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篇看完再來說說琵琶。在原本的歷史線裡穿插原創主角是肯定會引起爭議甚至弄巧成拙的冒險操作,本作裡琵琶的處理讓人感覺到幾方面的巧妙。
琵琶作為一個的攝像頭角色,對歷史事件和人物需要經歷又不產生影響,於是讓她始終保持未成年琴女的形象和身份,主角自身在整個時間跨度裡不會發展出更復雜的故事線和社會關係,一直比較合理的保持了孤立的旁觀身份。
這個攝像頭的重點一直追隨著故事開始時小女孩認識的平家幾個同齡夥伴,這也和一般觀眾看故事的習慣相吻合,對最早出場的角色有雛鳥情節。幾個孩子漸漸長大走向宿命,看著他們的琵琶和透過琵琶觀看的觀眾情緒自然地重疊了。
這是個人認為這部動畫最妙的地方。比普通的講述歷史故事多出一個維度,就是看故事的觀眾對人物的感情透過琵琶表現了出來。琵琶本身不增添故事,但卻能增添感情。她的喜愛也是觀眾的喜愛,她的不捨也是觀眾的不捨,她的無奈也是觀眾的無奈。由她見證和講述的歷史帶著個人情感的溫度,這也奠定了整個作品的殘酷而溫暖的基調。
更進一步的是攝像頭的成長。琵琶個人唯一的故事線就是尋母,她的母親因為時代和生活的無奈成了女兒人生的旁觀者,琵琶從她那裡學到了旁觀者投入感情的唯一方式,就是祈福,對無法更改的殘酷宿命心懷溫柔地看下去,去體悟去講述。
已知的歷史就是琵琶的未來視,平家的因緣際遇就是重盛的過去視。通過琵琶的見證未來和過去漸漸交融,也就是現代觀眾通過觀看歷史故事與古人結下的奇妙緣分了,《平家物語》是聯繫了古人與今人心情的作品。
結尾重盛的聲音響起時,誰能不和琵琶一起懷念這位白月光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