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故事短暫而簡潔到不值一提,唯一戲劇性的也僅僅是結尾時帶給我腦海一陣莫名的快感。像一群滑稽表情包從面前飛過,這於我大概算一件意料之中的樂事吧。
此刻距離我們上一次對話或聊天已經很久了,我也沒有特意去計算這些,但刻意與你保持距離這事,不知道你有沒有看出來端倪來。
很抱歉我們的故事裡還混進了其他人,你大概還不知道,他們是我遠離你的直接原因,至於真正的原因,我想理清事情的經過就明白了吧。
上一個氣溫漸暖的短暫春季,我注意到一個可以這樣來形容的人:簡單,安靜,童真無邪,偶爾活潑可愛,所看到的外在和所能感受到的內心都沒有一絲多餘的墜飾。
以上大概算是你一直以來在我心目中的印象吧,但兜兜轉轉過來,還始終不知你是什麼想法。這,應該是你性格所對應的唯一缺點吧。
“如果你喜歡一個人,一定要把心意告訴他,讓他可以在孤單時因為被喜歡而不那麼失落。”那時候是夏天,我們因為一些學習上的契機有了交集,偶爾會在線上聊一些正事或者閒事。我想要不是那麼多巧合堆積起來,我也不會說出任何告白的話吧。
或許是出於害怕以後尷尬的理由,我又對你說要保守祕密,你默默答應了這個提議,你依舊沒有過多言辭,而我也不著痕跡地轉移了話題。
小A正式進入這個故事是在一個睡眼惺忪的早晨第一節課,你知道我和小A一向關係不錯,那天我們坐在你和你的室友小C小D小E的前面。結局證明從那時開始故事的中心已然轉移到小A了,她和上面提到的每個人都有多多少少的交集。並且在她輕輕告訴我一個小祕密的那一刻,這個故事滑稽的主旋律便低調上線了。
可愛的小A本能性地向後排瞥了一眼,並毫不自知地對著我的耳朵說:昨天晚上我做了個春夢,對象還有點尷尬……哎呦我去好羞……
那個不經意的眼神把我徹底從睡夢中叫醒,我的大腦迅速運轉,綜合對比了你們宿舍四人與小A的近期交流。小A有兩次拜託你講題,小C最近帶著小A打遊戲,小D為人比較嚴肅而且忙於班務但小D可是很優秀的一個人呢,小E則比較逗比但和她還挺合得來……
多麼有指向性的一個眼神啊,可惜我居然讀不出對象是誰,如果是你該怎麼辦呢?我問自己,如果一直找不到真相,我們多半要卡在這裡了吧。
確實那段時間我們的關係已經在卡殼狀態了,我也懶於想想辦法去修補,就像兩段從未真正縫合的布匹,有什麼補救的必要呢?
但再次提起我們的事卻是在宿舍的臥談會上,或許我的室友們關心的太多了,又或許我不該挑起他們的好奇心。她們最終滑稽地把範圍圈在了你和你的三個室友身上,就像小A一樣,生活中總有些掩飾不住的瞬間吧,於是我不得不撒一個滑稽的謊。
我選擇了看起來最人畜無害的小C作擋箭牌,違心編造了他的種種優點,又陳述自己因為某些原因不會接受他的立場,就這樣使用連環謊言為自己開脫也盡力掩護著你。
我的智商和情商在那幾天彷彿爆發了,只要有我和小C同屏出現的地方,就有室友們曖昧的眼神和暖心製造的契機,我只能假裝在假裝淡定。倘若小A再加入,我又得想辦法轉移她的注意力,確保她不會注意到室友那怪里怪氣的眼神;如果再加上你,我心裡上升起來的歉意便開始淹沒其他情緒,變得不敢看你……
我想這樣我們是無法繼續的吧,我只祈禱室友保守約定不告訴任何人小C的事,不然我根本沒法收拾殘局呀。那段時間小A和小C約我打遊戲,他們倆總是做對方的輔助,我們還要到了你的遊戲號一起開黑,但你很少上線,我心裡還停留著小A的那個眼神。
後來快放寒假了,天氣冷起來大家的遊戲熱情也退卻了,我提前離開學校了一段時間,過完聖誕節後的幾天我回去。小A說我回去那天考試完要請我吃飯,我欣然答應了,回去和室友提到這件事時,室友說小A講見到你有話要說,這令我滿懷期待。
提前交卷出來就看到了小A,她送出一個暖暖的擁抱,然後坐在我腿上,抱著我的脖子說:她們沒有告訴你吧,我脫單啦……我腦海裡一片漆黑,你應該能猜到我在想什麼。
哪個小夥子這麼6啊?
小C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來是他呀……
嘿嘿嘿。
請吃飯啊。
我們之前請過了,可是你不在,今天不知道有沒有時間,我可以陪你去吃。
那好吧,跟你講我前段時間刷完了《白色相簿》,很棒的說。
嗯,那我回去也看看吧。小C出來啦,快過來我在這呢。
……
接下來的情節已不需描述,小A成為現場最大的話嘮,我在一旁安靜看著這一對情侶的打情罵俏。我的內心毫無波動,直到他們挽著手離開。
回去獨自吃完飯,整理一些雜事之後,我上線和小A一起完了最後一把遊戲,然後睡覺準備第二天踏上旅途。
還好是happy end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