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物語》喋喋不休的語境背後


3樓貓 發佈時間:2022-07-01 16:50:48 作者:拓之空 Language

喋喋不休的言語背後是隱忍下的殘破拼圖,待一幀幀切回痊癒。
  
  
  2009年的日本TV動畫中有一部鏡頭語言超前衛的作品,它那堪比語言流的大段對話與捎帶意識流的文字畫面共同結合,使敘事技巧奪人眼球,在故事設計上與傾斜扭曲的人物角色中,兩者兼散發著異樣的光芒與魅力,即使是在由出品高素質動畫的骨頭社,重新制作再度捲土重來的《鋼煉FA》大人氣逆襲下,它依然保有著自己的超高人氣,毫不遜色!在藍光動畫DVD的銷量排行榜中也與紅極一時的本土新晉導演細田守的那部《夏日大作戰》分庭抗禮!它就是改編自由西尾維新主筆、臺灣插畫家VOFAV 作畫,於2005年推出的輕小說———《化物語》。
  
  
  輕小說?!
  
  輕小說這個初定義是來自約四十年前的日本,英文裡把它稱作“Light novel”,即這是一種可以輕鬆閱讀的新興文體,雖然沒有文學研究者給出一個確鑿的劃分,其實也就是小說一種新的寫作形式。在結構上和原來意義的傳統小說並沒出現太異同的地方,同樣涉獵科幻、戀愛、熱血、魔幻等眾多題材,它的特別之處就是會隨著主要突顯人物來推進故事;即“人物小說”,也就是文字版的漫畫書,同時還配有由插畫家或者漫畫家專門為小說量身繪製的插圖。這種新的閱讀體驗擺脫了過去小說給人有板有眼的文學氣息,它的靈動之處就是常會用大段幽默和輕鬆無厘頭的漫畫式對白吸引著年輕的少男少女,無論你是在乘坐地鐵、還是在吵雜的公共場所,掌上捧上一本輕小說就可以隨看隨讀,非常方便。它的文字代入感很強,如果在閱讀的過程中因外界的打斷而終止再回過頭來,也不必擔心剛剛閱讀的內容會有所遺忘或者是模糊,像是影碟機被暫時按了暫停鍵,繼續播放後之前所接受的訊息仍存於腦際,所以它面對的主要閱讀人群就是在校的學生。
  對日本的輕小說起到歷史性推波助瀾意義的標誌性事件,那便是1986年年底,富士見書房企劃將要創辦的幻想小說雜誌《dragon magazine》,它在1988年新年伊始正式創刊!也正是在這一年舉辦了“第一屆富士見書房幻想長篇小說大賞”。於是業界的各大雜誌也都敏銳的嗅到了輕小說帶來的商機,相繼推出了此類雜誌。經典的輕小說幻想題材類作品《風之大陸》就是在這個時期出品的,80年代《羅德島戰記》的風靡一時更是將此題材推到了最高處!從而日本開啟了一個至今無國家能匹敵的輕小說時代。
  在日本,每年都會頒發對輕小說門類的相關獎項,《化物語》則獲得了“這本輕小說真厲害”的殊榮。在小說博得人氣的同時,故事中的人物也會跟著參評,包括年度最佳女性角色和男性角色,其他票選出的還有年度作家和年度插畫家,這些都是統計於讀者投票選出的這一整年的心頭好,是非常有公信力的榜單。
  在外觀上來說輕小說的設計非常小巧,類似於口袋書(和漫畫單行本差不多大),所以西方人也把它叫作“pocket books fiction”,幾年前我國還因為害怕這種裝幀小巧的書會便於學生們在課堂上偷看,從而一度制止過它在大陸的出版發行。
  從聞名遐邇的吉卜力工作室1993年拍攝了冰室冴子的《聽到濤聲》,再到前幾年,映畫化的筒井康隆早期創作的青春科幻題材作品《穿越時空的少女》,這些動畫電影的前身都來自輕小說。目前在日本輕小說動畫化、電影化、漫畫化、遊戲化等現象愈演愈烈,成了跨界最多元的新興產業,裡面蘊含著無限大的商機,再加上政府的高度扶持,輕小說每年在日本大約會推出上千種不同的故事!例如近幾年紅透海內外的《涼宮春日的憂鬱》、《超科學的電磁炮》、《魔法禁書目錄》、《無頭騎士異聞錄》、《空之境界》、《文學少女》、《我的妹妹哪有這麼可愛》,都已經成功的走出了自己的文字範疇進軍到了電視與大熒幕中!小說的龐大讀者群也都三生有幸地體會到來自輕小說視聽上的光音世界,越來越多獨具慧眼的製片人、編劇、導演都開始關注這一能帶動相關經濟的潛力產業,這股輕小說熱的文化現象如雨後春筍般迅速在世界範圍內蔓延開來,但它的大量湧現導致了一些資深文學界人士強烈的不滿,他們擔心輕小說中那種輕佻的、禁不起推敲與時間考驗的語言體系會被越來越多的青少年廣泛的接受和認可,從而衝擊了傳統文學帶來的深沉凝重感。
  
