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者的相似點在於:作為反射人類主觀意識的客體,區和球棒男孩都處在不斷的變動之中,區隨闖入者的意識變化而變動路徑和環境,而球棒男孩則視對象的絕望程度是否到達峰值而出現,並且兩者在本質上,都不具備一個確定的物質實體:區代表闖入者自身的慾望,而球棒男孩則是他襲擊對象的絕望妄想。
另一方面,兩者在輿論中都以一種神話的面貌被傳頌、誇大並且碎裂成無數個鏡子的碎片,有人進入過區,也有人遭遇過球棒男孩,卻都看不清楚他們的真正面貌,或者說,這兩者是否存在“面貌”都沒有給出定論,我們看到的是在時間行進過程中的某一刻,它們“面貌”的一個切片,或者一個分身,甚至是一個幻象。
這種寓居於它們自身內部的關聯和分裂,帶著一點孤獨的色彩,一點共存的神性和毀滅性。區別在於表達語言:區的呈現通過豐富的物質肌理表達出來,而球棒男孩更接近一個雖然普遍存在,卻是作為徹底架空的都市神話、群體性的妄想而存在的形象。
結論和創意都是簡單的,難的是表現這個複雜的動態過程。他們都辦到了,而且很出色。只是今敏更沉迷於都市夢景,而老塔心醉於神性的凝視。
但我最愛的還是《鏡子》,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