樣的道路嗎，還是說傻子王會有第二個選擇，譬如拿到八個大罪重新打開個空間或者直接重返宇宙呢= =

　　第三，人和神的一體性。
　　救出赫萊森的最後一步，就是毀掉高塔。
　　換句話說，就是毀掉八大罪。
　　在很多情況下這個高塔是毀不掉的，譬如說高塔需要維持世界的運轉之類，但在本書中，八大罪就是獨立存在沒有揹負任何責任的純粹武力，當然，如果最後的設定說八大罪必須用來阻止滅世，那就是另外的問題了。
　　換句話說，只要設定中的魔王被打倒，末世被結束，那麼赫萊森變成正常人然後和託利lovelove也是完全沒問題的（= =自動人形真的沒問題嗎……）
　　另外還有兩個可能，託利的魔王化，和赫萊森的神化。
　　託利繼承了八大罪的能力，然後掛掉，赫萊森自動成為普通人；又或者是赫萊森完全和八大罪同化，然後帶著滅世的力量pk魔王，然後掛掉。
　　從堆積如山的輕小說中看到的可能性很多，但最終大家能夠走的道路就那麼幾條，《境界線上的horizon》恐怕也不例外。
　　Happy end也是可能的，譬如託利用那一招全能力任意対象伝播術式將八大罪傳播出去，讓所有人幡然醒悟神馬，又或者全世界滅世了託利和赫萊森在某個只有兩個人的世界中相遇神馬……
　　那都是相當悠遠，相當悠遠的未來了。


後記：
　　從個人來說，我其實蠻喜歡這本書，輕小說就是一個少年和一個少女的故事。相對來說我對終焉的觀感不高，本書人物設定的輕小說化又進一步的大大增強，譬如託利，小玲等等等等，從某種意義來說，娛樂化產物之一的輕小說和大眾化電視、電影一樣，成敗的關鍵不在於劇情，而是在於人物。對於川上稔，我為他小說寫一篇評論也是理所當然的，於是也就理所當然的寫完了。　　　　因為只看完第一卷，本評論涉及的很多結論都不太可能會和以後的劇情相符合（如若符合純屬巧合），就沖人物塑造這一點，我大概會看完這個系列吧？但大概不會再寫這個小說的評論了。　　
　　慣例，問答無用喔。
　　ＰＳ．我很佩服能決定將本作品動畫化的業界啊，如果這不是勇氣的話，那就是愛了，那些崩壞的動畫們面對本作要多麼的羨慕嫉妒恨啊。
——J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