  
  故事草綱
  
  阿良良木歷是私立直江津學校高三的學生,曾被吸血鬼侵襲!但是經朋友忍野咩咩救助後才保住性命,但從此的阿良良木身體內有了一些不同於常人的特殊能力。在學校裡他喜歡上了同班的女生戰場原黑儀,黑儀是一個冰冷的從來不和任何人說話的人,她的身上總是帶著數量驚人的文具用品,但卻不是用來學習,而是當做自己戰鬥的武器。在一次偶然的相遇,阿良良木歷驚訝的發現戰場原黑儀根本沒有體重,原來她身上正被一隻名為“重蟹神”的妖怪俯身才導致這樣,於是阿良良木幫助黑儀解除掉她身上的詛咒後二人成了男女朋友,並在未來的故事中,阿良良木歷展開了解救類似戰場原黑儀在內的其他幾位女性主角身上被妖魔纏身的故事。
  
  
  物語自身的雜“料”
  
  西尾維新的物語系列目前共有13部(未來有可能不止),《化物語》是該系列的第一部,小說共分為上下兩卷的形式發售。上卷內容包括《黑儀·重蟹》、《真霄·蝸牛》、《駿河·猴子》,下捲包括《撫子·咒蛇》、《翼·魅貓》。在角色姓名的後面都有一隻動物的名字,這也正是附身於《化物語》中女主角們的動物。動畫播出的時候小說在市面上就已經賣掉了50多萬本,有些人甚至開始拿它與《新世紀福音戰士》相提並論。動畫化後的TV版經改編共有15話(最後三話則選擇在WEB放送),隨後的《偽物語》、《貓物語》等也都藉著《化物語》的東風陸續動畫化。“化物”在日語的發音裡是怪物,所以這部動畫直意就是指“妖怪的故事”,就像片中的五個女孩都被妖怪俯身了一樣等著被解救。在有生之年看製片方這陣勢,13部輕小說有望全體動畫化,正好滅了起初業界人士口中的“這本輕小說根本不可能被拍成動畫”的主觀揚言!
  不知還有哪部動畫能像《化物語》一樣,在裡面加入瞭如此之多的元素後,不但沒有消化不良,反而起到了積極的作用。愛情、後宮、毒舌、擦邊球、民間傳說、動作、暴力、百合、萌系、哲學、意識流、心理學等各色調味料全都一起下鍋烘炒,塞給一個不滿20話的動畫,還真是比較冒險的嘗試。在這些材料中,有些作料是顯而易見呈現給觀眾的,其他的眾多元素也只待細心的觀眾用那不俗的“味蕾”來逐一品出了。
  人物塑造上《化物語》毫不避諱的一點就是迎合了時下當口宅男們青睞的元素,片中的幾個女孩剛好滿足了像阿良良木歷這樣一個17歲,青春期的荷爾蒙旺盛男生需求的幾個類型口味。戰場原黑儀的冷豔正點、八九寺的低幼賣萌、撫子的溫婉、駿河的外向運動型、羽川翼的知書文靜,這些白白送上門的粽子都是阿良良木歷在毫無預見時出現在自家門前的,五個女孩也都曾讓這位正植髮育的少年如沐浴在後宮的春宮圖中無法自拔,單看那些來自阿良良木歷第一人稱的偷瞄鏡頭中就可想而知,她們在他心底泛起的那片不小漣漪下面燃燒著怎樣一團烈火了。而阿良良木歷又同千萬個宅男一樣,有著害羞、怯懦、不上進、善良的帶股執著傻勁兒的共同特點。在解救撫子被怪蛇纏身的時候,阿良良木竟為了怪蛇逃走後擔心此妖怪會去報復施下這毒咒主人的性命;在給駿河解圍中,他也沒有責怪她一己自私的邪念而釀成的災禍,也許正是這樣內心乾淨又體貼女生的男孩,才是女生們都喜歡的類型吧。
