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學視角下的《中二病也要談戀愛》——試圖以符號學解析中二病運作機制


3樓貓 發佈時間:2022-07-09 23:26:27 作者:sinthome Language

中二病不是對現實的逃避,而是為了·更好的享受現實。通常,中二病會編織一個巨大的結構性符號學網絡,並把自身設定為其中一個位置。如六花的邪王真眼,不僅是眼罩和繃帶,在其背後有一整套詳細的世界觀設定。這些編織中二病世界觀的符號在語言學中被稱為能指(表達意義的符號),而所指是能指指向的意義。 拉康對於語言學的改寫在於,能指並非指向所指而是指向其他能指,比如:當解釋語詞含義的時候,我們會使用更多的語詞。意義的給予從來都不是一一對應,而是在能指的滑動中被回溯的建構出來,這些能指處在象徵界的能指寶庫中,猶如被堆砌的磚塊。 六花將自己作為一個能指,“邪王真眼”作為插入其中的一個主能指,讓整個能指鏈活動起來,因此邪王真眼可以稱之為主人能指。 作為六花或邪王真眼的中二病主體本身,並不是主人能指,主體是在能指鏈不斷異化分裂中產生的,甚至可以說主體就是那個異化本身,如:六花打掃衛生時,將掃帚設定為武器和早苗進入中二病世界戰鬥。在這個行為中,中二病的主體必須在作為邪王真眼的名稱下、將武器標誌為掃帚、做完特定動作才算完成,僅打著邪王真眼的名號不行,它必須在一系列的與周圍環境的命名和互動之中,才能夠完成中二病主體的建構。 這些世界觀設定仍需用語言來表達,因此,我們不能認為中二病,是一種對象徵秩序的逃離,而恰恰是對象徵秩序的深入。另一方面,中二病不是精神病|癲狂,她在內心其實是知道自己編織的符號學景觀是一個幻想,倒不如說她必須以現實為前提——在六花將掃帚作為武器時,她首先要把掃帚把握為掃帚,才可以進一步增加掃帚作為武器的設定。因此原有的符號學秩序必須充當中二病符號學秩序的否定性內核,否做中二病就無法運作。 故而中二病不是逃離現實,而恰恰深陷現實,或者說一種逃脫中的落網(ar,增強現實)放棄幻想對六花來說並非好事,因為中二病是以另一種幻想為前提的,即正常生活的幻想。中二病的主體恰恰是深信現實之人,中二病眼中的現實生活完整且飽滿,有著一套既定、應然的行為準則和思考模式,以至於自己要編織一個幻想圖景去和現實保持距離。 中二病不是在逃避融入現實的失敗,而是在無限享受這個追逐現實而失敗的過程本身。如:第一季的六花。有人說六花的中二病是為了壓抑父親的死亡這一現實,恰相反,我認為六花將父親之死設為不可視界限這一中二病幻想的終極目標,恰是為了沉浸在一次又一次拯救父親的失敗之中。這裡的六花不是一種俄狄浦斯情結——原處的弒父幻想。而是六花藉著一次又一次逃離符號界的失敗,去覬覦原樂的過程。這裡的父指符號界的原樂。 放棄中二病幻想會讓原本深信的所謂正常生活的中二病,一旦放下中二幻想,就會直面現實生活,並發現——所謂完整統一的現實,即所謂“正常”才是最大的幻覺,正如黑格爾所講:語詞是對物的謀殺,語詞的正常使用也有一個否定內核,即對於無的否定,在這一否定的基礎上,名為正常的整全幻想才得以被建構。而這時,失去中二病幻想的主體震盪在兩種幻想之間,將直接承受實在界巨大深淵的虛無。 用一個古希臘神化比喻,直視美杜莎之眼會被石化,而帕爾修斯用雅典娜盾牌作為鏡子將其斬首。如果實在深淵是美杜莎的眼睛,那麼幻想就是幫助我們拉開距離的鏡子。如果我們把中二病比喻為意識形態,我們可以發現二者的運作機制很像,即並非我們相信它,而是因為我們不信,作為一種意識形態的中二病才能操縱我們的生活方式。 或許意識形態大多情況下並非在傷害我們,而是在保護我們,僅僅跳出圈外,然後自鳴得意地去嘲諷亞文化群體的人本身,恰恰被名為正常的幻覺深深操縱者。 中二病是幻想,卻也不一定是壞事。

動畫信息

中二病也要談戀愛!
中文名:中二病也要談戀愛!
原 名:中二病でも戀がしたい!
又 名:中二病也想談戀愛!(港) / Chuunibyou Demo Koi ga Shitai!
首 播:2012-10-03(日本)
IMDb:tt2321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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