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
本話裡尋到雷格西和比爾時,他特地提了自己生氣的原因是比爾和格雷西搞壞了舞臺,並非是因為比爾私藏了草食性動物的血。路易是一個非常追求平等的人,他試圖不以一個人的出身來判斷人,他希望以品行和意圖去評判他人,同時也希望別人是這樣認為他的。
有趣的地方在於,一個人反覆強調沒有的點,其實也說明他本身多少就想到了這個點。路易雖然自己不是這樣想的,但他這樣說了“我不是這樣想的”時也暗含了“我認為你可能會這樣想”,雖然很想打破偏見,但他在佈滿了偏見的大環境下也不可避免地身處偏見的桎梏之中,這個真的就是人之寫照。
在路易答記者問時,路易大概說了如今的世界人人都在壓抑,人人都面對生活挑戰,決定一件事的是其中的意志。這個時候劇組給的其中一個鏡頭是在路易右側的全景鏡頭。
路易推著雷格西和比爾出去接受採訪那一段,路易推兩個後輩的手是非常輕的,他是好的前輩。但在本話裡,故事裡也再次說明了他不是神,也擔心形象,也搞搞男女關係,他其實也只是個十八歲的比別人看得更多更有社會責任感的學生而已。
現在劇情來看,與春的關係可能讓路易處於有點尷尬的位置,突然有點“不知敵友”的感覺了,鏡頭暗示也很到位。
春
兔子跟花說話,說明她實際上是寂寞的,希望有人和她說話的,只是沒有這樣的人,所以才跟花說話。鏡頭裡現實她手裡一束有幾枝枯萎的向日葵。
走廊這段戲份裡有雷格斯出現了,所以人可能會自然會認為那是雷格西對春的沉默的愛。但發現這些向日葵枯萎的動物其實是春,這段裡的向日葵代表的可能是春內心裡的沉默的愛。
春說了,戀愛這個東西就是你認真就輸了。
春也說了,她是自由的,她已經沒什麼可以失去的了。
但她在現實裡實際上身處劣勢,哪怕望被認真對待,但也沒辦法得到,所以才裝出自己也沒有在不認真對待別人,希望自己輸得那麼明顯。
兔子裝出來的強大,本身就是一種對他人的沉默的求愛。
第5話裡明示了春和路易的關係,路易和春雖然一個屬於上層社會人士,一個屬於平凡人,是兩個階級的,他們同樣作為食草動物,作為對抗社會壓力和偏見的人,他們都有各自的害怕,其實各自內心都對各自宣稱不在意的東西有那麼一點在意。
這種類似於《哈利波特》裡莉莉和斯內普那種守護神都是鹿,但都是雌鹿的那種關係,雖然因為遭遇相似可以惺惺相惜,但又因為各自的問題久久不能進入更加親密的關係。故事裡的體現就是春想問路易發生的事情,但路易卻希望春不要追問。
雷格西 拉布拉多犬說雷格西十七年都沒“醒”過,他因為一個叫“春”的兔子在夏天“醒”來了,雖然是遲到的春天,但依然是春天。
對比起路易,雷格斯和春雖然是不同食性的動物,但他兩是一個階層的。雷格西遞給春的向日葵裡,那一朵只是低頭了,但並沒有真的枯萎。同樣是沉默的愛,但雷格西對春的沉默的愛大概比春對其他人的沉默的愛跟被動畫組看好。
本話裡狼兔之間相處的,最值得探究的有兩個方面。
第一個方面是名字的含義。
名字作用是將人和人、物和物區分開來,我們甚至會說先有了名字才有了這個東西,有了名字才是個體。如果彼此只是按照動物種類來認識對方,那很容易把這個人的優點當成是群體的優點,很容易把群體的缺點歸為是個人的缺點,如果沒有名字,我們就看待別人時可能會更加簡單粗暴。而有了名字,對方就可能成為我們眼裡的獨立個。
當雷格西幫春扣鞋子的時候,他終於從春口裡知道了春的名字。而在那之前,他自己內心都混亂,所以也一直關注著自己的內心,沒有真的瞭解對方,所以對方也在遠離他。但當雷格西無心之間幫助兔子弄好了鞋釦時,兩隻動物才終於建立起初步的關係。
這種鏡頭很出色地描摹了人一種內心的感覺,就是我們說話做事,頭頂有一臺攝像機在審度自己,偶然當內心的聲音太大了,我們就難以集中在外界的畫面裡了。
除了這種鏡頭,本番還有很多有標誌性的鏡頭,例如那種將畫面一分為二的鏡頭,這種鏡頭就創造對比和對立,其實也是豐富觀眾的角度,讓觀眾看一個事情更多的角度,是暗示一種“多角度看問題”的鏡頭。
第五話就差不多就這樣了,有點過度解讀了,但還是希望大家喜歡。
如果第六集還有那麼多話講,我還會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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