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關於愛與人性的作品(含正帝正微腐向感情分析,慎戳)


3樓貓 發佈時間:2022-07-09 10:28:04 作者:大匠謝刀尺 Language

更新: 卿本佳人,也沒做賊,因為帝人未曾作惡,也沒怎麼用自己的手推動過這其中的一切,亦沒有放縱那些真正的罪惡,只是一面以個人的名義驅逐著那些不適於自己那由樸素自由主義進化而來的理念的傢伙、一面做一個極少插足的旁觀者,只因他所做的一切已不再從屬於“善”與“惡”的概念,而是一種全新的秩序。 “正臣,你錯了——我可不是你,從未想過要逃避什麼,如今的一切都是確實存在於世的我順著自己的追求而一路追尋下去的後果;不論被現實所侵蝕的自我最終餘下的是存在還是虛無,我都要用自己的全部意志去愛它,若還有殘留物就去愛這個存在,若剩下的是虛無就去愛虛無——那便是所謂的美了。” 作為一個本質將軍黨,我並不崇拜帝人,也不信仰他,只是對這個偉大的靈魂發出由衷的敬佩:畢竟對於那個將形而上的追求與末世人類的醜惡與弱小剝離開來的犧牲者來說,個人崇拜主義是對他的侮辱。 當全世界的酒神信者聚集到一起時,他們所頂著的那個相同名號並不是狄俄尼索斯、奧西里斯或者巴爾克斯,而只是“酒神”而已;正如參與Dollars最終祭典的人們所聚集起來的原因並非“龍之峰帝人”這個渺小的人類,而是那將一切再度淘洗的概念,那個令人敬而遠之卻又迷人的“都市傳說”:每一個成員都如紀伯倫所說那樣,是那在蒼穹之下顫慄著的碎片,也是那淺藍色的、遼遠的穹廬。癲狂即快樂,包含即等同,意志即自由,因果即虛無,罪惡即救贖,慾望即美麗,混沌即秩序;走上祭壇的羔羊將自己血管裡流淌著的紅酒慷慨地分給每一個人,此刻蒼穹之下的每一個碎片都隨著同一曲風笛演奏的歌謠而律動著。 ——致天下第一的人類:那最悲壯而美麗的酒神大人。 那破繭而出的靈魂最終處刑了自己的軀殼,被抹殺了存在的他最終愛上了虛無、並化為了虛無:此刻,包含也成了等同,流乾了血的羔羊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愛自己了。

更新:(新視頻在b站av21008997)

