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善惡”?


3樓貓 發佈時間:2022-09-08 20:26:30 作者:衛小牆 Language

從來就只有“做了好事的人”和“做了壞事的人”,並沒有所謂的“好人”“壞人”之稱。前者意在當下,轉瞬即逝,後者卻是在為其一生不負責任的下定義。而好壞的界限原本就存在時間的跨度,怎麼能根據一點抑或一段去下一個肯定的結論呢?
電影《阿修羅》探討的是一個關乎人性和獸性的話題,和《少年派》相似,但表達過程大相徑庭。大尺度的直白描述、恐怖血腥的場面、詭異的畫風,無一例外的在赤裸裸地揭開人性於絕望時期轉為獸性的可怕。
生為人,卻淪為獸,既是現實的逼迫,也是關乎人性的選擇。
阿修羅的出生是個意外,意外意味著“原本不應該存在”。母親在大佛前的聲嘶力竭、掠食動物的襲擊、捍衛生命的大斧,這所有的元素糅合在一起,完成了一次新生命的洗禮。時代沒變,慘烈的依舊慘烈,可憐的是新孕育的生命,抵不住天災人禍,橫屍遍野。生之為母,卻在飢餓的壓迫感中喪失理智,意欲拿阿修羅果腹,一聲哭喊,一場大雨,挽回了阿修羅,卻也註定了其後生活的冷血和殘酷。

一.兩次與仁慈的法師相遇,是因緣,也是上天的憐憫。
第一次見面,充滿獸性的阿修羅是可怕的食人魔,迅捷的動作,銳利的爪子和尖牙,還有那把大斧,沒有語言,沒有情感,只懂殺戮,以人肉果腹。法師網開一面,未取其性命,是深諳時代之痛,這樣的惡魔,也是當下因果所鑄。既是相遇,便少不了指點,給其名字,教其佛語,是為星火點滴,雖未能化開黑暗,但畢竟是人性之光。
第二次見面,痛苦之中的阿修羅深陷在矛盾中,法師為讓其明悟理性戰勝獸性而不惜自斷手臂,糾結之中的阿修羅,雖是獸性隨身,卻也有所震撼,可見人性之善並未完全泯為獸性之下的絕望。

二.原本應該結束的生命卻在一個叫若狹的女子手中得以復生,她給了他生之所向。
教其言語,給其溫暖,使其逐漸脫離獸道,也有情感,也會期待。這種感情是單純的,沒有包含任何的瑕疵,唯一的缺陷是,它不能夠長久的維持,因為,兩個人的世界畢竟是不一樣的。
有了期待,便會失望,更可怕的是,如果知道是什麼搶走了這份期待,那麼情緒的偏激化便會導致獸性的爆發。七郎沒有惡意,但他在不合適的時機跟若狹待在了一起,而阿修羅也因為缺乏來自若狹的情感維持而傷害了他,若狹惱怒的一句“你不是人”,就像十萬顆炸彈在阿修羅的心中肆無忌憚的破壞,他拖著斧子離開了,嘴裡唸叨著那句“我不是人……”
生之為人,卻活錯了時代。
等到飢餓的境遇降臨若狹所在的村莊時,原本會因為“吃人”事件而感到震驚的村民卻幾乎獸性全發,也會半路截人,吃人,也會因為所謂的米糧而拋妻棄女,沒有了人性。可見,人性與獸性之間原本就沒有明確的界限,正如好壞之間,不可能定義一輩子。
若狹逃脫不了飢餓的境遇,七郎也幫不了她,當阿修羅冒著被殺死的危險取得馬肉放在她面前時,她卻拒絕了,那是人肉,她篤信。人性過善,也不是沒有缺點的。儘管阿修羅再三強調那是馬肉,可她卻說,寧願死也不願碰其分毫,“人怎麼可以吃人呢?”,她心裡想。
“跟以前一樣一起玩”這是阿修羅的心願,但她不肯接受肉,也意味著,願望的破裂。而門外,成千上百的村民,正等待將阿修羅殺死,以取得城主承諾的一年糧食。兩相對比,人性與獸性在絕望狀態下的轉化,也關乎個人的抉擇。

三.城主兩次與阿修羅對峙,第一次將其逼落山涯,第二次卻死在了阿修羅的斧子中,其為子報仇的心態可理解,但其狂妄的個性和教子無方,卻是這一連串因果的始因,不值得憐憫。那些漫山遍野追尋阿修羅的村民,原本只是些為生活忙碌的老實人,與其無怨無仇,但在獸性的驅使下,明知有生命之憂,卻“奮不顧身”,在放火燒橋見到阿修羅跌落山谷時,露出的那些陰暗表情,已是動物化的神情。

四.影片的結尾,阿修羅與若狹再次相遇,只不過,躺著的已離世,靜默著的則悄悄的走開,改變了的是,阿修羅手中的斧子只剩下木杆部分,而這是否意味著其人性的迴歸?
最後一個鏡頭給了答案。

是為人,也為獸,境遇一改,心之所向,可善可惡,既是抉擇問題,也終歸個人因果。

動畫信息

阿修羅
中文名:阿修羅
原 名:アシュラ
又 名:Asura
首 播:2012-06-18(上海電影節) / 2012-09-29(日本)
IMDb:tt2328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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