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的初階

邁克在一個晚上和我聊到很晚，塞給我一打電影，其中一部是魔女宅急便。這是第二遍觀看這部動畫片。Kiki的形象很多次讓我想到凱西，但是觀看到後邊卻發現她們的選擇是多麼的不一樣啊。
毋庸置疑，這是一部關於成長的電影，而本質上所有的成長都具有一個共同的主題，那就是告別父母，尋找自我。而尋找自我的過程也就是心理學上initiation的過程，原始部落中通過痛苦的儀式將童年的泡沫打破，現代社會中少年時代的出門遠行以及所遭遇的一切現實和殘酷也許具有同樣的結果，都是為了跳出童年。尋找自我的過程往往具有不可回返的殘酷一面，就好像kiki失去魔法，泯然眾人的可能性。只不過影片最後用了戲劇性的一幕展現了找到自我的一種可能的途徑，也就是kiki在善良的本能驅使下，在人命關天的危急關頭，從生命深處找回了魔法（或自我）。然而現實中，這一切的發生是如此的艱難，彷徨和迷失在所難免。電影中理想化的愛情結局，好像硬塞進來的一塊糖。通常的情況是愛情的刀刃將主人公刺透。對於現代人而言，這幾乎是儀式中的必要環節。一段毫無意義只有痛苦的淺薄的愛情，可以被賦予懷舊的氣息，但我更願意接受她為單純的深入的傷害，必不可少的傷害，沒有這些初經人世的刻骨之痛，成長的儀式無法完成，一個人也無法迎接真正的人生。如果照著這個思路來拍，魔女可能會失去一些天真，但會被賦予人性的連貫性，我們會期待魔女的成年經歷，也許那將是冰山雪蓮的美感。
ps：如果沒搞錯的話，jiji（黑貓）是女孩子夢中的野獸（trickster），女畫家的畫更多具有夢境的意味，也許是某個人的真實夢境的寫照，因為這幅畫的內容在已被解析的夢境中是常見的。一定不要忽略了那頭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