康德、叔本華、尼采三人的哲學是一脈相承的,這裡先就後兩位思想之間的聯繫做一點簡單敘述:叔本華是悲觀主義哲學的集大成者,他認為世界和人生均沒有意義;尼采則在認同悲觀主義為“真理”的基礎上提出“真理是醜的”。但最高的價值追求不應是真理,而應是藝術,或者說“美”,所以我們要用藝術的謊言去掩蓋醜陋的真理,即只有沉浸於虛假的藝術中去追求“美”才應是人生的最高價值。到達這個虛假而美好的藝術世界有兩種方式:“夢”與“醉”,兩者分別對應古希臘神話中的日神阿波羅和酒神狄俄尼索斯,這兩種藝術精神便分別被稱為“日神精神”和“酒神精神”。日神精神使人停留在美的外觀、迴避人生的痛苦;酒神精神則是情緒的放縱,從而在直麵人生痛苦時陷入悲喜交織的癲狂狀態。酒神精神比日神精神更具形而上特質,且帶有濃重的悲劇色彩,而實際上古希臘最早的悲劇也確實來源於酒神的祭典。用淺顯一些的話說就是,日神精神認為“人生如夢”,鼓勵人們忘記現實中的痛苦,努力把這場夢做得快樂;而酒神精神鼓勵直麵人生,卻鼓勵人們將人生視作一場悲劇,並將這場悲劇演出得儘可能壯麗。就藝術形式而言,日神精神對應繪畫和雕刻等造型藝術,酒神精神對應音樂和模仿音樂而產生的詩歌等非造型藝術,兩種對立的藝術形式相互碰撞,就產生了兼具兩種特質、但實際上更偏向於酒神藝術的新藝術形式:悲劇。 以上的內容可能有些抽象難懂,不過沒關係,首先來試著理解一下帝人是如何領悟到悲觀主義中“真理是醜的”這一現實的吧:起初他追求的是由自己之手創造一個現實存在的、理想烏托邦般的充滿“真善美”的dollars,卻被各種汙濁的侵入擊碎了夢想,便決定自己領導一個團隊清除裡面的汙穢;後來他依舊保持著自己的追求,借用外界的各種力量來造就得以清掃一切的混亂,卻因為誤傷到了無辜的小田田而內疚;再後來他被現實逼得不得不接納功利主義思想(即允許必要情況下無辜者較小的犧牲),但由於這一退讓侵害了他心目中“烏托邦”的純淨無垢,意識到這在現實中不可能實現的他便退而求其次,改為去追求一個形而上的“符號”,即名為dollars的“都市傳說”;最後他在將軍的毆打下意識到dollars在實體消失之前已經染上了汙穢,連一個純潔美好的“符號”都無法留下了,他的夢想在不斷的退讓中逐漸變為“不可能”的追求,便只希望儘可能終結這一場由他自己挑起的混亂,並以死亡贖罪——帝人自殺的時候十分果斷,對世間沒有絲毫眷戀,因為他已經將自己所要追求的目標一路追尋到底了,最終追尋到的只有死亡而已。按照《小約翰》裡的說法,人類在一生中總是追求著各種東西,可到最後卻只找到了“永終”(死亡)。如果從這個角度上講,帝人這個形象應該說是在叔本華式極端悲觀主義觀念下所有不斷追求的人類的一個縮影。 但是領悟到這一真理的帝人卻並沒有厭世,而是將叔本華的悲觀主義升級為了尼采的酒神精神。我們來試著將前面對於酒神精神的敘述代入正臣和帝人,就能大概理解正帝對立的深層原因了:同樣是被臨也利用、引導而陷入痛苦,被沙樹的受傷打擊到的正臣選擇了逃避痛苦,在脆弱而美好的、如夢一般的日常生活中尋求快樂;而理解了如烏托邦般的“絕對自由組織”不可能存在的帝人則選擇了直面”非日常世界“中的痛苦,並投身其中,將由自己之手締造的“Dollars”這一組織由“不完全的烏托邦”化作一場帶有救世意義的“酒神祭典”。於是象徵兩種不同的非理性精神的正帝便在對立與碰撞中締造了一場真正意義上的“悲劇”——所以說,不管結局表面上是喜或是悲,從將軍決定與摯友對立的一刻起,這就註定是一場悲劇,因為它必然將以其中一方的失敗收場。 於是現在再回過頭去看第四季第三集的臨帝電話粥,就會發現:其實這一段談話的真實內容並不是帝人在面臨自我犧牲時的躊躇,而是臨也的“超人哲學”與帝人“酒神精神”之間的碰撞。記得曾在魔圓吧聽過一個圓學家說超人哲學與酒神精神的區別在於前者擁有強烈的權力意志而後者沒有,up主個人也很認同這一理解,不過覺得可以再加上一條:超人哲學追求的是事實存在的“超人”,而酒神精神追求的是形而上的“美”。代入電話粥的內容就成了:上一個時代的“上帝”兼先知臨也引導著人類中最具超人潛質的帝人,將成為超人/將自己趕下神壇的希望寄託在後者的身上;可帝人卻決心放棄權力意志,只為創造一場“眾生平等”的祭典,這便是他與歷史上那些搞個人崇拜的偉大統治者的區別:畢竟最後在池袋流傳下來的那個“都市傳說”的名字是“dollars”而非“龍之峰帝人”。 ——人形的外殼無法容下超越後的偉大意志,帝人因而破繭成蝶,將屬於“超人”的意志與屬於末世人類的骯髒而又低賤的特徵如盤古開天地般撕裂(類比叛逆物語結局的圓神),最終才能達成那個他用全部意志追求的東西——美。雖然實際上尼采的思想中是酒神精神比超人哲學更早產生,但是up主個人認為後期的超人哲學具有不可忽視的侷限性,而這一點在酒神精神中得到了較好的補償。 尼采《悲劇的誕生》中有這麼一段:“在酒神的魔力之下,不但人與人重新團結了,而且疏遠、敵對、被奴役的大自然也重新慶祝她同她的浪子人類和解的節日。……此刻,貧困、專斷或’無恥的時尚’在人與人之間樹立的僵硬敵對的樊籬土崩瓦解了;此刻,在世界大同的福音中,每個人感到自己同鄰人團結、和解、款洽,甚至合為一體了——摩耶的面紗好像已被撕裂,只剩下碎片在神祕的太一之前瑟縮飄零。人們輕歌曼舞,儼然是一更高共同體的成員:他陶然忘步忘言,飄飄然乘風飛揚;他的神態表明他著了魔。就像此刻野獸開口說話、大地流出牛奶和蜂蜜一樣,超自然的奇蹟也在人身上出現:此刻他覺得自己就是神,他如此欣喜若狂、居高臨下地變幻,正如他夢見的眾神的變幻一樣——人不再是藝術家,而是成了藝術品。”這一段的內容與帝人締造的Dollars“絕對自由”、“無色透明”、“人人皆可加入”的信條驚人地相似,而帝人後期一直追求的“希望Dollars回到初次集會的那個夜晚”則可被理解為對於集會這一“酒神祭典”中“世界大同的福音”以及陶醉在其中時的“癲狂感”的懷念,因此渴望再一次創造這樣的祭典,以在人類身上見證“超自然的奇蹟”即“非日常”,而這大概也正是他對於“超自然”的執念所在吧。 不計某萬年巨坑的sh篇的話,目前為止的故事以將軍勝出、將摯友拉回“日常生活”(日神所締造的夢境)中作為收尾。結局看似皆大歡喜,但這卻是相對於將軍一方以及日常生活中沒有直面醜陋現實的勇氣的我等觀眾而言的“喜劇”,對於帝人來說卻可說是一個堂吉訶德式的悲劇:不管是瘋狂還是衝動還是如何,當堂·米卡多·德·拉·塞塔瑪手持 dollars長矛刺向非日常風車時,我們相信他是無畏的;帝人是狂熱的、羸弱的,但他的內心是強大的——他必須戰鬥下去。因為當帝人把家裡的原子筆和手機掛起來、不再觸碰的時候,他作為一個偉大而瘋狂的靈魂便可說是死去了。正是因為不論哪一方的勝利對於對方來說都是一場悲劇,所以前面才說了這個故事從正帝開始對立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註定是一場悲劇了。 至於這一悲劇的最初起源,則可以追溯到兩人的童年。從第二季4.5話的童年回憶中可以看出,將軍和首領價值觀的根本分歧似乎從幼時起就已經奠定了:帝人是是非分明的理想主義者,哪怕自己再弱小,也要維護基本的是非觀念——既然這是正臣的勞動成果,你們來竊取的這一行為便是不道義的,因此必須當場付出代價,哪怕如今的我是弱小的,也依舊要竭力維護這一準則,不然便是對道德觀念的極大踐踏;將軍則是因為過早接觸了社會而顯得較為圓滑一些,更加現實而注重實際行動,不會在自身力量不足時急於飛蛾撲火。因此,這便奠定了理想主義的帝人日後為了自己的理想烏托邦而偏執地、不顧一切地想要消除理想與現實之間的看似不可消除的巨大鴻溝的基礎。 現在覺得帝人確實是一個善良的人,即使是在貶低自我、拋棄自我的狀態下,他依舊懷抱著自己的“善良”——如同孩子一般的、對於烏托邦的執著嚮往,因而執著地希望能夠親手締造一個這樣的烏托邦。“所有的創造者都是鐵石心腸”,包括帝人,他的追求是不斷超越,而正臣則心懷仁愛;從這一角度上說,正帝的衝突也可被理解為人類兩大終極非物質追求即超越與仁愛間的矛盾與衝突。若是按照酒神精神的解釋,這便是《悲劇的誕生》中所說的日神與酒神間達成的“暫時和解”了:若是從兩人的鬥爭間兩大價值觀找到了一個完美的平衡點、使得“都市傳說”的追求與來良三人組間的仁愛達到兩全的角度來看,卻也可以稱之為一個完美的he了。 然後來辨析一下火種組三人之間的異同。之前的分析已經將臨也的象徵意義闡述得比較清楚了:上帝+先知+超人的引導者+自上而下的旁觀者、理性的審視者,而這也使得臨也的身上不具有帝人那種對任何一個自我的愛,因為自我是被排除在自己所愛著的審視範圍內的,而帝人的自我犧牲卻是出於對形而上超我的“愛”,這就產生了一種很有趣的現象:世俗道德所鼓勵的“無我”者看上去道德敗壞,而為世俗所摒棄的“自我主義者”卻有著十分高尚的追求,某種意義上這便是身兼秩序的破壞與重建者的酒神建立起似乎更合理的“新秩序”動機所在了。至於帝人和青葉的區別,兩人都是具有“酒神性質”的人,據原作說青葉是想在有限的青春裡放肆,不過從酒神精神的角度講,青葉扮演的角色應該是“初代酒神/外邦(野蠻人的)酒神”,因為《悲劇的誕生》裡提到希臘酒神的祭典與外邦祭典的差異在於其“救世節和神化日”意義,大概對應的便是帝人的烏托邦式追求了;而青葉則是純為放肆,缺少了這一層意味,因而會給人一種與火種組的另外兩位“不在一個檔次”的感覺。青葉的另一身份就是“初代酒神”或者說是“酒神的引導者”,因而引領帝人走向這一道路並最終被其折服,從此的酒神祭典便具有了“救世節和神化日”的意味。因而個人覺得臨也和青葉之間差別還是比較大的,並不像青葉自稱的那樣相似;兩人反倒是跟帝人各有幾分相似,而三人唯一的相同點大概也只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都喜歡看戲”了。 現在想來,比起臨也和青葉,也許還是帝人更適合“火種”這個詞彙吧:既是災難,又是光明;是將一切銷燬殆盡的罪魁禍首,也是劫難過後重生希望的載體。哪怕知道火種註定將引來潘多拉魔盒及其中的災難,帝人也要不動搖地將其帶到人間;所以,要使損失最小化的話,就將自己化身黑暗,吸引這周圍一切的黑暗,最後點一把火,在滿天火光中將自己與這一切黑暗一併銷燬吧——如是,世間便只剩下了白茫茫大地一片,還有地平線彼端那若隱若現的、搖曳著的火光。