  內容的推陳出新上《化物語》必然功大於過,首先給五位女孩分別啟用了5位導演製作了量身打造的角色歌,對一個十幾話的動畫來說也算奢侈的OP了。五位聲優:斎藤千和、加藤英美里、沢城みゆき、花澤香菜、堀江由衣,她們都把各自所擔當角色的心境用歌聲演繹出來,在戲份裡感情飽滿到位的同時還過了一把歌手癮,聲優們的跨界演唱一舉也為《化物語》在動畫界造成一時的話題,PV畫面中的風格就是女孩們內心真實的寫照,把角色自身明顯的特點全都溶入在屬於她們自己的幾首音樂中,讓人物與歌曲做到了相得益彰,這份功勞在屬於臺前聲優們的同時也要歸功於《化物語》的作曲神前曉的音樂才華。
  神前曉多受動畫、遊戲公司之邀創作音樂,個人所譜寫的龐大音樂數量更是讓人瞠目結舌,這也成為了導致他體力不支的主要原因。現在還有誰能想到街機遊戲《太鼓達人》的音樂就是出自神前曉之手呢?正片出現的背景音樂吻合劇中人物話嘮時的每一個情境,那是一幕幕水乳交融的搭配!片中每首配樂都只有兩三分鐘,不像正統動畫背景音樂的時長,不由得讓人想到這是簡約音樂的創作風格。談到為《化物語》在音樂的譜寫上是怎樣構思出來時,神前說:“在看了原作小說之後感覺就像空氣一樣,很自然的就吸進了肺裡,我不由得思考,在這樣的獨特對話中能找到插入音樂的縫隙嗎?也許鶴崗導演(《化物語》的錄音導演)也正是覺得再用普通的背景音樂會顯得浮躁,所以才想到了用簡約音樂的作法吧”。神前曉前後創作了大約60首曲子,簡約風格佔了30首左右,正片中所使用的音樂,都是精選出來最適用於動畫的絕佳配樂。同時,神前在樂器的選擇上也是有所權衡,非洲的傳統樂器拇指琴、甘美蘭等地域性民族器樂也在豐富著片中的音樂素材。見證神前曉音樂靈光閃現的片段隨處可見,好比是第二話中戰場原黑儀一邊不慌不忙穿上衣服,又不忘自顧自操著不削一顧的諷刺言語像打乒乓球似的回擊來自阿良良木歷的常態交談,把氣氛搞得好不尷尬,《毒舌》的配樂正好出現在黑儀穿上襯衫袖子的一剎那,就像一束隱形的鎂光等打在人物身上,任黑儀施展形體和語言上的個人魅力。跳動的音符就如同她諷刺別人的犀利言語,胸有成竹的諷刺話語一句接一句脫口而出,不用事先準備,源源不斷展現出她腦海裡充滿著語言邏輯的高速運轉和豐富的想象力,輕易命中說話對方心靈的要害。這些都是為了不輸給《化物語》中的其他眾元素,讓音樂也更加多元化起來,陪著短短只有十幾話光怪陸離的物語故事一統走到最後的又一美技。
  無論是故事情節上的獨特;還是屬於鏡頭語言的特立獨行,乍看之下像是無厘頭的動畫作品,內容只為了誇張搞笑的氣氛才這麼做菜,其實則不然,這些因素反而使本片在時間,空間上具有了某種定時的力量,超越了同期的其他動畫作品,就算再過去幾年之後回過頭來欣賞這部作品,它也依然在市場上擁有保質期,其中導演新房昭之巧妙鏡頭的運用和西尾維新大段戲劇性的對白就是它最強的防腐劑,《化物語》中怎能沒猛料!
  
