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與青春


3樓貓 發佈時間:2022-07-08 23:21:28 作者:Imagist Language

我向來是個不願意在年關處留下什麼“總結”、“自白”之類話語的人——與其說什麼大的道理,不如說我只是單純的不願意湊熱鬧。每到什麼節日,我聽到電視中的“歡天喜地”、“閤家團圓”、“幸福安康”——這便令我有種反胃感——所以我從不自詡我能為多數人喜歡,也便是這個道理。說到底,我總有一種離群索居感。
這裡其實有著某種絕望感,毋寧說是某種失敗堆砌而成的原則性經驗。就好像一個人一直接受經典啟蒙,忽然讀了後現代一樣,墮落的深淵,也正如尼采所說回望著你。所以此時站在年關,這年獸就如同深淵,雙眼直視站在你面前而深不可測——是的,我掉進了名為“經驗式的深淵”而不可自拔。

這是一種錯誤——我知道。看看大春物的大老師,就會發現其實與其說是某種對於現實的絕望,不如說是對自己深深的自嘲。個人主頁的簽名裡寫著“賣萌也是必要的人生態度”就是這個道理。對於自己的所做所為乃是對於現實最好的投影,所以賣萌如果能改變世界,那麼自嘲同理。
那麼,改變什麼呢?能夠改變的,就是什麼都改變不了——一次又一次,向自己證明自己的自嘲(或者賣萌)不過是徒勞,從而一次又一次體會著名為世界的惡意。這世界反過來加害於我,而自我又把這惡意加以放大——所以,在經驗式的深淵中掙扎,無非僅僅是徒勞。

掙扎的人才會知道不必掙扎的美好,落入惡意的深淵才會明白何謂人性之“閃耀”。能夠看的更加清楚的,往往不是舞臺上的演員,也不是叫好的觀眾,而是臺下匆匆走過的看客——是的,在這個意義上,我們才真正把所謂的話語“解構”了,把它徹底放在了一個孤零零的角落,從而可以再一次重新審讀它。村上春樹向卡夫卡致敬,寫了《海邊的卡夫卡》,是因為卡夫卡真正做到了當年村上想做而為做成的事——卡夫卡徹底不是城堡中的人,也不是城堡外的人,他徹底遊走在了世界之外。
所以說到底,村上的青春也是真的青春,青春的某種屬性正對應某種懵懂,所以在《挪》裡,直子的死一定代表著渡邊的生。就好像1Q84,我們永遠會記得青豆徘徊在那條高速公路上一樣。

如果絕望等同於麻木,那麼渡航老師便寫無可寫。再怎麼說,大老師永遠是站在舞臺上的,再怎麼不“青春”,終究是要借用“青春”這個概念的。你看,哪裡有什麼“不青春”呢?我們知道青春是什麼,卻永遠無法直接定義何謂“不青春”,所以渡航老師只好說,你們的青春,“錯了”。

維氏總是被人誤解,被喬老爺子誤解,被羅素誤解,被維也納學派誤解,甚至是看起來與他走的最近的奎因所誤解。維氏不想說,他總喜歡在他的筆記中點到為止,並不因為這涉及到“原子事實”——而是語義本身就是語言所指的東西。那麼——
我們“知道”青春,可是知道和“明白”不太一樣。你可以說,每一個青春可能對應的事實都潛藏在事實的表面之下,於是我們可以嘗試發掘“青春”的意義,但是——果真如此麼?

我們在談論“青春”,大老師也在“談論”青春。每個定義並不對應著青春的實指,而是概念之間的某種遊戲。與從個人角度出發的體驗所比較,然後發掘出一些新的玩意兒,僅此而已。
所以最終,大老師不是利用了“青春”,而是利用了“絕望”,起著一個看似“並不青春”的題目,卻反過來借用絕望玩味青春。我們表達的並不是什麼“現實”。

所以,其實青學說到底是某種能量。什麼意思呢?如果回望我自己身後的深淵,那裡的確潛藏著絕望,可這份絕望如果能成為一種祭奠青春的燃料,便再好不過。這樣的名為“經驗式的深淵”破解不掉,如若減少這些揹負的重擔,便可以讓自己輕鬆一點,我們解構著青春,不如說解構著自己的揹包。
所以,愛著大春物的人,終究是和村上一樣,仰望著卡夫卡,迷走在自己的荒原上。

動畫信息

我的青春戀愛物語果然有問題
中文名:我的青春戀愛物語果然有問題
原 名:やはり俺の青春ラブコメはまちがっている。
又 名:果然我的青春戀愛喜劇搞錯了 / 大春物
首 播:2013-04-04(日本)
IMDb:tt2703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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