那麼我們再回過頭來講講將軍。關於將軍對帝人心理依賴的產生原因,除了發小的情誼之外,應該說有精神分裂傾向的將軍是比較典型的外向孤獨症,因為孤獨所以渴望與人交流,因而變成話癆,而將軍又提到過初中時候只有在網上和首領說話時才會安下心來,這時再回去看第一集就很傷感了——“想說的才講了四百分之五”,這句話所蘊含的可說是長達四年的孤獨了;而首領對於將軍哪怕再冷的笑話都會一一吐槽過去,甚至還會在不知從哪裡開始吐槽的時候道歉,以至於“吐槽到累”:應該說首領雖然性格遲鈍,卻歪打正著地分擔了將軍身上的孤獨。 所以對將軍來說,失去了帝人這個歸宿之後,他就只能在可怕的打擊下去找沙樹,但那個過去的歸宿卻依舊是將軍無法割捨的,於是便在離別的痛苦與相逢時可能的傷害之間循環往復、不斷自虐,本來只是出於弱小與逃避而產生的本能般的衝動在這一過程中逐漸變成了坦塔羅斯式的奢求,因而將軍對自己那唯一軟肋的感情便在一次次的往返自虐與自身向著強者的成長中逐漸成型為偏執的愛:明明最不希望的就是帝人觸碰那裡的世界,第一季的將軍卻還是本能地渴望在“那邊”也能有一個人幫忙擦乾自己的淚水,因而在摯友的面前下意識地提起“那邊”的事情,這大概便是將軍身上利己的本能與對帝人的愛的衝突吧,又或者說是在超我與本我之間徘徊不定;當這一份愛戰勝了利己之心、打破叔本華“人的行為動機中利己損人同情的比例與生俱來不會改變”的定律之後,這一份在鬥爭與羈絆中燃燒得愈發熾熱的感情也將龍之峰帝人的名字永遠鐫刻在了正臣的內心,而分離之時伴隨著每一次心跳的便是徹骨的痛苦——人們將這種感情稱為愛。 ——紀田正臣最不希望發生的事情就是龍之峰帝人涉足“那邊”世界的黑暗,可那遲鈍的被愛者卻選擇了跳入其中化作黑暗。 說起酒神精神,就使我想起了之前在魔圓吧裡看到的對於圓焰的解讀:圓焰和正帝這兩對確實很適合類比,但之間在哲學方面和心理學方面的對應關係卻是反的……如果簡單明瞭地說就是: 圓神:日神與初代不完全的超越者,看上去光鮮的一方+(相對於黑長直而非麻花焰的)羸弱與遲鈍的被愛者,鐵石心腸而博愛,目前為止相對的失敗方; 焰魔:酒神與超人,最終的秩序重建者,看上去墮落的一方+(黑長直而非麻花焰狀態下的)堅強而細膩的守護者,善惡觀並不扭曲但傾向於私愛,目前為止相對的勝利方,(曾經)因為對所愛之人的感情而深陷於fort-da式自虐; 將軍:日神與初代不完全的超越者,看上去光鮮的一方+堅強而細膩的守護者,善惡觀並不扭曲但傾向於私愛,目前為止相對的勝利方,因為對所愛之人的感情而深陷於fort-da式自虐; 首領:酒神與超人,最終的秩序重建者,看上去墮落的一方+羸弱與遲鈍的被愛者,鐵石心腸而博愛,目前為止相對的失敗方。 然後我們來說說別的角色吧。首先要說的一件事就是:賽門姓勃列日涅夫,而這在俄羅斯和烏克蘭都不是一個常見的姓,所以應該不會是偶然所致,也不知成田老賊究竟是試圖為drrr加上政治隱喻的色彩還是隻是惡意玩梗。 關於杏裡和沙樹兩個女孩子的設定,首先是沙樹,後來仔細看了原作發現裡面說明了是來源於凱爾特神話中的女妖涼南希(Leanan sídhe):靠勾引男人、汲取生命精華為生,被附身的男人則會得到感性與才華作為回報,因而愛爾蘭傳說吟遊詩人都是被涼南希附身了的。至於杏裡的設定,則是來自尼采的《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我在人們當中發現的最令人厭惡之物,我將其稱為’寄生蟲’:它不願去愛,卻想以愛為生。”雖然原文實際指責的群體似乎和杏裡不甚符合,但起碼在字面上確實給人一種人設是成田老賊從尼采書裡抄來的感覺。 然後再來談談各個主要角色在正帝日神酒神鬥爭中的站隊問題。先來看杏裡,雖然官配是帝杏,且杏裡和罪歌也都具備類似臨也的“博愛”屬性,但是個人覺得杏裡作為“為超人哲學所鄙視的寄生蟲”,再從她對於來良組感情的珍視與依賴來看,自然是比較偏向於日神一邊的;而支持這一點的另一條論據則是一個比較細節的設定,即官方設定中杏裡最討厭的學科恰恰是“酒神藝術的代表/根源”即音樂。 再來說說小六。與將軍那偏向傳統的價值觀念對應的是小六作為一個現代人所顯露出的“古人式的俠氣”與“落後於時代的騎士精神”,同時歷史不及格的將軍所建立的組織卻是有歷史原型的,可見他所追求的是“被美化了的古代道義”,又或者說是“借古之名寄託對於自己內心道德律的追求與嚮往”,因而這兩人再加上一個同樣秉承“不打女人”原則的靜靜便都是傾向於日神一方的。 之後是麵包車四人組,雖然他們是Dollars成員,但也是曾經屢次為將軍提供指導與幫助的;尤其是宅腐夫婦,上一彈視頻中提到過,他們倆是沉浸於虛擬世界或者說是“夢境”中的人,而他們的職業也印證了這一條:冰雕師和手辦製作師,都是標準的造型藝術即“夢的藝術”;唯一有點爭議的就是渡草,因為他是歌舞偶像琉璃的粉絲,不過實際上琉璃這個角色以特殊化妝師出道的特性似乎就註定了她是一個兼具日神和酒神特質的悲劇藝術家,再加上與小六交好的小田田,這個難解難分的四人組便也基本可以歸到日神一邊了。最後再來看塞姐和新羅,雖然兩人跟將軍完全不熟,但是塞姐是傾向於儘快解決來良組內部的私人感情問題的,而新羅則總是緊跟塞姐的——又或者說,後期的整個避難公會的成員都是偏向日神一方的,所以最後劃分出來傾向酒神一方的似乎也只有火種仨了,所以帝人這個角色的魅力也正是在這一“雖千萬人吾往矣”的環境下變得更加明顯了。 ——如果說新羅對塞姐的愛是即使世界與你為敵我也要站在你的一側,那正臣對帝人的愛就是若是你執意要陷入犧牲與痛苦,我便甘願代表全世界與你為敵、甘願犧牲一切也要將你緊緊抱在懷裡、永不再放手。“離別何言邂逅同,今知相逐似雲龍”,這段在誤解與鬥爭中反而日漸加深的感情實在是震撼到了up主。此外個人認為正帝之間的感情可說是明確的愛了,而我等腐女所腦補的點則僅在於性慾方面而已。