  
  《化物語》的文學性及其他
  
  《化物語》是一部頗有內涵的動畫,它的敘事隨著片中人物大段大段的對白推進,劇情隨時可以進入下一步,也可以很長一段時間在原地徘徊不動令你抓狂,其中廢話總是佔據了相當多的篇幅,形成了一股強大的、令人厭倦的“語言流”來支撐,搞得片中人物或多或少都有些心理上的小怪癖。而讓阿良良木歷、黑儀等人變的立體角色塑造正是這些沒有分量的語句,角色們自己口中那些喋喋不休的臺詞,恰好吻合了文學中提及的詞彙——語言流。
  語言流正如威廉 . 詹姆斯所說的,是建立在意識流之上的產物,語言流更接近了那一個個鮮活個體的內心獨白。當我們閱讀文學史上那些意識流小說的時候,讀者能從中體悟到來自角色錯綜複雜經脈般的語言背後總會有一個發源地,就像人的心臟是支撐著人體主要傳輸血液的母公司一樣,無論是以第幾人稱敘述故事,對於角色心理的考究也是不容忽視的。弗吉尼亞 . 伍爾夫的《達洛維夫人》、謝爾 . 埃斯普馬克的《失憶》,他們筆下的主人翁都有一種不安和焦慮,那是人類在失去安全感;或是從自身幸福流逝後的一種心靈缺失,當理性與感性的免疫系統雙雙受到這一惶恐侵襲後,人物就開始變得消極、壓抑,要通過自己不斷的訴說來釋放內心世界,做著一種可憐的存在主義,於是,它連帶的姊妹“心理學”這時就要根據具體人物的命運作出相關解釋。因此好作家都是要具備理論厚實的“語言流”功力的。
  動畫中,《化物語》是擺脫不了B級質量動畫標籤的作品,在人物動作上的點到即止,不做無用的鋪張浪費,人物的色彩飽和度的貧血症狀,背景美術方面設計的太過於平面構成模式,少了空間的真實感導致挑剔的觀眾發現它資金的不充沛。這些問題全在新房昭之的妙手點化鏡頭後,讓《化物語》變成了影像的生命力再度重生的奇蹟。比起其它日本動畫製片人挖空心思想著如何省錢還能拍出討好觀眾作品的這一理念來說,《化物語》不但忠實了小說原作的精髓,又做到了節省資金的開支,還能不讓觀眾和一票忠實小說讀者不滿的答卷,這無疑是09年動畫中一匹當之無愧的黑馬了。
  
  
  很難想象新房昭之作為一位60後的動畫導演,還具備敢於革新和探索的精神,資料中僅2009年一年他就負責監督了近10部動畫作品,其中有TV版和劇場版不等,這也都看出他能夠有效的完成工作的能力和實力。在改編《化物語》時新房還信誓旦旦的誇下海口“要盡最大的可能還原書中的一切”,所以片中仍不忘一種“我《化物語》的前身可是小說!怎能忘文字的本?”的尊嚴感和使命感的呼喊,由此一來,動畫中是反能出現文字的鏡頭新房讓它們全都來走個過場,每一話的擊鼓開場、旁白、快切、背景、角色心理,毫不避諱,像到了一個文字的次元世界一樣,結果是他還真的做到了。
  新房昭之負責的動畫作品知名度較高的有《魔法少女奈葉》、《柯賽特的肖像》和《月詠》。在09年《化物語》大熱之時,動漫迷沉醉於他的另外一部作品應該就是《絕望先生》了。新房昭之在導演《絕望先生》時的鏡頭運用更是神經質的變化無常,可這一點在對於熟悉他的影迷來說是司空見慣的,那些從前對沒看過他任何作品的人,在觀看其作品時一定會被誤認為這又是出自哪個青年導演之手在大肆玩弄著個人主義風格的行為。在這部由久米田康治原作漫畫後的動畫改編過程中,新房在裡面就已經非常過癮的加入了許多文字和畫面相互交織的鏡頭急切,在《化物語》裡他還相對將這一手法收斂不少,因要考慮到原作畢竟是由文字而來的關係,連動畫評論家冰川龍介都把這一超前的鏡頭語言譽為“《化物語》是在繪畫所構成的畫面中插入各種文字的表現手法的,這就是“文字和語言的揚棄”;正是這獨到的點,才構成了《化物語》敘事的一種不成文的格律,形散而魂不散。它的“巧”就是新房的靈光閃現,正好彌補了對人類觀影生理來說的“3秒鐘就必須切一次鏡頭”的固有方式,而《化物語》的出現亦有法國電影“新浪潮”的先鋒範,有時也不由得會讓人思索起,這文字和畫面究竟誰是誰的嫁衣?
  
