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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心和物的問題，“brain in a vat”的比喻已經解答了，人其實無法證明是真實的存在，抑或是感官的欺騙。也就是說，哲學中的本體論問題至今是無法給出答案的。知道了這一點，為什麼還反覆追問呢？是否因為，只要沒有確鑿的答案，就會永恆地焦慮？為什麼不知道答案就會焦慮，就會有自毀傾向（沉入海底）？你的理性恐怕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你大腦中引起恐懼的器官可以回答這個問題：它在你大腦中製造出讓你恐懼的化學物質。你不知道這個答案既不會死，也可以完全不影響你的幸福。你的這個器官出了問題，你需要吃藥。
生命是一個反熵的過程。人體是無數微小生命體聚合集體協作保全他們自己的產物。在某種意義上是基因造出來保存和繁衍自己的機器。這正是人的悲劇性所在。自己只是基因的工具。只是，這個工具有了自己的思想，而這個思想卻只能靠這個工具生存，所以雖然思想完全屬於自己，但這個思想由於寄生在工具體上，所以受工具性的巨大幹擾和影響。談其他意義都屬於扯淡。唯一所能做的，就是想辦法從這侷限中獲取最大的精神上的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