(後面又有源源不斷的新感想,就不更了,有興趣的戳這個:http://tieba.baidu.com/p/5496732815?share=9105&fr=share&see_lz=0&sfc=copy&client_type=2&client_version=9.2.8.0&st=1516361236&unique=08F60435A85213ACAD1E29EF974EA3F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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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說,Drrr是一部具有著飽滿卻荒謬的人物設定的作品: 象徵上帝與先知以賽亞且愛著人類的“超人導師”臨也是一個“扭曲而低賤的靈魂”; 象徵上個時代提坦神、取來火種的普羅米修斯的泉井是個徹頭徹尾的惡人; 象徵初代外邦酒神、悲劇的反義詞“喜劇”的青葉是個為達目的不吝使用骯髒手段的傢伙; 象徵超人與希臘酒神、並“用所有意志去追求美”的帝人後期乍看上去卻像個瘋子; 號稱自己“愛著全人類”的妖刀罪歌卻以侵犯人權為樂; 看上去擁有強大力量、俠肝義膽而又有自己的溫柔的靜靜反而是個“不求上進、只會暴怒的沉淪的野獸”; 理應救死扶傷、胸懷世界的“白衣天使”新羅卻是“極端扭曲的私愛”的象徵; 作為帝人追求夢想原始動機且善良博愛的塞姐是代表色為黑色的愛爾蘭死神(使人想起雨果遺言“我看見了黑色的光”); 作為理性象徵且善良博愛、秀外慧中、獨立自強的“完美女性”杏裡象徵意義竟是尼采思想中“世間最低賤的寄生蟲”; 溫柔賢淑的標準“古代式賢妻良母”沙樹的象徵意義則是凱爾特神話中依附在吟遊詩人身上吸取生命精華的女妖“涼南希”; 全作最佳的男女搭檔宅腐夫婦作為日神藝術家(冰雕師和手辦製作家)卻同時又是極端的主觀唯心主義/唯我主義者; 博愛而熱心腸的麵包車四人組領導人小田田做的工作反而是四人組中最為平淡無奇的; 唯一設定看上去最偉光正、且充滿熱血漫勵志氣息的日神象徵正臣卻以黃巾“賊”自稱,且是個十足的幸運E,無數次在殘酷的現實面前受到沉重的打擊。 ——但正是這份荒謬,與作品的主題“扭曲的愛”相輔相成,才造就了其不同於一般懸疑作品的獨特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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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人為什麼要自殺? 起初他追求的是由自己之手創造一個現實存在的、理想烏托邦般的充滿“真善美”的dollars,卻被各種汙濁的侵入擊碎了夢想,便決定自己領導一個團隊清除裡面的汙穢;後來他依舊保持著自己的追求,借用外界的各種力量來造就得以清掃一切的混亂,卻因為誤傷到了無辜的小田田而內疚;再後來他被現實逼得不得不接納功利主義思想(即允許必要情況下無辜者較小的犧牲),但由於這一退讓侵害了他心目中“烏托邦”的純淨無垢,意識到這在現實中不可能實現的他便退而求其次,改為去追求一個形而上的“符號”,即名為dollars的“都市傳說”;最後他在將軍的毆打下意識到dollars在實體消失之前已經染上了汙穢,連一個純潔美好的“符號”都無法留下了,他的夢想在不斷的退讓中逐漸變為“不可能”的追求,便只希望儘可能終結這一場由他自己挑起的混亂,並以死亡贖罪——帝人自殺的時候十分果斷,對世間沒有絲毫眷戀,因為他已經將自己所要追求的目標一路追尋到底了,最終追尋到的只有死亡而已。按照《小約翰》裡的說法,人類在一生中總是追求著各種東西,可到最後卻只找到了“永終”(死亡)。如果從這個角度上講,帝人這個形象應該說是在叔本華式極端悲觀主義觀念下所有不斷追求的人類的一個縮影。 稍微從積極一些的角度上來講,帝人的犧牲並非毫無意義:他確實通過自己製造的混亂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池袋各大黑暗勢力的力量,這便是作為古希臘酒神的他在“文明的”酒神祭典中所達成的“救世節”意義。