  後宮的純情
  
  《化物語》在眾多元素的包裹下紅的發紫,它的主題其實並不是檯面上需要懲治的妖怪和抖出宅男們喜歡的元素,甚至連西尾維新與新房昭之聯手出擊天馬行空的鏡頭語言也要退居二線,《化物語》所要表達的其實是友情,它只是在眾多元素的插花下則顯得不是那麼明顯,觀眾在嬉笑之後便淡忘了劇中最細膩的人跟人之間的往來。
  《化物語》的故事隨著那一個個出現的女性角色為媒介,開始依次展現同阿良良木歷的交集。戰場原黑儀、八九寺真宵、神原駿河,他們身上都揹負著各自不同尋常的經歷,被妖怪俯身的表皮下面是一顆顆受傷的心,而那些痛永遠也不可能被治癒。黑儀險些被加入邪教母親的教會首腦施暴,駿河單戀的心不能被黑儀接受後的暴走,撫子拒絕了向自己表白的男生後則遭到此男孩的報復。這正是處於青春期人們焦灼的肌理畢現,是成長過程中的必經之路,她們受傷的心靈渴望被救贖,只有讓時間來撫平一切不美好的回憶,而心智尚不純熟的他們踉蹌著在青春的操場跌跌撞撞,是憂也是喜,當邁過這些宿命的門檻後,人才會有所成長,人生才就沒有白白經歷。看著15話的故事,說裡面夾雜著擦邊球的性暗示也罷、誇張的對白也罷,說它為了迎合商業的氣息也罷,但始終不變的是友情的主旋律永遠是擺在第一位的,男主阿良良木歷對黑儀的愛意始終不變,即使最後他快要斷氣的時候,還能戲劇化的考慮到羽川翼最後能否被黑儀報復,看出阿良良木歷即使經常對女性有精神出軌的舉動,但是在友情方面卻是忠貞不渝的。男女生之間那份友情的可貴度在最後解救羽川翼的故事中徹底昇華了,而也就是在最後一集觀眾才能真正看清《化物語》所要傳達給人們的真正主題。
  最後,幾位主角沐浴在夕陽裡走著,背景音樂《濫好人》也在耳旁遊蕩,口琴慵懶愜意的旋律飄過他們彼此拉長的身影,他們就像剛剛被戰役洗禮過的士兵一樣,那刻的他們都成長了,這場戰役就是經歷“青春”的槍林彈雨。他們故地重遊般再次來到忍野咩咩住過的地方,女生們各自想著自己那隱隱作痛的經歷和同阿良良木這些日子以來的交集。阿良良木歷這種不服輸的男生優秀品質讓我們看到了眾多後白開水宮向動畫作品中最美好積極的一部,《化物語》展現了年輕人最寶貴的一份情感,一個沒有成人世界裡慾望、權利、銅臭干擾的豆蔻走廊,多年後,若有機會再見到那些曾陪伴自己一同走過青蔥歲月朋友的話,大可真摯地問一聲“後來的你,好不好。”

動畫信息

化物語
中文名:化物語
原 名:化物語
又 名:Bakemonogatari
首 播:2009-07-03(日本)
IMDb:tt148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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