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一名標題黨,我會用“海爾兄弟與金魚姬的三角關係”作為副標題來撞擊道德擦邊球;
如果我是一名八卦黨,我會用“《哆啦A夢》系列導演轉型之作”作為副標題來勾連花邊消息;
如果我是一名偽文青,我會用“尖叫吧!久石讓動畫配樂新高峰”作為副標題來烘焙小資情調。
如果我是一枚裝逼豆,我會用“淺析靈魂飛昇之於宇宙奧祕的存在主義詭辯”作為副標題來暗示老子才是懂王……
然並卵,我只是一名工科男。
很難想象,一部動畫長片為什麼要拍成這樣的調性,只是為了彰顯它很長麼?
渡邊步導演的目的達到了,影片比它實際111分鐘的長度顯得漫長很多很多……
很難理解,一部悶騷長片竟然還要在片尾埋個彩蛋,只是為了炮製惡作劇麼?
史上最寂寞的彩蛋誕生了,我相信走進影院的觀眾沒幾個真正能等到那一刻……
為了假裝尊重藝術咬牙堅持到字幕出現的那一秒,這已經是絕大多數裝逼犯能忍受本片的極限閾值。
我未能免俗,沒能成為鄙視鏈上的王者,而是在眾多紡錘體中部的裹挾之下,假借尿遁奔向了廁所。
它究竟有多深奧、多晦澀、多難懂呢?
它繼承了庵野秀明《新世紀福音戰士》裡空鏡頭、靜態長鏡頭的畫面基因;
它感染了押井守《攻殼機動隊》裡雲山霧罩、顧左右而言他的對白病毒。
再說直白點,它就是動畫片裡的《生命之樹》!
它就是泰倫斯·馬力克被所有演員因為看不懂劇本而罷工棄演後的唯一出路。
一幅接一幅的意識流畫面,讓影片的每一幀都成為了文青們的手機壁紙,
一段接一段的囈語式旁白,讓影片的每一秒都在掃描工科男的右腦盲區。
我不會罵髒話,也不會心疼票錢;
我很享受其中,因為前幾天失眠。
很慶幸,我沒有帶小朋友來一起觀看這一部片名看似很適合她的動畫片。
影廳的一位年輕媽媽就沒這份幸運了,不勝其煩之後,她終於還是帶著小朋友退場了。也不知是小朋友更誠實一點,還是她拉拽小朋友逃跑的成分多一點。
用動畫的方式講述哲學真的可以嗎?
當然可以,繪畫本身就是一種藝術形式,音樂是,詩歌也是,將三者疊加的《海獸之子》更是,而且效果呈現1+1+1>3。
用動畫的方式講述哲學真的有必要嗎?
見仁見智,喜歡的人奉之為神作,不喜歡的人怒打低分。
用動畫的方式講述哲學真的有前景嗎?
有點擔心,本片的口碑與票房都不盡人意,評分比大悶片《生命之樹》還低了一截,說明觀眾的接受程度很一般。
但動畫類型片的探索永無止境,也不應止步於此。
同屬東方哲學思維模式的日本導演步子邁得大了些,走得遠了點。
我們還站在起點附近,不妨也試著踏出那麼一小步……