帝人的權力慾並非為了充實自我,而是為了充實形而上的那個“符號”,即自己的精神追求(符號化與虛無的dollars),這便是他與歷史上那些追求青史留名的偉大統治者的區別(畢竟最後在池袋流傳下來的那個“都市傳說”的名字是“dollars”而非“龍之峰帝人”),因而即使腐化了也不會帶來道德上的墮落。 ——人形的外殼無法容下超越後的偉大意志,帝人因而破繭成蝶,將屬於“超人”的意志與屬於末世人類的骯髒而又低賤的特徵如盤古開天地般撕裂(類比叛逆物語結局的圓神),最終才能達成那個他用全部意志追求的東西——美。 將軍最終作為日神的象徵獲得了勝利,阻止了帝人的死亡,已經將人生追求進行到底的帝人此刻便恍如行屍走肉一般活著——被將軍囚禁在了那個美麗的夢境中。

每當試圖把正帝和圓焰類比的時候就會發現這兩對之間在哲學方面和心理學方面的對應關係是反的……如果簡單明瞭地說就是: 圓神:日神與初代不完全的超越者,看上去光鮮的一方+(相對於黑長直而非麻花焰的)羸弱與遲鈍的被愛者,鐵石心腸而博愛,目前為止相對的失敗方; 焰魔:酒神與超人,最終的秩序重建者,看上去墮落的一方+(黑長直而非麻花焰狀態下的)堅強而細膩的守護者,善惡觀並不扭曲但傾向於私愛,目前為止相對的勝利方,(曾經)因為對所愛之人的感情而深陷於fort-da式自虐; 將軍:日神與初代不完全的超越者,看上去光鮮的一方+堅強而細膩的守護者,善惡觀並不扭曲但傾向於私愛,目前為止相對的勝利方,因為對所愛之人的感情而深陷於fort-da式自虐; 首領:酒神與超人,最終的秩序重建者,看上去墮落的一方+羸弱與遲鈍的被愛者,鐵石心腸而博愛,目前為止相對的失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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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刷無頭完畢,還是說點兒感想吧。(首發b站評論區)

雖然這是一部懸疑番,但真正打動我的卻恰恰是成田聲稱沒怎麼特地去描寫的感情。作為一部普通的懸疑番的話,drrr的質量只能算中上;但這卻是一部人物塑造和感情描寫都十分成功的作品。

先說說人物吧,無論是在某種意義上貫徹了堂吉訶德精神的帝人,還是心懷博愛的小田田,抑或是思想富有尼采式超人哲學色彩的“先知以賽亞”臨也,每一個角色都有自己的靈魂,人性的百態在作品中以不同的形式被直接或間接地展現在了觀眾面前。同時,“矛盾性”也是本作角色的一大亮點。感情比人類還豐富的怪物塞姐,明明是人類卻擁有怪物一般力量的靜靜,被剝奪愛的權力卻與首領將軍建立了深厚感情的杏裡,這些角色的身上都充分地體現了“矛盾性”。

再來談談感情,本作裡的愛,不管是有性慾的愛還是沒有性慾的愛,大多都是扭曲的,譬如誠二對塞姐的頭,美香和波江對誠二,瓦姐對靜靜,臨也對新羅,這些在正常世界裡有些令人噁心的感情在這部作品中卻都是確確實實的愛:美香為誠二擋刀,臨也為了給新羅報仇而甘願墮落黑化,這些都是切實的愛的體現。

不過最令人我折服的兩段感情,一是新羅對塞姐,二是將軍對首領。先說說新羅對塞姐的吧,這令我想起雨果那句著名的遺言:“我看見了黑色的光。”對於新羅來說,對於塞姐那帶著幾分扭曲的愛卻是他的人生意義:指引正常人前進的感情往往是一道光芒,但指引新羅前進的卻是一道純粹的黑,那是夜空的顏色,也是塞姐的顏色。

接下來要著重講的就是將軍對首領的感情了。作為一個腐女,我刷完無頭,並沒有對大熱的靜臨產生什麼興趣,而是被正帝的情深徹底折服了。即使是從非腐女的角度來看,作品中將軍對首領的感情也是遠遠超過了一般友情的:如果說這一點在前兩季裡還不夠明顯的話,那麼在後兩季裡,這一點可以說是隨著時間推移而愈發明顯了。不少懸疑作品以誤會為賣點,著重描寫昔日摯友因為誤會而分道揚鑣、反目成仇的故事,站在冷酷真相的立場上對主觀感情進行無形的嘲諷;而drrr與之不同,至少在來良三人組中,他們彼此間的感情是毋庸置疑、也未曾因為誤會而動搖的,倒不如說他們之間的互相攻擊大抵都建立在對彼此的愛的基礎上。這並非歡喜冤家相愛相殺的那種愛,而是為了愛而不得已走上相殺的路。在這部作品中,將軍和靜靜是最為“性情中人”的兩個角色,而將軍對首領的感情雖然深切,卻可稱是本作所有深邃的感情中最為不扭曲的:若是換作新羅對塞姐,早在第三季第七集裡認錯人那段塞姐就已經被虐待至死了,但將軍則不同,因為他的身上體現著古代俠士般的精神:寬厚而博愛。正是這種正直的精神,使得將軍沒有被扭曲的愛所支配。而這份愛體現在很多大的方面和小的方面:將軍每次從外人那裡聽到帝人這個名字時近乎本能的顫慄,還有寧願自己墜入深淵也要將墜入瘋狂的深淵的帝人拉出來的覺悟。其實首領的行為並不很難理解,想想圓神吧。首領想要將一切黑暗引入dollars之後將其摧毀,然後留下一個清澈透亮的世界,即親朋的容身之地,正如一條彈幕所說:“一切的惡隨我而去,唯有青天留給摯愛之人。”當然了,這是一個極端理想主義的願景。為了這一點,首領不惜將自己也染黑,之後在不斷追求刺激的過程中對這一種刺激產生精神依賴,或者說是染上了精神毒品而墜入深淵,而這便是摯愛著首領的將軍最不願意看到的。若是首領真的死了,將軍肯定會如他所說那樣去追殺臨也的吧:實際上在小說裡,那後面還有一句,大體是“不要讓我的人生因此而變得無意義”的意思(按照將軍的說法,若是首領死了,自己人生的唯一意義就變成了為首領報仇)。而動畫裡將軍用骨折的手一拳一拳砸向首領時那深入骨髓的愛與自責在mamo的配音下也被演繹得如此生動:這是我第一次因為聲優的出色表演而打心底裡折服於其強大的表現力,當然還要再加上最後一集那幾聲聲嘶力竭的“Mikado”,作為一個對聲優沒有興趣的人,我在這一段徹底被mamo的功底和渲染力折服了。

同樣是自我犧牲換取新秩序被摯友阻攔,放在魔圓裡多數人不理解的是阻攔者(焰魔),放在無頭裡就是犧牲者(首領),該說還是因為那一槍嗎x 其實我一直覺得首領後期依舊是混沌善良啊,除了牽扯無辜小六、對將軍開槍之外沒幹錯啥事。只是將軍希望首領遠離黑暗,首領卻自我犧牲、以暴制暴,化身黑暗以換取光明而已。 而且首領是被逼無奈的啊……不覺得首領黑化主要是青葉的鍋嗎。 或者說果然還是因為首領沒有成功自我犧牲嗎……不過如果首領真的自殺成功了就徹底悲劇了啊,畢竟不存在將軍把首領的人格從冥界拉出來這種操作xxx 而且首領敲詐勒索禍害混混階層難道不屬於以暴制暴嗎,只是容易傷及to羅丸之類無辜組織而已。 至於將軍那就更沒幹錯什麼了,除了不存在讓首領起死回生這種操作之外,如果你要為國捐軀的話,好朋友覺得你太單純不適合這種犧牲於是阻攔著你不是很正常嗎……外網有人說不理解為什麼經歷了那麼多正帝兩人還能做朋友,我只能說如果做不成朋友了那才是正中首領下懷啊,那樣的話將軍也憎恨他,就沒有人攔著他去尋死了啊,那才是比首領自殺沒被塞姐救下來更徹底的真正悲劇啊。來良三人組之間情誼的珍貴之處不是正在於經歷瞭如此多的誤會與猜忌之後還能寧願自責也要保持情誼嗎,結果愈發自責誤會就越多,從而墜入無盡深淵……所以這才是第三季結尾將軍那句“不管你陷得多深我都要緊緊相隨”的真正寓意啊,雖然那時候首領還沒有自殺傾向,但如果這個“深淵”指的是在一次次脫離日常的精神毒癮中漸漸瘋癲的話,那將軍的舉措不就更好理解了嗎x 所以,覺得將軍所作所為侮辱了首領人格的,如果聯繫最後的局勢,會發現其實首領最後的犧牲已經不是必要的了,而將軍只是希望在首領自我犧牲時從他身上分擔一點絕望而已,那句“緊緊相隨”的另一個含義就是將軍也已經做好了最壞情況下和首領一起犧牲的準備了啊。 再想想首領第二季結尾黑化的時候,靜靜和小六的話都在無意中傷害了首領的自尊,而將軍則是顧慮到這一點而沒有當即前去阻止,真的已經非常尊重首領了啊,想必那時候將軍就已經做好了如果首領玩脫犧牲就怪在自己頭上的覺悟了…… 並吐槽一下無頭真的太致鬱,我看完之後一直抑鬱到現在,當初看完魔圓都只抑鬱了一天啊。以及你們聽著首領說是追隨非日常就真的以為他只是追隨非日常嗎,非日常頂多只能算是他選擇自我犧牲的動機而已,重點根本不在非日常上啊x

瞎說完畢,最後,我只能說:表白將軍和首領,正帝正大法!因為這真的是一對即使不特意賣“萌點”,光靠彼此間的感情與羈絆也足以俘獲人心的cp啊……這麼真摯而又不致扭曲的感情真的是一二三次元都罕有的啊。

將軍只想讓首領永遠不要靠近這條街道的黑暗,首領卻選擇了跳入其中成為黑暗,以讓親友憎恨他、忘記他,然後永遠離開。但他低估了將軍對自己的感情:無論在黑暗中陷得多深,寧願弄髒自己的手,將軍也會緊緊相隨,一定要將首領拖出來;若是首領選擇死亡,將軍也會陪他一起墮入地獄。

2017.10.24更新:

一種新的理解。

臨粉大多不希望臨也死,首領黨卻大多想象過一個首領自殺成功的結局。其實某種意義上臨也和首領都是真正的藝術家,他們所向往的與其說是中二,倒不如說是一種美學追求,只不過這種藝術是比行為藝術更難以捉摸的“社會藝術”。而兩人的不同點在於:臨也追求的還僅限於純粹的社會美學,首領追求的則更高一階,直接用人性乃至生命本身創造藝術。

確實,首領是一個自我主義者,但這種“自我主義”與其說是個人崇拜主義,倒不如說是自我犧牲主義——把自殺這一行為作為藝術來展現,卻又與武士道精神的那種視自己生命如草芥的自殺不同,是將自我生命的價值盡全力放大,將原本的黑暗以一種連坐的方式毀滅,以重建新的秩序,之後再以一場華美的犧牲作為這場演出的謝幕。

而首領黨們則跟首領也有相似之處,因為站在局外人的視角上來說,首領自殺成功了才是這一場演出的最佳收場,這樣既收穫了一場完美的人性美學表演,又不會使得處在現實生活中的我們為此付出代價。所以,與其說首領是把所有人都當作棋子,倒不如說是把所有人都當作這場演出中的演員或道具,卻又與居高臨下俯瞰終生的臨神不同,而是將自己也作為這場人性美學表演的一部分,而這種時候的犧牲就成了真正意義上“偉大”的犧牲,這種人格昇華所表達出的藝術價值也是最高的。

至於將軍,那是這場人性美學表演中最靚麗的角色。首領所具有的策劃者與參與者的雙重性使得他在被真實的感情牽扯的同時又扮演了最缺乏“情感”的“博愛”角色,而將軍則是那纏著首領的真實感情的具象化表現。創造的藝術價值越高,付出的代價也越大。而將軍不是什麼藝術家,只是一個飽含深情的人。他雖然也向往人性,卻不理解這種只有局外人才能真切感受到的人性藝術的價值,或者說他也許可以理解,但在他看來這種靠自我犧牲創造出的人性藝術代價實在太大,而他所追求的只是人性中最樸實純真的那一部分,或者說只是首領作為一個普通而又善良的人的人性光輝。或者說,將軍不具有首領或者臨也乃至罪歌那樣對於人類的博愛,而是一個十分感性、重情的人。同為感性,小愛曰情,大愛曰善。將軍對於情的追求使得他正直而又深情,卻沒有包容天下的胸襟,那便是他和首領的名字裡已然揭示的命運:將自我價值最大化的帝王,和因為沒有博愛的能力而將深情投於帝王身上的忠臣。而這種關係與罪歌和杏裡的關係又有些類似,不同點在於將軍所投入在首領身上的感情並非是為了讓首領替自己去博愛,而是充當一個偉大人格所具有的陰暗面的接受者,即單純作為一個摯友接受首領的抱怨。

但將軍和焰魔又不太一樣。焰魔真的就只是一個完全缺失博愛的人,而將軍曾經是黃巾賊的首領,第一季結尾的那段肅清可以說是後面首領的自我犧牲的微縮版,所以他的博愛雖然遠不及首領,卻還是存在的,那便是他作為一個普通人所能理解的“善人”所具有的胸襟。或者按魔圓裡的話說,將軍身上的因果還不足以成神,但作為一個魔法少女的話也可以達到麻美學姐的水平了。

以及,其實首領那種程度的對於非日常的嚮往並不算罕見,很多人本性裡都有這一點,只不過人們通常是為了逃避日常生活中一些成為心理陰影而過度恐懼的事情而已(比如將軍第一季結尾的精神狀態使他不能留在池袋),而首領則是純粹厭惡平凡。我小時候就經常會因為不想交作業而偷偷祈禱明天就是世界末日…… 而這種“本性”往往是深埋在心中、被道德準則所掩蓋的,所以青葉只是通過各種砍斷後路將首領逼到了必須逃避的東西太多、不得不激活這一本性的地步罷了。

以及,首領的這一場藝術表演確實傷到了太多無辜的人,所以他才想自殺以謝罪吧,但既然犧牲已沒有了實際上的必要,那寬容的將軍就一定會阻止他。

實際上將軍對首領的愛並非完全沒有原則的,而是因為相信首領的本性是善良的,即無論怎麼黑化,在陣營九宮格里也劃分不到最後一行,所以將軍這個角色才能讓懷抱有與首領相似理想的人沒有被汙染的反胃感,而是感到溫暖與親和。

所以drrr的故事告訴我們,博愛並不一定比私愛強,雖然臨也和首領以傷害無辜人士為代價創作的社會藝術確實給他們所處世界的文化總量貢獻了一份力,但要這樣說的話大屠殺也給了民族以警示啊……不過首領果然一直都是那麼善良啊,他有自己的底線,起碼對於無辜牽扯進來的人他不會用挑撥感情的方式去傷害,這一點還是能看出帝人和臨也的本性差別的。

以及,刷完魔圓最後三集去刷無頭最後三集,然後終於弄懂那段天台對話了: 帝:起初我只是想要救贖這條街道,寧願弄髒自己的手,讓自己變作黑暗本身,然後再以自我犧牲的方式毀掉一切黑暗,但我不希望正臣你心疼我,所以你就當他只是一場自我犧牲的人性藝術吧,就當成一切都是我的錯吧,要恨就恨我吧; 臣:所以你就要為了這場藝術表演犧牲自己的性命嗎? 不……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這傻瓜,真以為我會因為這點事情就恨你嗎?不要再犧牲自己了! 順便,突然注意到,最後首領要自殺時候將軍說要去殺了臨也,首領只是道謝而沒有阻攔,說明他在內心也知道歸根究底確實有很多事情是臨也的鍋,但是為了達到淨化這條街道和用自己的犧牲來完成一場完美的人性藝術表演,他努力地將痛苦壓在心裡,然後都說成是自己的錯,以此將自我昇華後的犧牲作為這場表演的最終謝幕……這種時候就特別想衝進屏幕替將軍抱緊首領qaq

其實歸根究底,促使首領黑化的要素有很多,比如對人性藝術(即“非日常”)的追求、對摯友的保護欲、想要超越摯友變得強大的心願、在獲得權力後逐漸染上的精神毒癮、對於dollars的責任感、對於黑暗的憎恨、建設烏托邦式“dollars”的願望,都是首領黑化的重要因素。而根據我個人理解,其中最後三條應該是最早時首領開始黑化的直接原因,而其餘的則是首領黑化之路上的其他重要因素。按照宋美齡的說法(非原文)就是,位高而又天真善良的人,一定是沒有真正嚐到過“權力”的滋味。

2017.10.28更新:

關於第四季最後小六無辜犧牲的問題,應該說是首領黑化的主要表現之一:由於成為了“大局掌控者”,首領在關於犧牲的思想方面從“婦人之仁”式堅決不傷及無辜的“泛泛的善”變成了比較極端的邊沁式功利主義者。一般的功利主義是火車剎車出問題,兩條軌道一條軋死一個人,另一條軋死五個人,選擇軋死那一個人;而首領則走到了一個極端,當只有一條軌道,直接開過去軋死五個人,如果把橋上一個無辜胖子推下去攔住火車就只會軋死一個人,但是一般人都不會選擇這樣幹,因為侵犯了他人的人權,而黑化後的首領便是那個會把胖子(小六)推下去的人。不過要說起來也沒有那麼嚴重,畢竟小六並沒有付出生命的代價。

以及,第四季結尾,同樣是剿滅dollars,將軍是為了把首領從已經與不該牽扯的事物牽扯上太多、正常手段下無法脫身的危險境況下將其拯救下來,而首領則是為了將黑暗聚集在dollars中、甚至使自己也變成黑暗的一部分,然後再使被利用的棋子們互相以暴制暴,也使棋子們變成這一情境下這場精美絕倫的人性藝術演出中的參與者。首領一開始可能還沒有想到要自我犧牲,而只是希望粉碎原有的黑暗,後來因為被將軍打了一頓而變得清醒了一些,但這一“清醒”卻並不是“從瘋狂中解脫出來”,而是與將軍對其休要自責的願景相反的行為:終於意識到了自己與之前帶不同,發現了自己道德的墮落,於是更加陷入深深的自責之中,再加上首領也意識到自己與起初完全上帝視角的臨也不同,倒更像是局內人卻是先知的形象,且已經成為了這一黑暗的一部分,因而決定自我犧牲以贖罪,也是為了將已經變成黑暗的自己一併消滅。同時,這也作為這場人性藝術演出的完美收場,若是真的成了悲劇,那這個故事發人深思的一面可能會更容易展現出來。首領自殺這一段的另一個意義則是,告訴大家首領對於非日常或者說人性藝術的嚮往已經達到了病態的程度,也就更好地使大家理解:將軍拯救首領這一行為雖然侮辱了首領的理想,作為一個摯友來說也確實是非常正確的舉措。以及,雖然結果都是dollars消失,將軍是為了砍斷這一束縛首領的繩索而去剿滅dollars;而對首領來說,dollars的消失只是黑惡勢力在他的預想下陷入亂鬥而消失這一事件的附帶事件。因而,雖然對兩人來說剿滅dollars都不是根本動機,但兩人的思考模式不同:對將軍來說,剿滅dollars是手段,而對首領來說卻只是附帶事件而已,因而要說這兩人最後天台對話時發現彼此間為了對互相間的愛而對立的結果居然是殊途同歸的話並不盡然正確。

一部關於愛與人性的作品(含正帝正微腐向感情分析,慎戳) - 第1張

動畫信息

無頭騎士異聞錄
中文名:無頭騎士異聞錄
原 名:デュラララ!!
又 名:毒辣辣辣 / 頭丟啦啦啦 / Durarara!!
首 播:2010-01-07(日本)
IMDb:tt158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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